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運的牽引
清晨林長安收拾了小包行李從酒樓出來，看着灰藍色的穹頂逐漸淡了下來，遠方更是能夠看到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青煙。都城這個時候出來的都是些底層求活尋生小攤販和搬工，並沒有過多的受到昨晚的影響，林長安在東街的早茶鋪里吃過後，便離開了都城…
望着這雄偉壯觀的長安城喃喃細語道：「我也算是一個唐國人吧」。
大聲呼喚了一句：「萊恩」
不一會兒便看到了飛奔而來的大狗，萊恩現在得有一般德牧犬的兩倍大以上，差點將他撲倒，狗子使勁的舔着他，他雙手興奮的抱着它的頭，笑道：「大兄弟，你又漲了十幾斤了」……而後將頭貼在狗頭上。「走了！」
朝着城外農戶家走去，又留下了十兩銀子。
看着手中的世界堪輿圖，大唐最北邊的是熱海，最南邊的是大河國。「我知天下之中央，熱海之北大河之南是也」，這句話在昊天世界卻是不對，昊天世界不是一個球形，或許是一個球形，昊天世界是它的一部分，但是沒人能發現，所以大唐才是昊天世界的中央。
不管了，出發…汽車轟鳴。
一道別樣的風景出現在昊天世界
天啟十二年冬，三個月裏唐國的十道三百六十州林長安從關內道都城開始，跨過了劍南、嶺南、隴右、河東…五道。下一關就就是北境，過了北境便是金帳王庭，西邊月輪國，東邊是燕國……九千公里的行程林長安了解到了唐國的行政區劃，主要以州縣管制，按比戶口，課植農桑，檢察非違，催驅賦役……
在北境的沙土地道上跑不了多快，忽而就起的黃土飛沙，空氣屬實幹燥。
刀劍碰撞，馬兒嘶鳴聲聲響起，林長安看到一群人在血流拼殺，下了車子，帶着狗子選了個黃土高坡上看着兩撥人拼殺，雖說這三個月也碰到了攔路打劫的，但並沒有出現過流血事件，都被萊恩給嚇跑，林長安骨子裏還是有着現代的平和意識，這種直面的刀與刀的互砍，攔腰、斷手、鮮血淋漓…以往在電影看的都觸目。兩撥人，一撥十七八個紅色棉製甲片服，估摸是些軍旅之人；另一撥應該北方異族和少有的唐國匪徒，看着差不多有八十多人的樣子。幾個呼吸之間紅方這邊折損四五個，匪徒這邊就更多了…林長安看到一個紅色棉製軍服的少年，雙刀凌厲，好傢夥，拿人當菜砍，就這麼一會，砍倒了七八……
一聲巨響地面晃動，凹陷一個十多米的巨坑，打斷了拼殺…林長安摸了摸狗頭，站起身…說道「各位請給我一個面子，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們改天再打，不然我就將你們填坑了…」不容置疑…
一眾詫異眼光投來，沒有人敢說話，這麼大的巨坑，刀劍拼殺有機會生，但對於這些高人而言喜好隨心，萬一觸及不快，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片刻之間馬匪給出了反應迅速的撤離，林長安看着眼前的十幾個滿身傷痕的紅色軍卒，微笑着說到，「你們很猛啊，十幾個打人近百來個…」看了一眼那雙刀少年「尤其是你，這麼年輕，拿人當菜砍，帥的很啊。」
「不必驚慌，你們是唐***人吧，我也是唐國人，這裏可有驛站，我想吃個飯。」
沉浸了一會，有個中年軍卒拱手道：「感謝先生，前方是邊境渭城。」
「好，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先生可需要馬匹」
「不用，我不會騎馬，等我片刻」說著轉身離去。
看着林長安漸漸離開的背影，眾人議論……
「不至如此，想來憑他的本事，真要有歹心，我們一個也跑不了，今兒他也算救了我們，這次是着道了，他娘的，沒想到這次來了這麼多人。」
「他也是唐國人。」
一會兒林長安開着車子過來了，其他的人看不懂這是什麼東西，卻把那雙刀少年給愣住了…林長安按下車窗，笑着說道：「各位兄弟，帶路走吧。」
中年軍卒用刀鞘拍了拍了雙刀少年，「回去啦，寧缺，想什麼呢。」
他很是費腦，那輛不是吉普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難道還有別人也到了這個世界……思緒萬千。想了很久準備試一試，於是騎着馬到林長安車子左邊并行，林長安按下車窗：「怎麼了，小兄弟？」
「先生，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您這個是？」
林長安微笑着「車子，怎麼了，好奇，還是你想坐啊。」
「不是，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聽過一句話，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現象」林長安脫口而出…
「你是？」
「你也是？」
一陣陣大笑而起…
萬里之外一個身材高大的白髮老人喃喃細語「他們見面了」
寧缺將馬匹交給了中年軍卒，上了吉普車。
「看來寧缺這小子挺受這高人的喜歡。」一個軍卒說著。
便開始講述他來到昊天世界的經歷…
「那你倒是挺不容易的，這些年來吃了不少苦啊，十六七歲就開始殺馬賊了，很了不起的。」林長安感慨道。
「天啟七年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不過我要比你幸運的多，這些年可以算都在讀書吧。」
「林大哥，你是修行者？」
「我不是啊，大家都說我氣海雪山一竅不通，所以沒踏入修行的門檻。」
「難道我們這外界來的人真沒辦法修行嗎」寧缺內心傷感着…
「那個大坑是怎麼回事？」寧缺疑惑。
「我家狗子弄的」寧缺回頭看看萊恩，這麼大的狗，前世都沒見過，「這麼厲害」。
「天啟七年我是一輛車、一條狗、一個人來到這裏，確實厲害，聽師姐說，一般的知命境修士打不過我的狗。」想來也是很讓人開心。
寧缺又更是羨慕了。
很快就到了渭城，這座唐國西北境地的邊防城鎮，跟繁華長安城有着天壤之別，這邊儘是黃土堆砌的土圍子，而此時空氣又很乾燥，西北的風很急，這些土牆時不時就像被刀片刮過，風沙四溢飄騰，渭城是一座土黃色的城鎮，整個渭城所有的軍官士卒加起來也就三四百人，少了一分軍旅氣息，不過也算維穩草原蠻子入侵的一道屏障。
不禁讓他想到前世國家邊境線上的軍人，長年累月駐守邊疆，忠誠、奉獻、使命擔當……值得尊敬。不由得對這些渭城將士報以最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