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 1年之後（1）

武興元年十一月，即熙兆四年之後第二年十一月，發生了很多事情，改變着眾多生命軌跡。

馬守德實驗田種植韜米和鼠球很成功，鼠球三個月一熟，韜米四個月一熟，土質稍差些的丘陵也有畝產各自百斤，土壤肥沃地段兩樣畝產百八十斤不是問題，北海都督府地域優沃土力如果不是位置偏遠，不一定被馬守德先看中。生活在這裏二十幾個胡人部族，大些的近千人，小的不滿百人，駐屯和外遷來寧國人也有三四千人，廣袤數萬面積地域人口稀少，勤勞踏實肯吃苦，不乏聰明才智敏捷之人。

令狐晉傑老師和尹周他們這脈機關學派，很多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馬守德想起，余浦滿那裏得到的機關術的書籍，“…機關術流傳邊疆之地，甚於中州之地，精於此道，開化易納外來新念，文明較中州隱有超越…”。能留存下來，證明這種文明傳承正好符合當地人們文化接受程度，契合知識使用因地制宜不變真理。

馬守德和這支機關學派一年接觸，一起討論蒸汽機雛形設計圖紙，接着弄出來蒸汽火車頭設計草圖，蒸汽船舶雛形草圖，還有蒸汽氣墊船設計概念及其草紙等等，引發這些提到機關容易偏執的機關師們興奮度提高很多。令狐晉傑老師一輩九人，學派話事權力輪到令狐這支手裏，他又很欣賞馬守德這個新來的學生。同樣尹周這位馬守德的師兄在年輕同輩話語影響力也很大，他也認可馬守德多數意見。馬守德提議學派眾位師伯師叔師兄弟們外出收集有用材料試着造出來草稿機器，機關術真實力量不就重現世界，機關術的里程碑等着學派去樹立起來。他們出發之時，馬守德也讓他們帶走一些韜米和鼠球的種子，爭取遍佈北海都督轄地。他們足跡走遍北海都督府和左鄰西嶺將軍府，還有南方鄰居安東都督府。馬守德關心他們路遇情況，畫出大概地圖，包字外邊形狀，將原來東胡地區同意支持自立錦塬州、澛江都督府、鎮渤將軍府等地方從北面包圍，也可以換說法，北海都督府這三個省州有擁護寧國朝廷心意，現在地理上被錦塬州三個省州隔絕和寧國聯繫，阜丘那裏望海將軍府態度不明朗。

收集材料和傳播高產農植同時進行完畢，馬守德從學派同門嘴裏知道地方官府和普通民眾對寧國朝廷、重新自立看法、偽靖反叛態度，馬守德感慨自己來對地域了。“…寧國沒啥不好的，沒見的變富裕，從中州來得教書先生比以前多了，能去中州考學學子也漸漸多了好多…”；“…錦塬州那個尚之信，還有仿效他鎮渤將軍府篡立將軍耿精忠就是一丘之貉，澛江都督府也是昏了頭，自立了過幾天癮，嘗嘗開國光耀家族的虛幻甜頭，忘記中州正統地位豐厚底蘊，擁兵自立名頭得位不正…”；“…夏立信那些狄人，就是趁前些的亂打劫天下，朝廷整頓好內務，這些草原騎兵想繼續攻掠中州腹地不能長久…”。

馬守德自應州那次后，隔了一年又得用上靈魂秘術手段，觀察好久，沒發現北海都督身邊有隱藏別的奇人能士，在意識里下了指令，“對聲音主人拿定最後決定擁護執行”，馬守德相當於間接掌控北海都督府一切權利，從那份鼓勵助朝廷平叛布令發佈，馬守德放棄按部就班軍隊系統里熬資歷的打算，找到北海都督這裏擁戴朝廷又有農事生產潛力巨大兩樣便利。北海都督府發行文鼓勵各族人民到這裏定居，入良民籍，在北海都督轄地有朝廷法令“…此地入籍寧國，盡皆屬良民，等同中州寧國本土良民一體權益…”。鼓勵農耕領取田契，農資農具，認買家禽，初始都督府借貸給務農人家，想辦法繁榮起來這裏農業。又鼓勵多採用出現的新機關，播種、灌溉、除祛雜草蟲害、收割、備肥多方面用途開發應用等待反饋。馬守德打算把北海都督府這裏塑造他的穩固後方，南下出擊平定自立的尚之信耿精忠等人，平叛結束前到達足夠高位。

馬守德此時想打響正式平亂第一仗，出發前統計老家家底，北海都督府匯總情況：“…截止十一月初，全省內造籍在冊良民七萬餘，買賣在省境賤民奴隸約三萬六千名，馬牛各五萬頭，豬羊雞狗等牲畜存欄數目繁多，耕地有效百畝佔六七十，林漁牧田零散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