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誰出軌,誰凈身出戶
這一刻,身邊的人只要是她熟悉的,蘇邈都會這麼激動。
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許澤言唇角揚了揚。
還好他來了。
否則他怎麼知道,在她最危險的時刻,第一個想到的男人是他。
蘇邈突然止住了哭泣,煞風景的問:“話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還真是個巧合。
那天晚上,他掛斷蘇邈的視頻之後,不長時間就有朋友給他發來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是在蘇邈入住的酒店大堂,蘇邈和她的前夫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出於男人的危機感,他來了。
正好蘇邈那個妹妹,趁她不在的時候,總去想方設法騷擾他,他在醫院獃著心煩。
眼看蘇老爺子身體各項身體機能已經恢復正常,於是便出來找她。
許澤言是奔着“抓姦”來的,但當他抵達酒店之後,意外發現余成毅和助理已經退房離開了。
而他在酒店大堂還碰見了唐菲兒,料定蘇邈和余成毅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這等理由,實在說不出口。
許澤言咬咬牙,“你就帶一個助理來荒郊野嶺,實在不放心。聽說你這個項目之前是你那個旁系哥哥負責的,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蘇邈感慨。
許醫生太機智了!
不愧是許家的人,見識過大風大浪,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事。
許澤言聽酒店的人說蘇邈去工作了,並沒在意,想着在酒店等她回來,給她個驚喜就好。
但緊接着酒店前台疑惑道,“怎麼都找她?剛才也有一伙人來找她。”
許澤言立刻起了警惕心。
經過問詢才知道,來酒店找蘇邈的,是蘇邈的工作人員。
既然蘇邈出去工作了,為何她的工作人員找不到她?
許澤言當機立斷,立刻報了警。
在項目地周邊調查了整整一個下午,才聽到幾位老者閑談,“要不你們去醫院找找吧,那兩個姑娘好像有眩暈症,在餐館暈倒了。”
蘇邈可沒有眩暈症。
而餐館從中午開始就大門緊閉……
蘇邈聽着自己的故事都覺得驚險。
“幾個老頭可真夠大意的,眩暈症這種爛理由都能騙過他們。”
“我和馮溪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得的眩暈症?”
許澤言嚴謹,“也不是沒可能。”
“那概率多小啊!”蘇邈問:“那幾個人都抓到了嗎?”
許澤言頷首,“都招了,就是你那個哥哥乾的。”
蘇邈當即就把蘇晨罵成了屎。
她猜就是他乾的。
蘇晨太陰險,為了爭奪家產,已經開始惦記她的命了。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是蘇晨出面、出資,收買人對她下手,中間人替罪羊穩穩的背了鍋。
許澤言本想讓她好好休息,但蘇邈更希望儘快把壞人繩之以法,當晚就請警察來病房,錄了筆錄。
她有心幫餐館老闆一把,畢竟餐館老闆娘也是受害者,但那幾個壯漢已經把餐館老闆賣了個乾淨,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減輕自己的罪。
蘇邈哪能讓他們得逞?
“警察帥哥,那幾個壯漢本來就知道餐館院子裏埋了人骨,卻不說早點去揭發,他們這都屬於知情不報了,還想減刑?”
“倒是餐館老闆救了我和我的助理,如果不是大哥幫我們擋了幾下,那幾個壯漢早就得手了。”
雖然餐館老闆在她們的飯菜里加東西,初心有問題,但後來他的的確確幫着蘇邈和馮溪。
蘇邈交代馮溪,“餐館大哥的律師,我們幫他找,費用也由我們來出,最大程度幫他們爭取減刑。”
一行人離開之後,病房裏又只剩下蘇邈和許澤言。
男人揶揄,“你還挺知道知恩圖報的。”
蘇邈後背一僵。
什麼意思?
按照這麼說,他也是她的恩人。
許澤言這畜生該不會現在就讓她報恩吧。
蘇邈縮回被子裏,“困了。”
男人上了床,從後面緊緊的抱着她,他能明顯感覺到蘇邈後背的僵硬。
她想多了。
他不可能折騰剛剛退燒的她。
許澤言故意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該輪到你知恩圖報了。”
蘇邈死死的閉着眼睛裝睡。
能混一陣是一陣。
只聽男人在她耳邊又道,“結婚吧,算是對我救你的報答。”
蘇邈思考片刻,回過頭來,“你認真的?”
“嗯。”
婚姻本不該這麼糊塗。
但世道如此,為了錢尚且拼的你死我活,難道她還幻想自己能在此生遇見真愛嗎?
蘇邈又問:“我能提條件嗎?”
“你提。”
蘇邈知道許澤言心裏有人,所以並不期待他能做個完美丈夫。
但既然是婚姻,就不能像上次那樣她一味付出,她得在婚姻里撈到好處。
“首先,礙於家族關係,絕對不能爆出醜聞,否則集團的股價就會受到影響。”
許澤言凝眉。
能有什麼醜聞?
蘇邈以為他做不到,輕笑,“希望許醫生能管好自己躁動的下半身,如果管不住,也千萬別鬧出新聞來。實在不行,我幫你出手,用錢解決。”
原來指的是這方面。
許澤言臉臭,加碼,“誰出軌,誰凈身出戶。”
呵~
好大的口氣。
他們兩人之間,他最容易觸犯這條,蘇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你還有什麼條件?”
“我需要許家站在我這邊,並且幫助蘇氏集團拓展新業務。”
許澤言同樣點頭。
“第三點……”
還有?
許澤言的臉寒得能凍冰。
“結婚時間定在三月之後吧,不能太倉促了。”
蘇邈之所以爭取幾個月時間,是希望兩個人有個緩衝,別一時衝動就對外公佈結婚,最後鬧得沒有餘地。
她這倒是沒什麼,對婚姻沒什麼期待了,只要方方面麵條件對自己是有利的就行。
只要許氏集團站在她這邊,集團里支持她的人就會變多。
關鍵是許澤言,他萬一後悔呢。
蘇邈睡到朦朧之際,隱約聽見許澤言站在窗邊給人打電話。
“我要結婚了。”
“我確實承諾過你,但新娘是她。”
“除了不能娶你,其他的事可以商量,可以給你別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