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下山海闊天空
“你來山上已經八年了,可曾想家。”
師傅坐在上手對我問道:
我怎麼可能不想家,雖然每隔幾個月會有山下的人送來書信,但到底不如自己親眼看看的好,不知道師傅怎麼問起來這個,難道是要我下山了,可是按照約定我是頂替朱二公子來山上學藝的,不到十八歲婚期年齡,一直是要在山上帶着的,為二公子吸引火力,轉移有心人的目光,哪怕是以二公子的年紀也還要在山上待滿兩年。
此時下山如果發生意外麻煩相當大,一是如果遭到了刺殺不過是自己死一個人,但二公子就成了沒有身份的人,不能死而復活吧。要是被人發現我是冒牌貨,麻煩恐怕更大,朱家李代桃僵之計傳出去第一個受到影響到就是朱家的信譽。
還有和陳家的婚約怎麼算?你們朱家是不同意還是怎麼個意思,弄個假貨反倒枱面上。這件事可能直接嚴重影響到朱陳兩家的關係。
思緒飛轉,但我還是老實答道:
“回老師,自然是想家的,但還有兩年就到了約定之期,兩年一轉眼就過去了,弟子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不急在一時。”
老道士對我還是不錯的,也是知情人之一,沒有道理說謊話,我一五一十的答道。
師傅眼睛半眯着看着我說道:
“本來是還有兩年時間,也答應傳你神通一門,但是今日山下來了一封書信,是朱家三老爺來書信希望你可以回去一趟,和你切身利益有關,語氣急切,我便打算讓你先行下山,處理完山下的事務后我便挑一門神通傳給你,這是書信。”
說著遞過來一張書信。我打開看了看,信的大概內容是希望自己下山一趟,有緊急的事要和自己說,落款是昨天,也就是說昨天的書信今天就到了山上,一定是用了特殊的傳信方式,不然不會這麼快,也許是鳥類,也有可能是法術之類的。可見這件事對朱家,或者自己相當重要。而且是需要我親自下山處理的。
“我今日就下山。”
我直接說到,雖然沒有說為什麼,但就憑這緊急的樣子應該不是小事。
師傅點頭道:
“早去早回,一應隨行物品,山下客棧的掌柜已經準備好了,去去取來就是。”
我點頭應,是。
師傅又拿出一塊護身符,一個石牌遞給我。
“你下山前我為你算了一卦,下籤。上六爻:恐懼至極,但因為預先有所準備,也無大礙。你畢竟是我門下弟子。
這是你的身份玉牌,有你的基本信息,如果發生意外,可以在玉牌上用血畫上通訊符號,附近的同門皆能看見你的求援信息,我直接派你大師兄下山接應你。同門之間只能確定大致範圍,我黃廷苑門下之間相差不會超過五百米。你切收好了,有危險就傳信山上,打了小的自然還有老的。”
我撲通跪倒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眼淚不爭氣的留了下來,八年來傳道授業解惑之恩,維護養育之情,無以為報。一點一滴的流淌在我心裏。
“弟子下山去了,回來再來侍奉你老人家。”
說完又磕了兩個頭。
“記得遇事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
師傅又祝福道:
我點頭應到,深深一拜。
“弟子記下了,一定謹記教誨。”
“去吧,去吧,休要做小兒女之態。”
“嗯”
語音哽咽。八歲養到現在小狗都是有感情的,
何況是人。
我沒有在多說一句話,重重嗯了一聲,心情是複雜的,轉身離開房間,回到自己房中,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拿上寶劍,一路下山去了,去山下的客棧取走準備好的馬匹和行囊,和掌柜的到別後,匆匆下山去了。
師傅在不遠處的山峰上站立,朝下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遠去的樣子。
大師兄從後面趴上山來
“師傅,師弟的武藝你放心,就武藝而言就是在煉神境中也是好手。”
“嗯,可惜你師弟剛入煉神境,法術不通,對上左道旁門中人怕是要吃虧。”
“那弟子也準備準備,下山去吧!”
“不用你去,我已經讓你二師弟去安州等着去了,你還是在山上好好修行不,不到返虛境別想着下山。”
“師弟去了那就更好了,師弟雖然小我二十歲,但已得師傅您的真傳,二師弟也又十年沒回山上了,也不知到現在到了什麼修為?”
“比你強,已經入的返虛境了,領悟神通夢食,在不努力小心你師弟攆上你。”
“啊,我一定好好的修鍊,吃完晚飯就修鍊。”
“你呀你呀,才吃完早飯多久,要不是讓你代為師授藝,可能這八年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進步,隨你的吧。”
大師兄嘿嘿一笑,下山去了。
我下的山來,明顯感覺到了於我上山時不一樣。比起八年之前來時的商路繁華,這一路上旅客稀少了不少,在山上沒有什麼感覺,但一到了山區附近的鄉鎮明顯的煙火氣少了許多。
因為頭一回趕路,所以沒有掐着時間出發,當行至半路才發現前方已經沒有城鎮了,自己今晚搞不好要露宿野外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夜晚露水深,要是在這裏待上一晚,可是有的罪受。
天色漸漸暗下來,就在朱元準備堅持摸黑趕路時,前方有一處隱隱有燈火,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自己只知道趕路,並不知道自己走走了多遠?只是大概有個時間觀念,感覺前面應該有住宿人家。此時,離銅陵縣城,還有約十幾里的路程。
可是此時城門已經關了,哪怕就是到達城門前也進不去城裏。今晚只能找個地方對付一宿了。一路摸着黑,向燈火處走去,無論是村子還是,廟宇什麼的?只要是能遮風擋雨,今天晚上就算過去了。慢慢走近,離近了,就看得清楚了,這是一個破敗的廟宇。像是什麼將軍廟?牌匾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也許是被附近的村民拿去,當柴火燒了也不一定。只有一個主殿。
推開門走進去。入眼的就是一尊石像。實現了已經斑駁了。看得出來很久,已經沒有人在這裏住過。除了一尊石像外,什麼也沒有,空空曠曠。走進廟裏,將馬小心地綁在一個柱子上。
又從外面撿了一些乾草和樹枝,就在廟裏點起了火堆,驅走夜裏的寒氣。從包中拿出已經風乾的餅,放在火中烤了烤,撒上一把鹽吧。吃一口餅,喝一口水,就這樣一口餅一口水,的對付完了晚飯,回想起這一天的經歷,從來沒有覺得,趕路是這麼辛苦的一件事。
而且這是自己第一次獨自出門遠門,來時,大車小輛,還有僕役伺候,哪像自己這次出門,連個同行的人都沒有。
近鄉情怯。也不知弟弟妹妹現在已經長成什麼樣。在信中,只是說想我這個二哥,也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我的我的樣子,尤其是小妹。我走時她還那麼小。
記得上回來信說,父親已經是朱家商會的大掌柜負責羅馬行這塊兒,大哥早已經出師了吧!本來以為每月都能見面的,結果一晃八年沒有見面。
還有這回回到朱家,不知道要以什麼神身份面對朱老爺。是繼續頂着二少爺的身份還是變回張元義?還父親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改名換姓了吧。要是讓她知道我把姓都改了,他非得打死我不可。
回家還是看一就走吧,等18年之期結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張家了。也許朱老爺為了面子會要了,自己的小命也說不定。我正胡思亂想間,突然門前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