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遇黑洞
“沒死?”
透着寒意的聲音灌入耳中,讓昏迷中的鳳九傾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她緩緩睜開了眼眸,瞬間就對上一雙冷如寒冰的眼眸。
“鳳九傾,你以為你一死就可以了之,本王五萬多將士,都是因為你才會葬身西域,永遠回不了大燕,本王發誓,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一隻手緊緊捏着鳳九傾的脖子,漸漸收緊,眼底殺意盡顯。
鳳九傾掙扎着抬眸,只見在她面前站着一道頎長的身影,男子身着玄色長袍,面色陰冷,一雙眼眸噙着濃濃的殺意,雙眸赤紅。
死亡臨近,她再次感受到了,爆炸前的火光衝天。
不等鳳九傾回憶,就覺得眼前隱隱發黑,她知道,她這是被男人鉗制住了呼吸,導致大腦缺氧,旁邊有人焦急地勸解。
“殿下,王妃快要沒氣了。”
王妃?什麼鬼?
不等鳳九傾反應過來,耳邊再次傳來男子陰冷至極的聲音。
“王妃?她也配??”
正當鳳九傾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焦急的聲音。
“王爺,你快去看看吧!小姐……小姐吐血了!”
正當鳳九傾想着這“王爺”“小姐”什麼玩意的時候,脖子上的鉗制瞬間消失,她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朝着一旁看去,看到的是男子大步離去的身影。
帳簾撩起,寒風夾雜着風雪吹了進來,讓鳳九傾腦子瞬間清明了不少。
她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出任務穿的作戰服,作戰靴,而是一身黑色長袍,黑色布靴,長袍的領口和袖口都綉着紅色彼岸花圖案,最離譜的就是她的頭髮。
做為二十一世紀特種部隊軍醫,早已剪了齊耳的短髮,可此刻,她一頭長發披在身後。
再看眼前,空無一人的古式營帳,隨着寒風吹起帳簾,她竟然看到在門口站着兩個身着盔甲,拿着長矛的士兵,外面隱隱還能聽到有士兵巡邏,走過的腳步聲。
突然意識到什麼,鳳九傾立即從地上起身,只是她剛朝着門口走了一步,腳腕處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她整個人重重摔倒在了地上,這股鑽心的劇痛不僅是腳腕,還有手腕。
直到這時,鳳九傾才注意到,她腳腕和手腕之所以會痛,是因為被人割斷了腳筋和手筋。
帳簾再次被掀起,有人走進,腳步停在鳳九傾面前,淡漠疏離的聲音不含一絲情感。
“妙兒染了風寒,她身體特殊,需要你的血作為藥引。”
鳳九傾淡淡抬頭,看向了面前的人。
男子身着玄色長袍,外面披着一件玄色狐皮斗篷,長發束起,一張精緻俊冷的面容如寒冰雕刻,透着陣陣寒意,舉手投足之間不怒自威,寒意逼人,那股內斂的尊貴和威嚴,似是與生俱來。
“要我血的意思?”
鳳九傾開口問了聲。
男子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冷冷落在鳳九傾身上。
“鳳九傾,你應該慶幸你的血還有點用,不至於讓本王白忙活一場。”
“人血入葯為藥引?”鳳九傾輕笑了聲,並未去想男子後面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不咸不淡地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庸醫竟然能說出如此謬論,關鍵是,竟然還有腦殘信以為真!”
“鳳九傾!”
男子顯然被鳳九傾的話語激怒,猛地俯身,攥住鳳九傾的下巴,一字一頓地開口。
“提妙兒的名字,你還不配。”
面對男子眼底的怒意,鳳九傾不僅不見一絲懼怕,反而還笑着點了下頭。
“明白了,那個庸醫就是你口中的妙兒!”
似是不像再和鳳九傾過多糾纏,男子猛地甩開鳳九傾,從地上起身,朝着賬外下令。
“來人,取血!”
帳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身着長衫的男人,在男子身後還跟着一個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不大卻也不小的白色瓷盅,還有一把鑲着紅寶石的匕首。
“王妃,得罪了!”
長衫男子朝着鳳九傾開口,而後拿起匕首,正準備下手,眼前突然有黑影閃過,原本被他握在手心的匕首瞬間落入對方手中。
“想取我的血,你們還不配。”
鳳九傾冷聲開口,而後緊握着匕首朝着一旁的男子刺去。
她知道,以她目前的狀況很難逃出去,不過,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她死了,大不了回到二十一世紀,面對她自己的殘肢斷體,也好過在這裏,被人算計,侮辱的強。
男子似是也沒有想到,鳳九傾手腳經脈盡斷,竟然還能搶走匕首,微微愣了下。
看到逼近心口的匕首,男子只是愣了一瞬,就冷冷側身避開,不等他穩腳步,對方的匕首再次朝着他刺來,幾乎是招招狠辣,刀刀斃命。
“鳳九傾!”
男子陰冷地開口,看到逼近的匕首,抬手猛地握在了鳳九傾手腕的傷口處。
“嗯!”
鳳九傾發出一聲悶吭,匕首驟然落地,而她整個人也因為用盡了全身力氣,而跪倒在了地上。
“想死本王成全你!”
男子陰冷地開口,不等鳳九傾做出反應,男子突然撿起地上匕首,寒光閃過,匕首從鳳九傾手腕處狠厲地劃過,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鳳九傾的手臂被男子緊緊握在手中,而她整個身體被男子強制性地按在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鮮血一滴一滴順着手臂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而一旁的兩人,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接血。
看着鮮血滴進白色瓷盅中,鳳九傾抬眸,嘴角噙着一抹蒼白的冷笑。
她發誓,要是不死,她一定把今天的債討回來!
奶奶的,這都叫什麼事?
鳳九傾嘴角的冷笑自然沒有逃過男子的眼眸,男子眼眸一沉,微微蹙了蹙眉,似是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外面寒風呼嘯,可是賬內,卻血腥一片。
等到瓷盅中的血徹底裝滿,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而鳳九傾因為體力不支徹底倒在了地上。
模模糊糊中,她看到男子小心地端着瓷盅,大步走出了賬外,寒風吹進,帳篷冷如冰窟。
在鳳九傾快要昏迷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王妃,我家小姐說,這點血不會要了王妃的命,但是也不會讓王妃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