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好好學習難於登天!
好好學習,這四個字說來容易,等真做起來寧寧可是覺得難於登天。
原以為之前在天界之時,文曲星爺爺說起課來已經夠讓人昏昏欲睡了,沒想到周夫子更勝一籌,寧寧才聽他說了一頁書,便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狀態中。
等寧寧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夫子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愣是將寧寧嚇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周夫子欲言又止,最後只得說,“稚子年幼啊。”
比寧寧年長的潘陽,桑青橋他們可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周夫子叫了起來,站着聽完了整堂課,還被夫子盯着連眼睛都不敢眨。
難為了桑青橋聽得身子晃晃悠悠的,似乎已經能練出了睜着眼睛睡覺的本事。
到了下午,就輪到姜飛來教他們功夫,寧寧原本還興緻勃勃,躍躍欲試,然而在扎馬步這一步,就將她的所有熱情給澆滅了。
寧寧低頭望着自己顫抖的雙腿欲哭無淚,第一次後悔沒聽哥哥的話少吃點,不然身子怎麼會這麼重,還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啪唧一下,寧寧身子一晃,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桑青橋哈哈大笑,他可是受了姜飛好幾十天磨練的人了,這扎馬步不過就是小事一樁。
寧寧藉著姜飛的手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桑青橋一眼,哼,等她回家就要給哥哥告狀!說三哥上課被夫子罰站,還要笑寧寧!哼,讓大哥二哥給寧寧好好出出氣!
然而下了課回到家中,寧寧一癱坐在凳子上,眼睛才剛閉上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耳邊隱約能聽到桑青橋的聲音在小聲地說:“寧寧今天在學堂里可認真了,什麼禍都沒闖。”
“真的嗎?”桑青羽的語氣中充滿了些許懷疑,要說寧寧學功夫的時候認真他是信的,但要說她上周夫子的課認真,他就不怎麼信了。
桑青橋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雖然寧寧瞧着沒怎麼聽懂,不過吧,特別的認真,周夫子都沒話說。”
他這話也沒說錯呀,周夫子確實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桑青言顯然好糊弄得多,聽得桑青橋這話,點了點頭,就將寧寧抱起來,“我先送她回屋睡覺,等她醒了我再給她熱飯好了,咱們就先吃。”
說著他抱着寧寧就進了裏屋,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樣,心裏也跟着舒坦許多,其實他也不求寧寧能讀出什麼名堂,只要寧寧能開心就好。
當他將寧寧放在床上之時,寧寧還往他懷裏窩了一小會才滾進了被窩裏,隱約之中,他似乎聽到了寧寧小聲說了句謝謝。
“謝什麼,真是個傻丫頭。”桑青言不由得笑道,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此時的寧寧很快就陷入了夢中,夢裏頭周夫子今天講的那些書都變成了一個個的字,蹦着跳着就要往她的身上砸,還都張了嘴似的,叫着自己的讀音,吵得寧寧慌忙逃走。
她跑呀跑呀地,卻跑到了個懸崖邊上,只有一條獨木橋通向對岸。
後頭是發了瘋的字,前面是懸崖,那寧寧肯定是選那獨木橋。
然而就在她踏上獨木橋的瞬間,獨木橋忽然裂成了兩半,正好一邊一半,將寧寧的雙腿分開,讓她結結實實地扎了個馬步。
“欸!?為什麼寧寧在夢裏頭也要扎馬步啊!!!”
寧寧慘叫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外頭已經天亮了,而被子底下,她地雙腿酸痛不已,好像真的扎了一晚上的馬步一樣,再看自己的手,雖然瞧着白白嫩嫩的,可只有寧寧知道,夢裏她被那些字砸得有多慘。
“寧寧,醒了嗎?快來吃早飯了。”桑青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寧寧忙應了一聲,跳下床去。
咦?不疼?寧寧拍了拍自己的腿,唔,所以真的是做夢吧。
今兒的課沒昨天的枯燥了,可寧寧睜大了眼睛也瞧不出東叔手中里那些乾乾的種子到底有什麼區別。
聽說那都是東叔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偷偷藏在懷裏的,甚至連銀子他都沒帶多少,就帶了這些種子,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想好了安定下來之後,繼續種他最喜歡的地吧。
現在多了這麼多小徒弟,東叔便也不介意跟他們分享這些種子的美,“別看他們現在都乾乾癟癟的,其實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死,只要將水淋上,讓他們暖和起來,他們又可以活過來了,莊稼就是這麼神奇。”
“真的嗎?”孩子們的眼睛裏都充滿了好奇,曾經的他們不是京城裏的小少爺,就是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來的苦孩子,哪裏有種過地?
“這樣吧。”東叔想了想,從手中撥出十幾粒種子來,給每個孩子都分了兩顆,“來,我來教你們怎麼讓這種子發芽。”
雖說這些都是種在溫暖的京城,東叔也不知道在這北地能不能活,不過屋子裏暖和,讓種子發芽也不是什麼難事,況且讓孩子們自己動手也能印象深刻些。
“好呀,好呀。”就連最懶懶散散的桑青橋都積極了起來,甚至對寧寧手中的種子虎視眈眈。
可他才剛瞥了一眼寧寧手裏的種子,寧寧急忙護住不讓他看,“哥哥不準打寧寧的主意!”
“好吧,好吧,我這不是擔心你不會嘛。”桑青橋嘟囔道,剛才也不知是不是他看錯了,竟然見着寧寧的種子似乎帶着抹綠色,就像是已經發芽了,不,怎麼可能呢,這種子乾乾癟癟的,沒水怎麼會發芽?
寧寧見桑青橋坐正了,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看向手中種子,還好,還好,哥哥沒瞧見,也不知是不是她盼着種子發芽的心切,那種子剛才竟然自己就冒出了芽點,還噌噌噌地往上長,幸虧她及時捂住了,不然可要出亂子了。
過了好一會寧寧才敢打開手,她手中的種子又變成了乾乾癟癟的樣子。
“寧寧,你怎麼還不澆水!?”東叔忽然叫了她一聲,嚇得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好,好,寧寧這就來。”
到了下午,則輪到陸大哥來教他們醫術了,原本陸大哥還沒進門之前,孩子們都還一臉興奮地打鬧着,直到陸子行提着個皮囊走了進來,然後將皮囊裏頭的東西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孩子們頓時嚇得啞口無言了。
“那,那是什麼?”這是孩子們都想問的話,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
而坐在最前面的寧寧瞧得清楚,放在桌上的那隻小獸已經沒了生氣,怕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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