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淹死的老太太(2)
他們七嘴八舌地拉着老太太就要帶她去一個特殊的好地方,就在老太太點頭的那一瞬間,幾人臉上瞬間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根本都來不及讓老太太鎖門,半拉半推地帶着她就匆匆上了路。
也不知道跟着他們走了多久,老太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周圍的環境越發的鬼異陰森。
無邊的黑暗和過分的死寂讓老太太開始害怕了起來,於是,她立即裝作家中還有事情轉身就要回家。
可是他們哪裏還會允許她回去呢?
老太太被幾人扯着攔住了去路,心下一動立即就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任由幾人七嘴八舌的誘惑,老太太都瑟縮着絲毫不為所動,此時此刻她早已經回過味來了。
這些‘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人,她要是真的跟着他們走了就死定了。
想清楚了這一點,老太太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哪怕幾個‘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死活再不往前走一步。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公雞的叫聲響徹天際,天空開始破曉。
下一刻,老太太睜開眼猛地從自家炕頭上坐了起來。
就在她以為終於逃過一劫的時候,耳邊突然吹過了一縷寒氣……
老太太被嚇得毛骨悚然,她驚恐地轉身看去——
夢中的幾‘人’赫然就漂浮在她的身後,此時此刻他們呲目獠牙,面色烏青,盡顯恐怖之態。
或許是老太太的臨時反悔徹底惹怒了他們,他們開始一擁而上。
最終在老太太驚恐的呼救中,她就這樣被眾鬼按在了自家茅房裏活活淹死了……
但她死的冤屈,她還沒有等到見一見那已經一歲多的小孫子,又如何能甘心上路?
於是,整個挑坪村都開始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她日日出現在村民的睡夢之中,雙眼泣血,苦苦哀求。
她求着人們能幫幫他,幫她除掉那幾隻惡鬼。
她死的不甘,她想要報仇雪恨……
村民們被她折騰的寢食不安,最終那女孩也是被嚇得不輕,這才趕緊聯繫了她的哥哥。
而在祁珩樾的靈異小組進村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一些普通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只是可惜,雖然他感覺到了整個村子的陰邪之氣很重,但是不管是那幾隻惡鬼,還是老太太的鬼魂統統都不見了蹤影。
即便他親自出馬,可連續調查了幾天都毫無收穫,反而是村民們還在做着那個詭異的夢。
直到幾天之後,他突發靈感,登上了村子南邊最高的一座山頂。
縱觀全局之下竟發現了一個令人汗毛豎立的真相,他萬萬沒有想到桃坪村的風水會有這麼大的問題。
桃坪村左右兩側分別有一座十分高大的山巒,而這兩座山所在的位置遙相呼應,正好形成了一個天斬煞的風水局。
此局也稱天塹煞,乃是十大風水凶煞之首。
而村子的位置就正好建在天斬煞局狹窄的縫隙之中,這裏就是整個風水局煞氣聚集之地。
而且兩邊的山越高,煞氣則越強,若是人為佈置的天斬煞之局,直接用帶有正氣化煞能力的八卦鏡或者桃木劍就可以輕鬆破局。
可是桃坪村的天斬煞卻是自然形成的,如此一來這個局的煞氣便會比之普通的天斬煞更加兇險數倍。
而且此局幾乎無解,至少作為華夏頂級靈異組織的他們目前還沒有破局的方法和能力……
我認真聽着他講的這些東西,卻只能沉默。
祁珩樾無非是想要告訴我,天斬煞給桃坪村造成了多麼惡劣的影響,那裏是我生長的地方,我又豈會不知它有多麼的詭異。
可是他說的風水局我根本一竅不通,更無能無力啊!
他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隨即又開口道:“沐小姐,你知道嗎,此局至陰至邪乃是鬼物最為喜愛之地,可是也正因為此活人根本不可能在煞局中生存,更何談綿延後代。”
聽為此言,我脫口而出:“可是我們村子裏的人都好好的啊。”
“你確定桃坪村的人都好好的?”他看着我特意強調着最後三個字。
一時間,我竟被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怎麼會好好的,若是真的好好的,又怎麼會出現那麼多詭異之事。
我不由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甚至連我都是不正常的那個……
祁珩樾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突然開口解釋道:“我所指的那些不正常並不包括你。”
“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他笑着瞥了我一眼,卻又道:“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確實是特殊的那個。”
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桃坪村的天斬煞,陰邪之氣極重,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人丁興旺,那麼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這個村子裏面一定有一個人至少是大能轉世,或者是上古真神降世,唯有如此才能鎮壓此煞。”
他說著,突然看向了我手腕上的玉鐲,緩緩開口道:“你知道歸怨嗎……”
傳聞中,歸怨是三界怨邪之念,凶煞之氣的終極歸處。
相傳,一隻歸怨鐲可統馭百鬼,曾經的每一任主人都是叱吒風雲的先賢大能,名震陰陽兩界,受盡萬人敬仰的強者。
他說,歸怨選定的主人,註定生而不凡,肩負重任。
據祁珩樾所說,是一個老太太讓他來找我的,她說桃坪村的一切只有我才能解開。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那紅衣女鬼會被我打中,怪不得她會驚慌逃走。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靠近,使得自身的怨煞之氣衝撞到了我的手腕上的歸怨鐲,這才使得她被打傷。
我不知道什麼是天選之人,只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倒霉蛋,諸事不順,萬般不如願……
我突然想起了當年那個牽着黑狗的老太太,她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將歸怨交給我?
我不知道這一切不論是不是天意,可它既然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不該辱沒了它的盛名。
我望着手腕上這隻所謂的歸怨鐲良久,終於還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之中做出了決定:“好,我同意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