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初次交戰
李雪松：“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停頓了兩三秒，嘆了口氣說：“壞消息是現在警察和其他附近的戰鬥力量都疲於奔命，無法過去支援。”
“預留的六隊，現在也在南土村一隊那邊了，分兵過去支援你們也很難。”
“也就是說，暫時沒有援兵，但我會再想辦法。”
秦京聽了，嗯了一聲，繼續說：“好消息呢？”
其實他已經根據現在各處的情況預料到沒有援軍的事情了，所以也不太沮喪，索性問起好的方面。
李雪松：“我又找了甲方，因為對方隱瞞了關鍵信息，我們這邊不再保證採石場設施和建築被損壞，只要保證留守非戰鬥人員全部安全，原有報酬提高兩倍。當然公司給你們的報酬也會提高兩倍。”
秦京：“好的，全力完成任務。”
說罷，掛斷了電話，和隊員們集合。
此時已經是下午一點，所有戰鬥人員集合后。
集合之後大家來到監控室，秦京指向幾個畫面，那幾個畫面上都有變異野獸。
但無一例外，這些畫面上都有野獸的屍骸。
“這些變異獵雀不斷的在附近獵食，獵食后剩下的獵物殘骸氣味吸引來了更多的變異獸。”
“這才不到三個小時，城牆外側已經有至少十幾隻變異獸了。”
“這樣下去會城牆外會變得很‘熱鬧’，有可能引來強大的變異野獸。”秦京看着戰鬥人員問道。
此時戰鬥人員們都看着監控中牆外的變異野狼、變異野兔和變異野豬點頭，顯然他們都認同秦京的說法。
張大虎對大家說：“嗯，沒錯。如果再拖延兩天，外邊很可能會形成變異獸的聚集點，到時候如果真的出現有能力進入城牆的變異獸，那麼我們就真的失去城牆保護了，到時候上有獵雀，下有猛獸，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聽了張大虎的話，採石場裏的其他安保人員開始七嘴八舌：
“那該怎麼辦？”
“趕緊幹掉這些大鳥吧！”
“對，幹掉它們麻煩就解決了。”
“這玩意兒這麼猛，這麼快就能把野鹿殺掉，我們能行嗎？”
......
大家都傾向於盡快處理掉這群變異獵雀，是原因也很簡單，他們着實害怕因為變異獵雀而引來強大的變異獸。
最近一年，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人們都發現了變異獸的強大。
網絡上已經有了很多關於強大變異獸的視頻，新聞上也播報過好幾次，那些強大的傢伙製造了很多災難。
正因如此，9米的城牆雖然高，但誰也不能保證沒有變異獸能夠進來。
張大虎見眾人思路達成統一，便開口說道：
“情況也都給大家說明白了，拖下去過兩天只會更加危險。”
“現在變異獵雀已經堵到家門口了，我們不能一直窩在樓房裏面，那樣只會越來越被動。”
“三天不清理牆外撕掉的各種動物，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所以與其被幾隻扁毛畜生壓制的不敢出頭，不如一口氣幹掉這些傢伙！”
“我們有14個戰鬥人員，都有遠程武器，而變異獵雀也不過二十隻左右，組織的好是有可能能夠無人受傷的情況下全殲獵雀的。”
“嗯，沒錯。”張大虎的手下都也附和道。
見秦京和他的隊員並沒有表態，張大虎望向秦京問道：“秦隊長，事情到了這一步，
就按我說的做吧，你看可以嗎？”
秦京是認同張大虎對於局勢的判斷的，但他卻覺得一起出去找變異獵雀直接正面交戰，顯然過於莽撞了。
不過秦京並沒有和變異獵雀交過手，暫時也沒有特別行之有效的方案，更不能在眾人士氣正高時打擊大家的積極性，所以，只猶豫了一小會兒，秦京就點頭同意道：“嗯，好，那就這樣定了吧。”
見秦京也同意了，大家的信心更高了一些。
接着，秦京和張大虎安排了一下作戰計劃。
下午一點四十，秦京和張大虎帶着大家從監控室出發，這次他們沒有上城牆，而在採石場內部沿着牆壁不遠的地方行進。
張大虎手持獵槍走在最前面，後面緊跟着秦京和其他戰鬥人員。
秦京手持複合弓，背後還斜背這一桿比他還要高出一頭多的木杆長槍。
這樣的裝備讓有些隊員感到不解，不過也都沒多問。
剛行進了一半的路程，山上的變異獵雀就發現了他們，一隻只都飛了起來，圍繞在他們上空盤旋。
秦京馬上招呼讓大家站到牆角下，然後所有人都舉起武器瞄準天空高處飛翔的變異獵雀。
獵雀們似乎對黑洞洞的槍口和明亮的箭頭感到一絲畏懼，在高空不斷盤旋，卻不飛下來攻擊。
之所以讓大家站在牆角下，就是為了便於防守，讓高空中的獵雀失去一半的視野和進攻方位。
“開火。”張大虎猶豫了一會兒，發出指令。
但因為獵雀們着實飛的很高，又在不斷移動，另外加上空中的目標射擊難度大，第一波進攻后，居然沒有打死一隻獵雀，僅有兩發子彈打掉了獵雀的一些羽毛，那兩隻獵雀飛的歪歪斜斜，且依然在上空盤旋。
眾人不再開火浪費彈藥和箭矢，只是用武器對準天空。
“穩住，現在比的就是耐心。”秦京沉穩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有幾個採石場的安保人員漸漸感到有些疲憊，漸漸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此刻張大虎也有些猶豫了，他不清楚如果所有人放下武器，獵雀攻擊過來眾人是否應對的過來，也不清楚如果一直這樣僵持，自己這邊會不會因為緊張和手臂疲勞大幅降低命中率和戰鬥力。
思量片刻，正當他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秦京先說道：“分組休息，按照平時的分班，兩班輪換戒備。”
“大虎叔，你們先休息會兒。”
張大虎點點頭，讓白天值班的隊員們都漸漸放下高舉武器的手臂，不過他們的目光依然盯着天空。
大概有過了十分鐘，秦京他們休息，張大虎他們警戒。
又過了七八分鐘，隊伍中開始有人抱怨：“不能一直這樣吧，他們一直不下來我們要等到天黑嗎？”
張大虎瞪向那個說話的隊員，正準備訓斥兩句，突然耳邊傳來了秦京的低呼：“來了！”
有三隻獵雀終於忍耐不住，突然不約而同的想着地面人員的方向俯衝過來。
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羽箭，速度快的驚人。
張大虎的手下此時都都已經舉着獵槍和弓箭好一會兒，此時正處於鬆懈狀態，慌忙開槍、拉弓射箭。
但或許是根本來不及瞄準，也可能是空中的目標不好射擊，倉促出手的幾個人居然沒有一人擊中目標。
只有張大虎還算鎮定，連發兩槍，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一隻獵雀，那隻獵雀一下子減慢了速度，身後飛出羽毛和少許血肉碎片，嘶鳴了着在空中撲扇翅膀，看樣子並沒有命中要害，但也影響很大。
但另外兩隻已經近了，張大虎他們根本來不及組織下一輪攻擊，就在千軍一發之際。
“嘭、嘭！”
熟悉的兩發槍響，兩隻獵雀像突然失去了動力，驟然減速，垂直落到距離秦京他們不到十米的地面上。
老獵人陶林面依然面無表情的看着天空，手裏確是熟練地填裝子彈。
就在眾人準備鬆一口氣時，最先被張大虎擊中的那隻獵雀突然掉頭再次不顧一切的俯衝下來。
“嗖嗖嗖！”
三支羽箭飛射而出，秦京、陸澤和方可銳的攻擊轉瞬即至，這隻已經受傷的獵雀也被擊殺。
此刻，再也沒有人敢放鬆警惕，都舉起武器望着天空。
“有序撤離！”
張大虎下達命令，此刻他知道自己在第一次和變異獸的正面交手中錯估了對手實力，也錯估了己方的戰鬥力。
若真如開始想的那般，所有變異獵雀突然傾巢而下，只怕是會有至少也得有數人因此喪命。
來不及後悔和后怕，況且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
“叔，要不要把射殺的這幾隻帶回去？”張小黑問。
“先扔下吧。”張大虎說道。
此刻的張大虎因為計劃的些許受挫而過分謹慎，這讓原本想要帶回幾隻新獵物的秦京沒來得及開口，只能帶着小隊殿後跟着一同離開。
說罷，帶領眾人一步一步沿着牆角撤回出發點。
過去走了三五分鐘的路，回來花了十幾分鐘，天空上的獵雀也一直圍繞他們上空盤旋。
回到樓房之中，張大虎“啪”的打了抱怨的隊員手臂一巴掌，怒罵道：“你們幾個今天太不像話了，尤其是你，不好好聽命令還抱怨，剛才若不是秦隊長他們出手及時，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
秦京和隊員們有些尷尬，本想說些什麼勸一下張大虎，張大虎卻自己有些羞愧的說：“其實也不怨你們，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制定的計劃疏漏太多了。還好這次足夠幸運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秦京和自己的隊員也都寬慰張大虎，說他的計劃是信息不足的情況下制定的，而且秦京也同意了，並沒有毛病，況且他們在無人受傷的情況下幹掉了三隻獵雀，已經是個不小的勝利了。
張大虎並沒有因為眾人的寬慰而放鬆心情，隨後，眾人修整十分鐘再次開了一個作戰會議。
張大虎現在感到有些后怕，所以也沒有了新的方案和想法，讓秦京來主持這次作戰會議。
秦京先是總結了第一次交手的經驗。
“首先，我們錯估了這群變異獵雀的戰鬥力，在視頻中看它們的俯衝和實際面對完全是兩碼事。不過已經交手了一次，我們都對此有了很直觀的了解。”
“另外一點是這群傢伙十分狡猾，並不會魯莽的進攻，這是我們的開始並沒有預料到的。雖然這個計劃是因為之前視頻中它們攻擊獵物時的果斷得出的結論而制定的，但我們沒有做好額外準備，這是過於魯莽的，我作為主要的計劃制定者，也有很大的責任。”
“總之，我們之前關於所有獵雀同時向我們進攻，我也很有可能無傷幹掉對方的判斷是極難實現的。”
“一來，我們並不能完全應付，肯定會有戰損，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二來對方也不會全體出動，今天攻擊我們的這三個也很有可能是沒有忍住才衝下來的。”
“因此我們需要重新制定一下作戰計劃。”
聽了秦京的判斷，大多數人都是點頭同意，但也有人似乎若有所思。
“大家都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我們共同商議決定。”
秦京說完，張小黑先開口了，他說道:“京哥，我覺得你太謹慎了。”
“我覺得剛才我們第一輪攻擊沒有成功擊殺獵雀最大的原因並不只是你的判斷失誤，而是我們這邊和它們對峙了幾十分鐘，鬆懈了，也疲憊了，如果正面對上，我們大概率還是能夠解決掉它們的。”
“我的想法是，我們修整一段時間，然後再出去，誘引它們從天上下來，然後大家一口氣將它們幹掉，就算跑掉幾個也一定不再敢來襲擾了。”
小黑有着年輕人特有的熱血和自信，什麼都不怕，但他說的也並非一點道理都沒有。
可眾人稍一討論，大家發現其實這件個計劃還是頗為有難度的，一是如何能夠引誘變異獵雀飛到地面，二是眾人如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完成埋伏。
就在商量的局面有些僵持的時候，一直沒怎麼參與討論的方可銳突然開口說話了。
“變異獵雀晚上的行動能力怎麼樣？”
張大虎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上次獵雀來是後半夜天快亮時偷偷潛入的，然後白天就被趕跑了。這一次，白天來的，沒有特別可靠的情報，這個我還真說不太好。”
方可銳說：“它們總是在白天捕獵行動吧？”
張大虎點點頭說：“嗯，這倒是。”
方可銳：“那麼它們就有不小的可能是晝行動物，如果是晝行鳥類的話，它們晚上的視力和感知力很大概率受到很大的限制。”
“如果我們在夜晚找到它們的棲息之所，盡量靠近後用強光突然照射，那麼這群鳥就會出現一定時間的獃滯狀態，這些時間足以讓我們成功獵殺掉它們了。”
所有人都點點頭略有所思，很多人都在農村待過，或者是有過打獵經驗，他們都知道方可銳說的很靠譜，但問題是，誰也不能確定變異獵雀晚上的感知力和行動力是否確實不行。
秦京點點頭：“這個需要晚上觀察后再做決定。”
隨後繼續說：“其他人還有其他想法嗎？”
見其他人沒有說話，陶林說道：“我感覺我們對於這群變異獵雀了解還是太少，還是需要進一步觀察了解它們的活動規律，捕獵習慣，和其他特點，只有這樣才能知己知彼，作出最優的作戰方案。”
張大虎和秦京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陶大哥說的對，不如我們現在都去監控室，一邊向監控的人詢問了解他們觀察的情況，一邊也通過監控進一步了解獵雀的特徵。”
“好。”
說罷，戰鬥人員全部轉移至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