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老三上門
“好像咱們回來這麼久,還沒正兒八經地約過會呢?”從學校出來,顧元琛突然說道。
回來是指重生,算起來兩人重生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在修鍊,沒修鍊也都在各種忙,顧元琛就不說了,都把一個修真大門派給蘇出來了,夏沅是副職學生,主職煉丹師,百寶閣倒是不走她這拿貨,但家人嗑的葯吃的食材喝的藥酒都是出自她手,一大家子連親帶友的,還是挺能消耗的,每天放學還要去重力室和虛擬戰鬥室里呆上一到兩小時磨鍊戰技,因此她的小日子並沒有看起來的那般悠閑,這會聽顧元琛這麼一說,突然就覺得上輩子普通人的生活好像離他們很遠,有點懷念啊!
“那就約吧,”夏沅還挺期待的。
普通人的約會是什麼?
吃飯、逛街、看電影……
吃飯,去的是姑父開的王府飯店,遇到了在店裏代班的表哥周繇和嚴肅,然後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中途又有蔡文、蔡武、林渠、李清越等人亂入,一頓飯吃的跟認親遇友大聚會似的,“我們約好去趕海,大師兄、小師姐要不要一起?”蔡武問。
“不了,你們自己去吧,我們下午有事,”顧元琛搖頭拒絕,“有好的海貨給我們帶點回來,”
“這是肯定的,”巴結討好都來不及。
從店裏出來,兩人繼續逛街,然後遇到兩美女跟蹤,“難怪你要出來逛街,這是想顯擺你人形荷爾蒙的魅力吧,”夏沅略味酸地說。
偷偷瞟了下櫥窗倒影里的自己,很美很仙好不好,一路走來,咋也沒個帥哥尾隨呢?沒有面,不開森!
顧元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戳着她的腦門瓜子,恨聲說,“你男人跟邊上杵着呢,你想跟哪個野男人來場染血的艷遇?”
“那你還不是有女人尾隨,”夏沅瞟了一眼已經朝這邊逼近的兩女人,“過來自薦要號碼了,”
“看清那兩是誰再說,”
“夏沅,是你嗎?”身穿白羽絨服,披着波浪大捲髮的女孩試探性地叫道。
夏沅:……
還真是來找她的,瞧着還有些面熟,“真是你啊,夏沅,這才多久沒見,你這變化還挺大的,剛我和婉婉都沒敢認,”女孩嬌聲笑道,見夏沅仍是一副懵懵的樣,提醒道,“我是柳詩詩,幾年前跟你二哥去天妃村玩過的詩詩姐啊,”
柳詩詩啊,那真是過了很久了,“你是林渠的那個女朋友?”跟她一塊的好像是曲婉婷的表妹唐婉,她二哥這輩子就帶過一次姑娘們去家裏玩過,所以有點印象!
好像這柳詩詩還是什麼校園明星來着。
柳詩詩似乎有些尷尬地說,“我跟他分手了,像我這樣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哪有資格入他林家的門,”
自嘲的語氣帶着幾許酸澀。
“……”這話要怎麼接?說你不普通,他也不高貴?
還有柳詩詩一副期待着她問下去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她又不是情感專家,分析不出別人的感情,也不是人生樹洞,不想成為別人傾訴的對象。
夏沅的不善解人意,讓氣氛有些尷尬,“他還好嗎?”柳詩詩勾起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雙眸蘊着水汽神情略帶憂傷地問。
“誰?”夏沅裝傻。
都分手了還問前男友的情況,這是求複合的意思?可她又不是紅娘,沒有幫忙牽線的義務,再說她們不熟好嗎?
就見柳詩詩表情一僵,丟開夏沅看向顧元琛,“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那麼無情,說分手就分手,一個正當的理由都沒有,什麼叫不合適,當初追求時怎麼說不合適,把人的心攪亂了,情勾走了,才說不合適,早幹嘛去了,”眼淚簌簌落下,當真是楚楚可憐。
顧元琛:……
有病吧!
“這個你問我問不着吧,”蹙眉直接懟了一句,然後問夏沅,“不是說要去看電影嗎?走吧,晚了票都買不到了,”
“哦,好,”
然後兩人就走了!
走了?竟然就這麼走了?柳詩詩瞪目結舌地看着兩人,都忘了哭,這時一直充當背景牆的唐婉追過來問道,“夏沅,你應該有林渠的聯繫方法吧,當初是林渠單方面提出分手的,詩詩到現在都還沒走出情傷,她想親自向林渠問一聲,為什麼?你能把他的聯繫方法給我們嗎?”
夏沅搖搖頭,“沒有,”林渠他們這會不知在哪個山溝溝特訓呢,就是有手機號碼,也聯繫不上,沒信號啊。
“那你二哥的呢?他是林渠的哥們,一定知道怎麼能聯繫上林渠,”
“唐小姐,她進不了林家大門,同樣的你也進不了夏家大門,”顧元琛突然說道。
“你什麼意思?是詩詩要林渠號碼,跟我有什麼關係?”唐婉一臉被侮辱,被誣賴的盛怒。
“那跟我們就更沒關係了,咱們沒這麼熟吧,麻煩讓讓,”
被顧元琛摟着肩走出老遠,夏沅才問,“話說,你對一個女孩這麼無情,真的好嗎?”
“我一上門女婿總要拿出點上門女婿該有的態度,杜絕一切女孩別有用心的靠近,告訴她們我已經是有主的人了,”
“……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高調的,”
夏沅一直覺得自己在智商方面是碾壓顧元琛的,然後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在一路往顧元琛挖的坑裏跳。
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約會,不然憑他的本事,哪裏會帶着自己頻頻遇熟人,這是他算計好的故意的,哼,今天之後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倆的關係了!
現在又藉著唐婉,將她幾個哥哥拉入名門閨秀們的選婿名單中,“你可真能算計,我哥他們得罪你了,那個唐婉明明是沖你來的,當我是傻的,”
“你這可冤枉我了,就算她以前是沖我來的,今天可不是,”顧元琛豎起手指搖了搖,“是你還沒更新夏家對帝都影響力,如今的夏家可是帝都炙手可熱的新貴,人人巴結的對象,”
“呵呵,就算是,也是你給架起來的,”
顧元琛笑笑,沒有否認,“就算沒我,早晚也會被人盯上,現在我一夏家的上門女婿,哪有夏家二公子身份高貴,含金量高!這些‘名門閨秀’們又不傻,”
“那上門女婿,你委不委屈啊,夜深人靜時,心裏不會覺得有落差啊,”夏沅環摟着他的腰,側着身子偏頭看他,三月桃花瓣般的小臉粉乎乎白生生的,眼含揶揄,唇勾壞笑的,顧元琛饞的心都癢了,左右一掃,攬着她的腰避到一旁的角落,將人抵到牆上,“委屈,所以你要不要補償我?”
低頭含住她剛因喝過果汁而顯得格外水潤的小嘴,動作一起呵成,夏沅笑,“你這壁咚技巧越發嫻熟……唔,”
十指交纏,情濃蜜甜。
許久唇分離,他看着她,低聲卻很認真地說,“寶兒,這世間只有你是我想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處的珍寶,我想要的只有你,只是你,”
“我知道呢,”夏沅的笑意從眼裏慢慢散溢出來,染滿整張芙蓉小臉,也讓周遭的空氣變的愉悅起來,顧元琛就覺得這世間一切都不及這眼前這個人的笑容,可以擊退一切陰霾和陰暗的笑容,“壞丫頭,出來逛個街都不消停,就知道惑惑人,”最後那三個字藏在兩人唇舌間。
夏沅:不消停的是誰啊……
在外面轉了一圈,顧元琛的約會目的也算是達到了,這時候的電影也沒啥好看的,灑夠了狗糧,兩人就家了,主要是該吃晚飯了。
離老遠夏沅就看到有人在味閑居門口徘徊,走進一看,呦,還是認識的,“你說咱們今天灑的是狗糧,還是狗血啊,老熟人都趕一塊來了,那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怎麼又找上門了,就說繆娟這面相不是那種好打發的主,”
來人可不就是老三繆娟,一副女文藝青年的打扮,頭髮一絲不苟地盤起,臉上畫了精緻的淡妝,大冷的天兒,裏面穿着緊身的紅色毛衣,外面套着褐色的羊絨修身大衣,脖子上掛圍着一條白色的毛線圍巾,戴着副金絲眼鏡,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特別有文化人的氣質。
這是有備而來啊,一般鄉下人都怵文化人。
夏沅走過去問,“您找誰,堵我家門口乾嘛,”這話就有些客氣了。
“你是夏沅吧,”
夏沅點點頭,裝誰不會?
繆娟兩指捏着鏡架緩緩朝上扶了下,淡笑着,“我是你二伯的朋友,找他有點事,他在家嗎?”
“不在,我二伯跟同事下鄉了,沒個半個月估計回不來,要不等他回來您再來?”夏沅睜着眼睛說瞎話,天寒地凍的土地都凍嚴實了,下哪門子鄉啊,不過二伯父不在家是真的,他在西山農莊的溫棚里。
到她家地盤還妄想在氣勢上壓人,美得你!
“那個,他妻子在嗎?這事找她也行!”
夏沅偏頭看她,“你是不是聽說我二伯父得了套大房子,覺得自己虧了,上門找補來着,”
繆娟笑容一僵,對上夏沅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只覺得自己的心比這天還冷,她是真沒想到,她和夏崇山的事連家裏小輩兒都知道了,冷的是心,但燙的是臉,她下意識地躲閃夏沅逼人的目光,想起那人說的,一定要讓女兒跟這個夏沅處好關係,所以她得試圖在這個女孩面前將自己洗白,最好讓她同情自己,就算不同情自己,也不能遷怒女兒,這個年齡的孩子耳根子還是十分軟的,於是一臉堅貞又略帶委屈地說,“我知道我和你二伯的事傷害了他的妻子,可我們也是那個年月的受害者,若……”
不愧是大學老師,說話很懂技巧,不說二伯母,只說他妻子,淡化二伯母的身份,二伯是親的,伯母可是是任何人。
夏沅會掉坑?直接不給面的打斷她的話,“我可沒興趣聽你們那段悲情過去史,你房子也收了,職稱也提了,還來我們家幹嘛啊,”
“我……”謬娟咬牙,這孩子太沒禮貌了。
“沅兒,你在跟誰說話呢?”
“說是找二伯的,”夏沅含混道,“我跟她說了,二伯不在家,讓她改天再來,”
一個身穿藏青色羽絨服的女人從裏面出來,她個頭嬌小,也就一米六齣頭,皮膚白凈,長相秀氣,五官細看還挺耐看的,是個美人,繆娟沒有見過柳秀紅的照片,但她有從夏嵩山那側面打聽過,他妻子個頭不高,皮膚白凈,長的還行。
身高、年齡都對得上,再加上這女人一臉面善的模樣,繆娟一個衝動,就衝過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繆娟,”
就見那女人愣了愣,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個遍,面上似有厭惡閃過,便覺得自己猜對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恢復了一些來時的氣勢,想以勢壓人,“你是崇山的妻子吧,雖然這次上門有些冒昧,但是有些事我想單獨跟柳女士聊聊,不知柳女士方不方便,”
“我是夏嵩山的老娘,”夏奶奶沒好氣道。
夏沅直接笑噴了。
繆娟傻眼了,這夏老娘比她看着都年輕!
“娘,有人找我啊,”
緊接着一個眉眼嬌媚,五官精巧,身材凸、凹玲瓏,約么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從裏面出來,“你是柳秀紅?”繆娟一臉不可置信地驚問道,這個長的像夏崇山大侄女的漂亮女人竟然是夏崇山那個糟糠之妻。
這也太年輕漂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