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屍鱉潮
「你們這幫南派的人,到底懂不懂啊?有沒有點技術含量啊,就你們這粗糙的手段,十個墓得有九個毀在你們手裏。」
「咱們現在要開的是魯殤王的棺槨,幾千年了,都是好東西。」
吳三省沒好氣道:「那你說怎麼開?」qδ
李彌章心想,這丫的絕對不是吳三省,吳三省的技術不可能這麼糙。這演技,這語氣,奧斯卡影帝都自愧不如。
「讓我看看。」胖子伸手到兩層棺槨的縫隙里,摸索良久只聽得「咔嚓」一聲,棺材從中間向兩邊緩緩打開。
裏面的屍體瞬間坐了起來,吳邪驚得舉槍就要打,胖子趕緊攔住他:「不要開槍,他身上都是寶貝。再厲害能厲害過那兩位嗎?」
吳邪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槍。
戒備了半晌見這玩意坐着不動,走到後面一看原來是有根木頭在後面撐着呢。
「嗨,虛驚一場。」吳三省道,「我還以為又是個粽子呢。」
一群人都圍過去觀摩,王胖子和吳三省相視一笑:「這不會是玉俑吧!」
「他在呼吸!」
「卧槽!」
看着玉俑胸口處不斷起伏,就好像是人在呼吸一樣。
「傳說竟然是真的。」吳三省道,「相傳這玉俑能讓人返老還童,都幾千年了,這傢伙竟然還有呼吸。」
王胖子眼睛都看直了:「秦始皇想找到的東西,沒想到在他身上穿着。」
李彌章在遠處也是嘖嘖稱奇:「老祖宗追求的長生,說不定是存在的。」
張啟靈目光微動,隱晦地看了眼李彌章。
「不過,這玉俑只能從裏面脫掉。」吳三省有些犯難了,他可不想將玉俑給拆了。
潘子犯了難:「難不成把它給背出去?這看着少說也有幾百斤。」
吳邪從棺底抓起鱗狀片的東西:「三叔,這是什麼?」
吳三省心不在焉地拿起來聞了聞:「這是他身上脫下來的皮。」
吳邪被噁心到了,立刻將手裏的皮給扔下去:「真,噁心死了。」
吳三省道:「這就是玉俑的妙處,裏面的人每脫皮一次,就年輕一次。只可惜啊,這東西好像並不是傳說中那麼厲害。」
潘子問道:「三爺,怎麼說?」
吳三省不屑道:「就是吊著一口氣,和植物人沒什麼兩樣。」
「哈哈,找到了。」王胖子驕傲地拿起玉俑腋下的線頭。
吳邪暗暗咂舌:「胖子你的眼睛可真尖,」
吳三省道:「那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得呀,拿了玉俑咱們就離開這鬼地方。」
張啟靈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一刀將那玉俑的腦袋給砍了下來,隨手丟在棺材板上。
李彌章詫異地挑挑眉,怎麼給砍了,台詞還少了兩句。他看着熱鬧懶得參與,更何況他剛才已經出過力了。
生存物資他不缺,也幸好胡和王凱旋以防萬一,身上都帶了物資。要不然自己這麼一消失,他們倆還不得餓死啊。
王半月被嚇了一跳:「你動手前說一聲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吳邪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咱們這樣---,算不算是殺人了?」
吳三省搖搖頭,沒好氣道:「都幾千年了,他還算是人么。」
「真是天真啊你。」王胖子才不管那麼多,戴着手套,隨着線頭開始脫玉俑。
潘子不滿道:「胡說,小三爺這叫善良。」
李彌章賤笑着:「是啊,天真無邪,挖墳掘墓,謀財害命。」
吳邪氣的不行,想要反駁又沒理由,臉頰憋的通紅,半晌才說道:「他不是人。」
「成了。」王胖子興奮得直流口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玉俑脫下,屍體渾身上下都沒有皮,一片血色。那腦袋也沒有皮,像個血葫蘆似的。
大夥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被小哥提前砍了腦袋,要不然鐵定是一具血屍。
血淋漓的腦袋突然從棺材板上滾下來,腦袋上的皮在動,好像裏面有什麼活物。
大奎驚慌地指着地上的腦袋:「裏面有東西在動。」
所有人都戒備起來,吳邪和胖子拿手槍指着血淋漓的腦袋。只見一隻非常小的紅色屍蟞王,咬破了血屍腦袋的頭皮,爬了出來。
潘子拿起槍托就要砸,被王胖子攔住:「這是屍蟞王,你弄死了它,屍蟞群就會不受控制的暴走,到時候咱們誰也走不了。」
這隻屍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裝了定位系統,衝著最遠的大奎就撲了上去。
大奎條件反射地一鏟子拍過去,「吧唧」一聲,屍蟞王黏在牆上被拍地稀碎。
洞穴里死一般寂靜,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李彌章二話不說,轉身開始地往樹頂上爬,隨便拿了幾件明器獎勵獎勵自己。
嗯,他告誡自己,自己也是個普通人貪財也很正常。
張啟靈臉色微變,拉着吳邪就走,喊道:「大家快走,隨着樹爬上去。」
潘子和吳三省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跟在後面爬。王胖子雖然一身的肉,爬起樹來數他最靈活。
「我靠,李彌章你跑的夠快的呀。」
李彌章不緊不慢道:「沒辦法,我就是有先見之明。
大奎還沒有反應過來,傻不愣登的站在那裏問:「為什麼要跑?」
話音剛落,原本細碎的聲音,突然變的密集起來。無數的「吱吱」聲越來越近,然後就看到無數大小不一的屍蟞,從岩洞周圍無數的洞穴內爬出。
幾個呼吸的時間,屍蟞黑壓壓的已經多的像潮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擁擠着向大樹圍來。
眾人都看呆了,這場面太特么壯觀了。李彌章拿出相機拍了兩張照片,最下面攀爬的大奎已經嚇的尿了褲子。
王胖子抬頭一看:「卧槽,這閒情逸緻超綱了啊。」
大樹上藤蔓突起的地方很多,攀爬起來不費勁,普通人都能一口氣爬個十幾米。
從樹上低頭往下看,大樹下方全是屍蟞,密集恐懼症患者見了當場氣絕。
屍蟞攀爬的速度一點不比人慢,爭先恐後地往上爬。很快就追上了後面的大奎,他只覺腳下一疼,那屍蟞咬在他的腳踝上,蹬着腿使勁往肉里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