第13章 今日助人先殺人
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有兩個淮河幫的弟子擋在了大門口。
看來,丁四虎果然是在騙我,就是想要我的性命。我緩緩的抽出了寶劍,沒有向左光斗,秦淮茹二人的方向靠攏。而是在包圍圈的另外一側,我的寶劍只是山上的制式兵器,雖然開了封,但是如果和淮州幫的兵器相交,恐怕沒有幾下就會被砍斷。畢竟刀比劍善於劈砍。
所幸這八年的武藝不是白練的。三方勢力就這樣對峙着,但是我知道,隨着時間的推移。左光斗的傷勢越來越重,戰鬥力自然會越來越弱,越對淮河幫有利。我也想速戰速決,生怕淮河幫還有援兵。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吹來了一股陰風?將廟內的火光吹得忽明忽暗。
就着這個機會,左光斗突然大喝一聲,放棄了對秦淮茹的保護。率先向著離自己最近的人一刀劈來。
我也就着這個機會,身形縱躍而下。一招仙人指路,指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嘍啰,也不知是自己武藝太高強,還是嘍啰武藝太低微,只一劍就次破嘍啰的喉嚨。我閃身拔劍,向左邁出一步。側身畫了一個半圓。劍鋒向左側一滑,又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口。血液順着血管兒一下呲出好遠,嚇了我一跳。
說是時那時快,只不過一兩秒鐘的時間,就有兩人死在我的劍下。
這時,我也體會到了,像我這樣有傳承的人在殺普通人方面是有着多大的優勢。
這時,左光斗奮不顧身的一擊,也將身邊的一人砍倒。連忙又退回去,護在了秦淮茹周邊。在退身之時,又被淮河幫弟子砍了一刀。按理說,不應該中刀的。可惜保護人就這點不好,想躲不能躲,只能硬挨一刀。
丁四虎也看出局勢不對扔下三個人,圍住了左光斗。而自己帶着剩下的兩人,像我衝來。
我看着衝上來的三人,用輕身術。向後急退幾步,先拉開了和三個人的距離。三個人在行進中有快有慢,自然三個人中間就拉開了距離,由一對三變成了一對一。
最先到的是丁四虎,作為領隊的人,自然有一些武藝,我自然小心應對。我不知道丁四虎的武功,不敢硬接他的鋼刀。順着勁兒輕輕一點,將鋼刀引向別處。側身滑過一朝虎形拳。抓向左邊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抓用了一個巧勁,將刀伸引到別處,身形下蹲。手反握劍。只一下就在第二個嘍啰的腋下劃出一道大口子,手腕抖了一個劍花。向後一滑,又在這個人的背後,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只一個交鋒。對面三個人,有倒下一人。
這時,丁四虎又拿着鋼刀從我身後上來。我不緊不慢地調轉身形。圍繞柱子轉了一圈。繞到另一個嘍啰身側,躲開嘍啰砍的鋼刀,一個閃身側步。進入嘍羅的懷裏,回身一個肘擊。只聽到一陣咔咔脆響,胸骨最少斷裂四根。碎骨已經扎進了肺部氣管,嘴裏吭吃吭吃地冒着血沫。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我回手一劍,被丁四虎一刀擋住。我一劍刺向他的腿,他連忙又用鋼刀擋住。我明白出其不意的效果已經沒有了。
而且,丁四虎本身。就有着不弱的刀法功底。具體是什麼刀法不知道。但看着路子大開大合。也許就是什麼路邊貨也不一定?我又向他胸腹,連刺了兩劍,均被他躲開了,一時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突然一個轉身,像圍着左光斗的三個嘍啰衝去。覺得利用速度優勢先解決三個嘍啰。三個嘍啰猝不及防,看見我沖了過來,
亂了陣行。
左光斗也抓緊機會,從背後解決一個嘍啰。我要正面格殺一個嘍啰,這樣場上的局勢就變成二對二。丁四虎領着他的一個嘍啰小弟退到了一起,我和左光斗一左一右將。丁四虎和那個嘍啰夾在中間。
丁四虎還在勸說道:
“兄弟武藝高強,丁某人佩服,我們本身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怨。丁某人願意放棄這次任務,日後絕不追究。還望小兄弟放我一馬,山水有相逢,日後必有重謝。”
形式急迫,保命優先,丁四虎趕緊服軟。
這時左光斗也看了過來,開口說道:
“小兄弟莫要聽他胡說,追殺我們的隊伍有四五隻,他們只是其中一支,如果讓他領着別人找到這裏,今晚,我們三人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丁四虎一聽大驚:“左光斗,你少放屁,我丁四虎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你非要趕盡殺絕么?還望小兄弟放我二人離去。”
我有些猶豫不決。今天我自己就殺了4個人,剛才在生死搏殺,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看到周圍的的場景,心裏有點不舒服,有一種噁心的感覺。一定會影響我的行動。也許這就是第一次殺人的後遺症吧,我閉嘴不言,生怕一張嘴就把肚裏的東西吐出來。剛吃下的餅現在也許還沒到腸子裏呢吧?我在那兒一臉嚴肅的認真,忍着難受。
在外人看來,就像沒有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一樣。丁四虎看我一言不發,像是要殺光他們一樣。
他推了他的嘍羅一把,小嘍啰一下沖向左光斗,向著秦淮茹這個女人一刀揮來,像是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還在難受中,急忙之下,連忙招架。將刀鋒向下邊一拉身形自然而然的向一旁閃去。
而丁四虎就着機會。從我身邊過去,一個滾翻。向窗戶邊跑去,縱身一躍,一個前撲從窗戶直接撲出了外面,連刀都不要了,小嘍啰那更不用說了。那個嘍啰只是抵擋了左光斗兩刀。就被左光斗當場砍倒,左光斗還順勢在脖子上補了一刀,鮮血橫流,這個廟裏,是沒法住了。滿屋的血,誰能在這裏住下去呢?我剛向縱身去追。突然,後面傳來了左光斗的聲音,我下意識地用警惕的目光回頭看向左光斗。
左光斗連忙將刀往後一背,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也將劍尖朝下。等待他看看他想說什麼。
“小兄弟窮寇莫追,這黑燈瞎火的想追上他,十分不容易。而且四虎是淮河幫的老人了,我聽過他的名聲,這樣的人難免有一些保命手段。小兄弟畢竟年輕,如果着了他的道,反而不美。”
我一聽大有道理,反正丁四虎也不認識我。上哪找我去。於是回問道:
“敢問左大人有什麼打算?廟裏是不能再呆了,保不齊丁似乎會帶人再過來。”
突然左光斗。吐出一口血來,小兄弟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急需要一個養傷的地方。本來以為進了銅陵縣就可以了,可是今晚這種情況,這裏是呆不了了。離明天早上最少還有四個時辰,我們必須找個地方藏起來。只要進了城,有官兵護衛。淮河幫再猖狂,也不敢和官府正面衝突。”
我點頭稱是,就決定出發。不再摻和這檔事。我收拾收拾行李裝到馬匹上,牽着馬就準備往外走。
左光斗說道:
“請小兄弟好人做到底,再送我們一程。僅靠秦淮茹一人,無法自保的,我死也就死了。但是我們兄弟十人。為了保護秦淮茹將她安全送到安樂侯府,其它九人都丟了性命,如果不能將秦淮茹送到地方。他們九個就白死了。”
我有些不解,一個藝妓真的這麼重要嗎?為了他搭上了九條人命,也許淮河幫也會死上這些人。
左光斗說道:
“軍人以服從軍命為天職,上司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不問對錯,不問原因。”
我聽了左光斗的話,大為佩服。這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可能算不上好人,但絕對是一個稱職的軍人,但我卻不能認可他的價值觀。
這時秦淮茹她溫言細語說道:“小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雖然是被送到安樂侯府的。但安樂侯將我買來,也是為了送給鳳陽軍中的一個大人物。至於大人物是誰,就不是小女子能知道。”
我一聽鳳陽軍。天然多了兩分警惕,因為朱家就是鳳陽軍的,朱家大爺就是鳳陽軍節度使。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單單就是鳳陽軍這三個字。就值得我多下幾分功夫幫他們一把,冥冥中自有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