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金牙
「死胖子，你嘴最好嚴實點，要不然咱們都得玩完。」
面對胡的呵斥，王凱旋心虛地小聲嘟囔道：「知道了，我又不傻。」
李彌章和英子搖搖頭，經過最近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們也知道了胖子的為人。
仗義，膽大，重感情，身手和槍法都不賴。見錢眼開窮怕了，對發財有着近乎瘋狂的執拗。嘴特別碎，喜歡說偉人語錄，同時也是個能惹禍的主。
他這張嘴，要是不看着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暴露了。
一行人下了火車徑直去了大金牙的門店，他做生意通常都是關着門的。沒辦法，誰讓他走的是邪道，出手的古董大多數都是假貨，也就能騙騙那些外行人。
為了臉面，在潘家園他就得關着門做。
胡和王凱旋帶着李彌章和英子走進院裏，向夥計打聽了一下，敲響了大金牙會客的房門。
大金牙開門一看是這哥倆，眼睛當時就放光了：「呦，胡爺，胖爺。二位先請進，稍等一會兒啊。」
隨後看向二人身後的李彌章和英子，客氣地說道：「二位，今天我有朋友在，您二位也看到了。我今天不做生意，二位可以明天再來，實在是抱歉啊。」
王凱旋眼睛一瞪：「大金牙你做什麼生意，我們是一夥兒的。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妹子。」
大金牙神色不動，笑臉依舊：「嘿，您看我這二，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了么，二位朋友請進。」
「多多包涵啊。」
「在下大金牙，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呀？」大金牙八面玲瓏，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二人，卻也沒升起怠慢之意。
「李彌章，聽胡哥和胖哥提起過金大哥您。」
「哎呀，幸會幸會，要不說咱們有緣分呢。」
「我是英子，金大哥您好。」
「客氣客氣了，自家朋友不用客氣。」
「今兒個認識了咱們就都是朋友，你們先坐，我那邊還有客人先談點事，馬上就好。」
「你先忙，我們不着急。」胡開口道。
幾個人往沙發上一坐，靜靜地在旁邊看着大金牙轉身回去和外國佬談生意。
就聽他對外國佬不耐煩地說道：「你們瞅瞅，都看到了吧，我這邊又來客人了。」
「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想想，想好了再來，我這兒不愁買家。」
說罷就拿起瓷瓶放進箱子裏，一副準備收起來的樣子。旁邊的翻譯對老外說道：「他有另外的買家。」
老外臉色一變，趕緊說道：「okok。」
「可以啦？」大金牙眼睛微挑似乎早已料到，接過錢仔細地數了數，「好，老朋友，老朋友--」
「來來來，拿好了啊。」
「古德拜！」
送走心滿意足啥也不懂的外國佬，美滋滋地給王凱旋說道：「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幫洋鬼子，弄倆假罐子還跟得了寶貝似的。」
伸手請到：「幾位，這邊坐。」
「這幫洋鬼子，八國聯軍那會兒，沒少搶咱們的好東西。」
王凱豎著大拇指，說著順口溜：「那是，這古有霍元甲打敗俄國大力士。這如今有咱金爺，巧取洋人不義之財，為國爭光。」
大金牙笑察言觀色，王凱旋都快把發財給寫到臉上了，他呵呵地說道：「幾位都能人，特別是胡爺和胖爺，咱們也是老相識了。」
「李小哥和英妹子，想必也是有本事的能人。咱們能見上面，那說明這是咱們之間的緣分。」
「咱這關係，拐彎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漲漲見識唄。」
王凱旋也不墨跡，先試探地拿出那兩塊，也就是李彌章看不上眼的將軍飛蛾玉璧遞給大金牙：「我這兒有兩塊玉，您給掌掌眼，這成色怎麼樣？」
這就是專門試試這大金牙的本事，看看他的能力怎麼樣。畢竟是一個坑人賣假貨的，王凱旋又不傻。
大金牙接過仔細看了看這對玉璧：「二位什麼脾氣我都知道，我就不繞彎子了啊。」
「這對玉品相一般，好在是一對，還值點錢。幾位應該是從金朝的將軍墓裏頭，給他倒出來的。」
王凱旋點點頭，給大金牙點認同的鼓勵。他沒有提那兩假的摸金符的事，畢竟李彌章已經給他們新做了護身符。
「這種飛蛾在古代，是捨生勇士的象徵。飛蛾撲火，勇往直前。古人對這種精神極為推崇，獎勵給有功勛的功臣，在武將看來那更是最大的榮耀象徵。」
王凱旋見他說的分毫不差，心裏也認同了大金牙的本事，繼續說道：「金爺，你說這些我們也聽不懂，我就想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
「胖爺，你別著急么。」金大牙說道，「幾位要是信任我，先擱我這兒，如果有合適的，我就賣了。」
「即便是賣不出去，我也虧不了。行嗎？」
大金牙的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從這玉璧的色澤上看，明顯是剛出土的物件。
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能搞到這個。很顯然，這位胡確實有分金定穴的本事。
這條線，他得搭上，以後有的是發財的機會。
胡現在不在乎這對劣質的玉璧，故作遲疑，而後爽快道：「可以。」
繼而開門見山道：「您能講出這對玉璧的來歷，那說明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瞞您說，彌章鑒寶的本事也是行家。」
「胖子剛才拿出這對玉璧，就是想看看您的本事。希望您不要生氣，畢竟我們也怕遇到不懂行裝懂的人。」
大金牙聞言心中大定，高興地一拍手：「哪裏哪裏，我大金牙就喜歡你們這樣的爽快人。」
「幾位都是能人，能看上我大金牙，那是我的幸事。從現在開始，過去的事就翻篇了，咱們都自家兄弟了啊。」
若不是沒有賣出去的渠道，對這行了解又不深，何必來找大金牙。而且在李彌章的影響下，他們已經打算攢點錢，以後一起做正經生意，對這個能不牽扯太深是最好了。
有大金牙這個在前面代理出售的主，他們在幕後也隨時可以功成身退。最主要的是雙方合作互惠互利，都能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