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什麼
說著九條裟羅抽出一張椅子坐在了上面。
接着九條裟羅素手一招,一把黑色的羽扇出現在了她的手心,拿起對着自己扇了扇。
玄羽蘭還沒來的急說些什麼,就被那兩個同心按住玄羽蘭的肩膀強行讓他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姓名。”
“你不是知道嗎?玄羽蘭。”
玄羽蘭無語的說道,本來還想再翻個白眼但瞥了眼那兩個同心握地微微顫抖的拳頭,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到玄羽蘭這跟某個姓荒瀧簡直出如一轍的態度,九條裟羅的火氣“唰”的就升上來了。
“啪!”
“玄羽蘭!我希望你可以自覺的端正你的態度,這裏可是町奉行所收監處!”
九條裟羅突然從椅子上站起,手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看着九條裟羅憤憤的表情,玄羽蘭什麼沒有說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九條裟羅身上的衣物早已不是在山林里的那套休閑服裝了,而是換上了原神遊戲裏那套讓人熟悉的將領衣裝。
某個偉人說過:穿越到原神時,看誰都是cosplay。
玄羽蘭左看看九條裟羅衣服上掛着的兩個小毛球右看看九條裟羅頭上戴着的天狗面具。
心想。
這要被某些天天對原神女角色喊老婆的人看到,這不當場流鼻血流到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看着眼神沒有絲毫掩飾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玄羽蘭,九條裟羅眉頭一皺。
這個傢伙之前看到自己就跟看到貓的老鼠一樣,連看到自己的臉都會“害怕”看向一邊。
現在怎麼?
雖然九條裟羅把玄羽蘭的女恐當成了是對自己的害怕,但並不妨礙她發現玄羽蘭的變化。
是那個女人……
做了什麼?
九條裟羅的腦海裏面出現一道粉色的身影。
“你在幹什麼!”
“玩啊?怎麼了。”說著玄羽蘭還死勁地捏了捏。
是的玄羽蘭捏着的正是九條裟羅衣服上的小毛球。
只不過小毛球的位置……
正好就在九條裟羅大腿中間的位置。
所以……
“啪!”
玄羽蘭還沒有看清,好像有個黑色的東西朝自己飛來。
接着玄羽蘭臉上一疼,整個人被扇的飛撞到牆壁上,又從牆上滑落坐在了地面。
“家住什麼地方?”九條裟羅滿臉鄙夷的看着玄羽蘭。
可以看的出來要不九條裟羅還要審問玄羽蘭她現在已經扭頭就走了。
“哼哼,家?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都沒有家。”
不論是現在的玄羽蘭還是上輩子的徐諾涵都是個孤兒,要不是上輩子有政府資金的幫助自己才上的了學,不然……
“那你就說說你原來的家。”
在九條裟羅看來玄羽蘭故事可憐是可憐了點,但這不是自己原諒他的理由。
那麼無理的事情!他是怎麼做的出來的。
玄羽蘭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嘴裏吐出些血水,再是擦了擦帶血的嘴角才說道。
“咳咳,說出來沒問題,但這裏的人是不是有點多了。”
“九條裟羅大人!這個人肯定是別有意圖,不用管……”
“你們先出去。”
其中一個同心聽到玄羽蘭的話,頓時不樂意才勸說幾句,沒想到就被九條裟羅打斷了。
“是,九條裟羅大人……”
聽到九條裟羅這麼說,那同心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情不願的跟另一位同心走出了房間並帶上了門。
“說吧,你原來的家在哪裏?”
看了眼帶上的門,九條裟羅又坐回了之前的椅子,看着倚靠着牆的玄羽蘭。
“八釀島。”
玄羽蘭平靜地說出來的三個字在九條裟羅心中卻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彈爆炸開了。
如果說當下稻妻最恐怕的地方是哪?無疑就是八釀島了。
原本的八釀島談不上是什麼人間仙境,倒也說的上景色怡人。
但現在的八釀島可以說是生靈塗炭,在那暴雨像是永無止境從來沒有停歇過,天空像是被好幾層陰雲籠罩,並且雷鳴不斷。
身為幕府軍將領九條裟羅當然有帶兵在那裏作戰過。
『祟神』在島上四處橫行,九條裟羅親眼看到自己一些在八釀島呆的時間長一點的士兵身上長了疹子、咳血,並且頭疼欲裂。
而且拋開這些不談八釀島還是反抗軍和幕府軍對戰的主戰場。
(遊戲劇情時,是因為反抗軍打到了名椎灘所以旅行者才在那戰鬥的,本文中反抗軍和幕府軍還在八釀島打仗。)
“你……是八釀島逃出來的?”
“不是,我是待在八釀島無聊想要到稻妻四處轉轉,所以戰爭開始時我並沒在八釀島。”
搖了搖頭,說著玄羽蘭回想起在記憶中村長鷲津還曾對臨走前的自己打趣地說要記得幫他從稻妻城帶點紀念物回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自己回來,八釀島卻已經……
“那你知道緋木村的村民都怎麼了嗎?”
還沒等九條裟羅問他,玄羽蘭反而倒問起了九條裟羅。
雖然玄羽蘭前世還是個新手玩家但他對緋木村村民的慘痛經歷起碼略知一二。
瘋的瘋,死的死,逃的逃。
遊戲中描述緋木村被『祟神』侵蝕的場景只是依靠着散落在八釀島各處的遺失的文本和告示。
但玄羽蘭知道的是人死了不可怕,心死了才可怕。
『祟神』的力量遠不止那麼簡單,它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瓦解人的意志,讓人感受到無盡的絕望,陷入瘋狂,最後才輪的到死亡。
並會產生些許幻聽後來越來越嚴重,聽到的“聲音”甚至會讓人想要下意識的去按照它的要求行事。
還會讓人生病,在劇烈病痛中苟延殘喘。
『祟神』這種東西,正常人觸碰到的話。
除非是神明出手,否則連一絲生的希望都沒。
『祟神』它不單單是殺人,它還誅心啊!
“……”
面對玄羽蘭的問題,九條裟羅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因為由於戰爭,幕府軍並沒有太過顧及到緋木村發生的事情。
“唉……”
一聲包含了太多無奈的嘆息。
玄羽蘭緩緩將腦袋蜷縮到兩臂間,在昏暗的油燈下陰影籠罩住玄羽蘭的面目。
沒人知道現在的玄羽蘭在想些什麼。
“其實我剛剛還是挺希望你可以回答一聲“我幫助過他們的”。”
九條裟羅看着玄羽蘭頓了頓最後說道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要知道這些在戰爭中都是難免的。”
“哈哈哈……九條裟羅,你要是不是九條家的人該多好啊。”
“你什麼意思?身為九條家,讓我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我從沒有為我身為九條家感到蒙羞讓我不恥。”
“好,那我問你假如緋木村的居民來到九條陣地,你會接納他們嗎?”
“他們身為稻妻的子民,我們沒有理由不接納他們。”
九條裟羅臉上疑惑重重地看着玄羽蘭他為什麼要問這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那……為什麼九條家不肯接納他們?!為什麼還要將他們的船隻擊毀?!為什麼不幫幫他們?!為什麼?!”
玄羽蘭想到關於緋木村村民的事,靜如死水的心中居然升起了劇烈的怒火,每想到那些熟悉的身影一個個的消失不見玄羽蘭心中的烈火像是被澆了油。
憤怒像是要從玄羽蘭的胸膛衝出來似的,讓玄羽蘭憤怒的聲音在這小小的審問室中回蕩。
“你……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這裏可是天領奉行的地盤?”
九條裟羅看着玄羽蘭憤怒的模樣柳眉微皺,平靜的說道。
“哼哼,天領奉行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天領奉行了。”
看到九條裟羅的樣子,玄羽蘭知道她是根本就沒相信自己說的話。
也是自己日夜生活着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這個不清不楚的外人說動,看來也只能在九條裟羅面前拿出些實質性的證據她才肯相信了。
癱坐在地面上的玄羽蘭四肢費力的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來到了九條裟羅的正對面。
抽出椅子。
雙手撐在了桌面上。
九條裟羅眼色平靜的對視着玄羽蘭。
玄羽蘭也對視着九條裟羅。
良久。
玄羽蘭才悠悠地說
“我會讓你知道的,天領奉行。”
“……”
“不對,不止是天領奉行而是整個稻妻我都要改變現在的錯誤。”
難的的是九條裟羅居然沒有嘲諷玄羽蘭。
她看到玄羽蘭眼中的光,九條裟羅在戰場中見過這樣的神色,每當反抗軍中有人的眼中出現了這道光那他絕對會是一個棘手的麻煩。
因為那樣的人除非是死亡,否則他將會一直拚命下去,直到達成他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