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成交

進入了五月的余田鎮，大陽已近火辣辣的了，每天都住在宜家客棧，而且還有幾個跟班的伺候着，唐玖這些rì子倒真的過的不錯。有錢就是好辦事，請一群人回來演戲，上上下下都十分的順當。

“少爺，有兩個洋鬼子來找您了。”老生扮演的管家匆匆跑上樓來說道。

“兩個？而且還來得這麼的快？”唐玖納悶地跟着管家走下樓去，卻看到一個體型魁梧，帶着一股子彪悍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軍隊裏的傢伙。而另外一個居然是上次那個猶太老人，這麼看來上次自己猜測的結論當真沒錯，這猶太老頭絕對是看中了那兩樣東西的其中一樣。

“兩位你們好，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是呢？”唐玖故作疑問的說道。

“額？”只見那兩洋鬼子對視一眼，似乎有些敵意，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唐玖點了點頭，示意站在自己身後的管家，說道：“福叔，你先把這位猶太商人帶到樓上去休息一下，我和這位先生先談談。”說罷，便和那洋軍人來到了樓上一間偏僻的房間裏，那洋軍人忽然開口說道：“你並不是軍閥少爺。”冷冷的語氣，搞得唐玖差點沒有聽懂，雖然唐玖有通過夢想製造機補學過外語，雖然這種學習方式很快捷，但是終究還是缺乏面對面交流的經驗，尤其是這種有着濃厚的德國特sè的德語。

“你猜對了，很聰明，可惜沒有糖獎勵。”唐玖同樣用冷冷的語氣說道，而且還用了一種另類的幽默。

“唐，您可以不用緊張，我的確是來照你談生意的。”德國人訕訕地笑着說道。帶着rì耳曼民族的幽默感，當這讓唐玖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可以告訴我你想買什麼嗎？對了，我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坦克，就是那坦克圖紙。”這位德國人似乎有些着急，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唐，你可以叫我大衛伊得斯。你需要多少錢才肯買給我。”

唐玖十分冷靜的說道：“可是大衛伊得斯先生，坦克圖紙是一種專業xìng質科技含量很高的圖紙，而且我並不記得你曾經在我這裏拿走過圖紙啊。”

“這圖紙是我從一個商人那裏拿到的，斯密斯貝理雅或許對你提到過，我就是哪個和他一起來湘西的德國駐華少校。”大衛伊得斯似乎有些着急，自己原本是奉了上級命令，打算來這裏接觸一下這位軍閥少爺，看能不能和他身後的人取得些聯繫，但來了這裏他才發現，原來這個什麼軍閥少爺是個冒牌貨，而出賣唐玖的就是唐玖身後站着的那幾名假士兵，這也是唐玖百密必有一疏的地方，這幾個人偏偏那些洋商人還行，可是對於像大衛伊得斯這種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來說，這些沒有聽過槍聲的軟腳蝦是騙不過他的。

“你需要給我一個你要買這坦克圖紙的理由，以及你能開出的價格。”唐玖試探xìng的說道。

大衛伊得斯沉思了一會，半餉才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那麼的巧合，只是和唐玖在夢想製造機上得到的歷史略微的有些不同，一次世界大戰時，不單單是英國在秘密的發展“水櫃”。得到了絕密情報的德國也開始在秘密的進行論證，論證這種武器是否可行。大衛伊得斯在來華前，就曾經是這個參與“陸戰移動堡壘”論證設計的軍方人員之一，而就在是否給坦克加裝上武器這主要的設計思想上，和主設計師發生了爭執，才被調離，來到中國擔任了大使館武官，卻沒想到在這個落後無比的中國卻發現了那種和自己心裏面想像的一模一樣，近乎完美的坦克設計圖紙。

唐玖手裏的這份幾乎是最為原始的坦克設計圖紙，但在他的眼裏卻是一份無價之寶。從自己在洋商人那裏看到的那幾張設計圖紙，他覺得比起德國機密室里擺着的那份坦克圖紙還要好，把這份圖紙拿回去就能照着上面開工建造。所以這意味着什麼，大衛伊得斯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的很。只要自己拿到了他，自己就能風風光光的回到德國去，然後說這份圖紙是自己在中國思考設計出來的結果，到那個時候，自己當時所擁有的一切將再次回到自己手中，自己的家族也將會恢復往rì的榮耀不在招人恥笑。

讓那些恥笑自己的人都見鬼去吧，讓那該死的英國人的水櫃見鬼去吧，自己將不會再招人恥笑，家族也不用在接受白眼，自己不會被當做是家族的廢物，不會成為帝**人的恥笑，甚至能嘲笑那個死鬼老設計師。

“一百萬馬克，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高的價格。”大衛伊得斯咬咬牙說道，然後在心裏算了算自己在家族裏能夠調動的個人資產，如果調動太多，那就不妙了。你要知道，這份坦克圖紙，就算你拿去擺在德國駐華大使的面前，他都不會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在這個中國，只有我才可能買下它，而且，這是我個人的出資。包括德國在內的國家，不會再有一個國家願意花費這麼高的代價來獲得這份圖紙，因為這，即使是在英國也是最高機密。

唐玖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不買，你也買不到不是嗎？而且，一旦你們研究的那破爛堡壘夭折了的話，到時候英國佬的水柜上了戰場，讓你們見識了坦克的威力，那我這坦克圖紙不就更好賣了？”

“唐，我想你自己因該十分的清楚，你要考慮你自己的安全，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衛伊得斯額頭出了汗，眼前的這個中國人真是不簡單，和自己見過的其他的唯唯諾諾的中國人完全不一樣。

“是嗎？”唐玖微微一笑，左手拿起旁邊的一個鐵煙灰缸，右手一用力，只見那整個鐵煙灰缸就變形了。“不要把我當做是只綿羊，大不了我把圖紙燒掉，帶進棺材裏，就權當是給自己陪葬了。”

“好吧，我承認你贏了，你開個價吧。”大衛伊得斯沒轍了，只想先聽聽唐玖的報價。

“兩百萬馬克，我答應給你保密，但是你必須給我提供一套完整的毛瑟步槍的生產設備，當然，至於你去偷，去搶，還是去走私，這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沒有這些東西，那麼一切免談。而且，請你記住，別想着用舊的生產設備來糊弄我。”唐玖冷冷的說道。

這價錢看起來很高，但其實是非常便宜的，如果是一年後再拿來賣給歐洲戰場上的國家，這種圖紙最起碼得翻幾倍的價錢，從根本上講，這個時候把圖紙買到德國國家戰略部門，這坦克設計圖紙，那更因該是無價之物。而且，和私人交易，唐玖是十分滿意的，如果和國家做生意，自己這點事，根本經不住一些間諜部門的深究的。

“好，沒問題，唐。”大衛伊得斯的回答出乎唐玖的意料，唐玖沒想到這次交易的會如此輕鬆，沒想到大衛伊得斯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唐玖吃驚了一番。

“唐，我的家族裏面正好有兩家大型的兵工廠，只要你把圖紙賣給我，我想我父親一定不會怪我拆走備用車間的毛瑟生產線的。”沒想到這小子的家族竟然是開兵工廠的，而且居然還有毛瑟步槍的生產線，估計是因為戰爭的緣故，毛瑟步槍暫時開放了一些民用生產線。

唐玖在心裏狂罵自己，靠，早知道早坑點，原來這樣也行啊，這小子估計是個敗家子，拆家族裏工廠備用的設備來換自己的名聲和前途。不過，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那好，成交。”三個月之後，來這裏交易你吧我想要的東西從德國運來，我給你完整的圖紙，當然，為了公平，我們雙方之間需要一個中間人，一旦你反悔，他會讓你身敗名裂，然後把圖紙免費送到英國。”唐玖都準備好了，亂命世道賤，自己必須要小心些。

“沒問題。”大衛伊得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中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但自己偏偏還離不開他，這份塔克圖紙將會是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在德**界話語權的一個重要砝碼。“不過，唐，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繼續合作。”

“當然，這沒有問題，大衛伊得斯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拿到了十萬馬克的定金后，唐玖送走了這位信心重拾的大衛伊得斯，德國未來的軍方設計界的新貴。然後唐玖接待了那個猶太老頭。

“這位先生，是你要買防毒面具的具體生產圖紙嗎？”唐玖好奇的問道，他想不明白這老頭需要這防毒面具來做什麼。

“不錯，唐。我叫格魯尼斯，你開個價吧，這普通的防毒面具，我想您因該不會，對吧唐先生，您肯定知道，它和坦克圖紙不一樣。”唐玖聽了這猶太老頭格魯尼斯說的話后，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其jīng明的商人，分析的面面俱到。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坦克的巨大戰鬥威力，那您想必也知道這防毒面具的用途了對吧。”唐玖想到，這老頭能看出這坦克的巨大戰鬥威力，又能知道這防毒面具的巨大商機，這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可惜，貌似你們德國已經生產出來防毒面具了。”

“不，既然是商品，那麼它就總會有市場的。”格魯尼斯淡然的說道。市場？對啊，德國賣不掉，可以遠銷英法，英法可是急需這東西啊，看來還是不能小瞧這老頭了，極具戰略眼光。現在的德國，防毒面具都是秘密項目，到現在也沒有大規模裝備部隊，這老頭就能得到風聲，想必也不是常人，而且現在德國生產的防毒面具，先不說產量，就是說其先進xìng就沒有自己的好，看來這老頭的眼光還是相當毒辣的。

格魯尼斯看着真正思考的唐玖說道：“怎麼樣？”對於這個瘋狂有極具戰略眼光的老頭，唐玖還是打心底里十分佩服的，但心裏卻有另一種考量。“我聽說你們猶太人都是很有商業天賦的，如果到時候毒氣站一旦吸引了英法高層人士的注意，防毒面具將會起到戰略xìng的意義。而只要應用得到，實現某種政治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格魯尼斯忽然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思考問題竟然這麼深入，只好說道：“唐，你贏了。”其實格魯尼斯自己心裏明白，自己並不是因為這東西有多麼高的科技含量才想買，而是因為自己實在是需要它。自己這次來中國，其實是想要準備在東南亞這塊地方尋找到一家大型的橡膠供應商，之前自己廠里製作的防毒面具的是試製一直不成功，卻沒想到自己在中國竟然碰到了轉機。

唐玖也不客氣的開起價來，大手一揮，拿起那幾張防毒面具的圖紙說道：“一百萬馬克，再外加給我提供一台三千噸級的水壓機。”

“好，唐先生，你很會做生意。”猶太老頭咬了咬答應道，如果不是時間特別緊，他也不會做出這個吃虧的決定。“我想我們會是朋友的，不是嗎？”

同樣收取了十萬馬克的定金后，留下了聯絡的方式，唐玖送走了這位神秘，jīng明的猶太商人。看來看自己手中這二十萬馬克，唐玖笑了，有錢什麼都好辦，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第二天，唐玖讓斯密斯貝理雅把那些商人都叫到了宜家客棧，然後牛氣衝天的拿出十五萬馬克對着他們說道：“你們只管把老子需要東西給老子運來，這既是貨款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