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阜丘遇故（新改篇）

馬守德同情余浦滿瘋狂又有些愚蠢的族仇，那些他以為同族的粟水魂士用他盜出大庫物資，運給狄人打仗。想到余浦滿最後吼出“胡地重興”，馬守德嘆口氣搖了搖頭，如同餘浦滿這樣戰爭受害者多如腳下畖河裏小魚，打仗的苦痛造成不幸還要加在別人身上。

馬守德埋伏最後那個魂士，也是探查王文麟有沒有把自己存在告訴更多人知道。馬守德沒有想太多，收拾掉那幾個實力強的魂士，總壇知道是早晚的，死的里有居中聯絡的，出逃魂士沒有他的下落，又聽到大庫新消息，知道出走的僥倖。

粟水魂士們被下令集結了，他們詫異不用分散各地，匯聚到總壇，見到真的老大，是這個吳三桂。眼見大夥為他指揮，控魂了好多人，有幾個心思活絡的，偷偷找到話事長老，“何不趁機也控制吳三桂，讓這些狄人給我們賣命”，長老們：“對世俗權利有興趣的可以去試，他做到了讓我們戰場上獲取煉厲魂需要的承諾，幫他擴大戰爭也是符合咱們利益的”。很有幾個不懼深淺的，偷潛吳三桂休息所在，沒有消息的，被捆綁扔在長老的算最好的，吳三桂和這些魂士沒再出現不愉快的。話事長老也有心動，這個吳三桂身側藏着怎樣高人？好奇是好奇，不能壞了合作前景。

馬守德留在大庫武備任上，督運物資時，看到被降職責罰的劉子俊也在運轉兵卒中。馬守德尊重搏殺叛賊有功之人，給他安排清閑的位置，他苦笑拒絕了，“自己眼拙，害了女兒，差點害死全軍”。

大戰開啟，馬守德沒機會前線殺敵，只能看到輪值過來運轉物資的士兵，和他們說說話，知道前面打仗的事，打聽斥候營消息。

城關在千戶長萬戶長的懸賞刺激下，被叛軍們積累攻伐威勢拖垮，馬守德和大庫兵卒人員，手裏物資一起先撤離了。來到應州隔海相望一座半島上的城—阜丘，是望海將軍轄地。處在北地諸省州內，功勛封地。

上岸和當地接洽，引薦將軍府內參謀，發現是新兵時認識的李延。沒想到來到陌生之地，能碰到熟人，兩個人熱絡聊了很多，各自境遇。李延：“…我可不是隱瞞出身，當兵歷練，每代每房子弟都不能免。跟着叛軍打過幾回，家裏安排我積功升到這當內參謀”，馬守德：“…我們找出胡國柱和馬寶，平息事變，給我調到大庫當武備官，督運物資，這前線不知咋樣，竟讓我們撤了”。李延拍了馬守德肩膀：“我們看到新戰報，應州和安北省丟了”，馬守德有些吃驚，“丟了？應州我大概知道，少算諸軍有二十七八萬，胡國柱那次圈住十多萬敵人，外面抵擋數萬叛軍，叛軍這回派了多少兵？”，李延：“看到朝廷傳閱主將奏章抄錄，敵將吳三桂頗有馭下之道，射出鳴鏑上場大小頭人身先士卒撲向何方，同我軍鏖戰。我家裏帶來別的消息，有一大群黑斗篷人遊走在戰場上，他們周圍少有人接近莫名有風，是叛賊的幫手”。馬守德知道他們是那些粟水魂士，旁敲側擊“有風？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李延搖頭，“不好說，家裏說再安排幾次打擊叛軍，不幸遇到這些黑斗篷的，自己想辦法應變，活下來調我回中州”。

兩人聽到有朝廷新旨意到來，到外面見到有好多人歡呼，更多人傳閱那份旨意。上前想分享消息，一個年輕官員，拉住李延，很高興：“李兄，朝廷允准自募兵馬軍資，統節地方，打擊叛亂”。

馬守德心裏：“這皇帝急暈了頭，傳到這舊胡之地，民心有不少恢復重興聲音，搞出這種仿似節度使制度，北地諸省州都有孤懸可能”。

李延和馬守德拿到那份旨意，仔細看着朝廷正式布令，“…凡有叛亂，或有附逆偽靖，或乘機假成自據不服號令者，以上地方，或毗鄰就近，有忠心社稷，報國護君之人傑，皆可自募兵資，攻伐不義。暫領不臣之所在節度權益，地方鹽茶稅利上歸朝廷，戡亂承平，厚賞有屏”。李延告假回家，和馬守德透露，他自己有當蔣義武的想法。馬守德知道這個蔣義武，大家出身，平定開國時期多個割據，數次外族寇邊，現在他的靈位還在配享太廟，後輩蔭封。

馬守德也離開阜丘，在路上，聽到原錦塬州處置使尚之信自立，恢復胡人身份，重姓海蓋突尚柭，單字忠。馬守德想到原時空中三藩之亂，吳三桂和尚之信都聽說了，差個耿精忠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