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話
“你是誰!奎因!”
一個帶着武器的格拉格向我們走來。如果他接受了攻擊而不躲避攻擊並被他殺死,那將是多麼容易?但我的身體會自動行動。
這是一個夢想。無非是再現記憶中遺留的事實。所以我不會在這裏被他殺死。事實恰恰相反。
我用盡全力握了握拳頭。粉碎他的武器,折斷他的肋骨,摧毀他的器官,然後流血。第一次殺死一個人的感覺被生動地再現到令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緊接着,視野被一場沙塵暴所掩蓋。瞬間飄起來的感覺。然後,格拉格出現在他面前,手裏拿着一把武器。
“你是誰!奎因!”
重複同樣的問題。我一直殺了他,沒有回答。每次都會刪除一些東西。我什麼都想不出來。
“你是-!-!”
一直重複着同樣的事情的形象,一點一點地改變了。格拉格的身體像被塗抹一樣模糊。流淌的血紅色緊貼着它,彷彿要彌補它崩塌的描繪。紅色的盔甲覆蓋著他。
“你就是我”
代替沒有回答的我,一個聽不下去的噁心的聲音,強行回答。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毫無意義的回答。它通過我的耳垂進入並侵蝕我的大腦,讓我的存在變得空虛。
我的身體也開始模糊。無法保持輪廓外殼破裂。這意味着精神崩潰。病毒正試圖進入我脆弱的自我。
我哭了。我沒有在夢中提高聲音,但輪廓停止塌陷。然後,他用拳頭擊打古拉格。繼續殺他這是拯救自己的唯一方法。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覺就是“遺憾”。其他情緒已經無法保護心靈。我對自己的強烈消極情緒是唯一可以讓我的自我團結在一起的光。
所以我殺了他繼續後悔。我一遍又一遍地記得那個場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會完全沉浸在紅色盔甲中。
紅色鎧甲的真實身份是“識蘊”。
我通過“心靈協調”利用了我體內的卵子。犧牲了無數人的生命。我從來沒有想過居住在那裏的“個人”的意志。集體的意志優先於其他任何事情。
那是我存在的基本功能。例如,雄性螳螂在交配過程中被雌性吃掉,但螳螂是否快樂並不重要。因為眾生就是這樣。覺得自己“窮”是人類自私的想像。
但我想像我,無數的存在,意識到他們並不都是平等的。有我作為一個被稱為主體的上級人物和一個只被剝削為雞蛋的下級人物。作為一個雞蛋,我被用盡了,不被允許出生,我只是在等待輪到我死。
這一切都始於與研究團隊的關係。在那裏,我第一次接觸到了人類的存在。出於了解他們的願望,我把“他”融入了自己。
結果,它讓我遠離了人類。雖然是與人類不同的生物,但也吸收了人類的一部分感性。結果,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不斷擴大。你看不到自己是誰,並且產生了額外的同理心。
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但“紅甲”的創作基礎應該已經有了。他第一次激活“賢者掌甲(carbuncletalisman)”是在他殺死格拉格之後。我通過殺死他學會了“死亡”。
無論你多麼被迫陷入絕境,你都無法從中學習死亡。相反,它是生命的境界。當我瀕臨死亡時,到達那個點的人必須是別人,而不是我自己。
理想(ningen)與現實(i)的差距。我扼殺了我的生活理想。分離的理想是“隱士掌甲”。
我試圖把我不喜歡的東西強加給我自己以外的人。這是我以前做過很多次理所當然的事情。作為上級的主體,讓作為下級的蛋承擔了這個角色。被困在理想中無法逃脫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我敢肯定,他一定和我現在一樣受苦。
它以“死後強化的感覺”的形式具體化。屬於念禁忌的能力。據說,懷着強烈遺憾死去的念超能者,即使死後,也可能會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他們的力量影響。了解人和死亡的我的另一個自我被一種“死後強化的感覺”喚醒。即使在蛋死後,“精神同步”的效果也得到了加強,給奎因帶來了爆炸性的能量。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效果也只是讓奎因發狂而已。我犯了一個決定性的錯誤,讓【隱士掌甲】大增。因為他創造了多個主體。
有多個主體,應該是排名最高的。過去,主體和蛋是意識所居住的主體,兩者之間有明顯的區別。不可能出現雞蛋主宰主體的情況。不過,現在已經誕生了上千個主體,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本體已經陷入了跟從前的雞蛋一樣被消耗殆盡的境地。那麼,誰在以上位者的身份下達命令呢?沒有一具屍體。主體的規格都是一樣的,沒有等級關係。
換句話說,任何地方都沒有上級。這是一個無形的漩渦,只存在於主體通過“精神同步”相互連接的網絡上。儘管無處可去,但有自己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因此,沒有辦法違背這一意願。如果那個“漩渦”命令死亡,除了死亡別無他法。
毒癮的致幻癥狀給了漩渦一個“形象”。我們創造了對我們有利的邪惡,並繼續將苦難傾倒在那個大坑裏。因為這是最容易做的事情。
終於失去控制,我們試圖逃離漩渦。像以前一樣切掉討厭的東西。我試圖溶解集體意識,讓網絡本身不存在。
但你無法抹去原本無形的東西。一個巨大的虛無漩渦一直存在於我們體內。以成千上萬隻動物消耗的“死後強化感情”為食,“深漩渦”變得更加強大,張開獠牙,最終接管了我們所有人。
我只是被困在盔甲中的一個。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在自責感中做夢。我不知道這種意識會持續多久。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會怎樣?
當我的存在被同化時,我明白的一件事是,這個“深漩渦”的目標是大海的另一邊。穿過墨比斯湖,即將前往人類大陸。他以一種天真的方式追求自己的理想,努力成為一個人。
我打算走在海底,然後一直往南走。而當它到達大陸時,“深渦”會試圖吸收人類以接近他們。這是它可以了解他人的唯一途徑。即使理想永遠不會在該行為結束時實現。多麼深,多麼遙遠,理想發散,死後的思念越來越強烈。
這是一場災難。人類能否消除這種威脅?儘管我很煩惱,但我什麼也做不了。
圖像已經改變。一個新任務出現在我面前。
識別被延遲了片刻。我盯着它看,不知道它是什麼。當我了解已準備好的“肉塊”及其意圖時,我的感官凍結了。
我的罪開始了。一個畫面,深深地印在我的記憶里。就像蝸牛的殼,當你進入時,記憶的牢籠會變窄,你一直藏在心裏的東西會傾瀉而出。
取一塊肉。
有一個驚人的拒絕。我不能做更多。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我現在就想逃。
這不是我
圖像失真。輪廓扭曲。我的存在正在崩潰。
後悔悔改。不要移開視線。不要逃避罪
只允許重複。要後悔,你必須重現它。只有通過“吃”,我才能認出自己。
即使我直視着從肉中取出的東西,我也無法認出它們,就像它們被馬賽克覆蓋一樣。他的手上只剩下血腥味和溫熱味。
——如果你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把它送到你的嘴邊。圖像被多次中斷,消失在雪噪聲中。
――我沒有權利做我自己
***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在深夜的森林裏了。
切魯和德之助正在附近睡覺。這是一個露營地。與調查隊一起探索森林尋找回報的記憶,換句話說,是一場夢。
奎因從臨時搭建的床上站起來。晚上營地里沒有燈。生火就像告訴一個危險的生物你在哪裏。
“怎麼了?距離換崗的時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多睡一會兒就好了。”
一個聲音從黑暗中響起。一個男人背靠着一棵樹坐着。天很黑,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是誰。
出於某種原因,奎因從未接近過他。他僵硬地站在那裏,保持着不自然的距離。
“什麼是人?”
奎因突然問道。我沒有讓奎因那樣說話。這是一場夢,我無法控制我所看到的。它是從過去的記憶中重建的圖像。
但我不記得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我不記得問過任何人這個問題。
“咦?你是人類嗎?嗯……嗯……”
沉默繼續,彷彿他不知所措。奎因沉默地等待着。在無風靜謐的森林裏,我只是靜靜地等待。
***
我不知道人類是什麼,但我確實知道世界上最“人類的東西”。
那就是“比較”。
……答案和你預想的不一樣?我希望我能多說一些關於我的夢想,但很抱歉我只能說這些。
人們將自己與他人進行比較。我是一個只有這樣做才能感到幸福的生物。
是錯的?我同意。我也這麼認為。一個人的快樂或不快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我多麼同情發展中國家飢餓的孩子們,我不理解他們的不快,也不理解身邊挨餓的人的不快。
儘管它不是一開始就可以比較的東西,但我們通過這樣做第一次發現了價值。這就是為什麼我對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很挑剔。把時間和金錢花在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或者丟掉性命。
但是,這個錯誤不是人類的一部分嗎?如果有一個人對所有事情都是正確的呢?那個人將能夠自己完成價值,而無需與任何人比較。沒有希望,沒有絕望,除了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了解。沒有這樣的人。
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如果那裏沒有感受幸福的標準,我會無休止地尋求。我相信你不會滿足於你的內心,你只會留下遺憾。如果我們只追求自己內心的“正義”,我們就無法正義地生活。你不能繼續靠自己存在。
生活充滿了錯誤。但我們可以不用擔心它。人們嫉妒、鄙視、尊重和喜愛,因為他們可以毫無根據地信任某人,並將自己與他們進行比較。您可以遇到與自己不同的人,並改變更好或更壞。就這樣,一點一點地,一個“人”就誕生了。
從現在開始,你會遇到很多人。為了比較,你必須了解這個人。這很難,似乎不可能,但你必須試着去理解它。認為你只了解表面並沒有什麼收穫。無論你是平庸還是天才,好還是壞,你都有一些你沒有的東西。
和你自己比較一下。
……看來這一夜很快就要結束了。我進行了一次沒有模式的對話。
我們走吧,奎因。
***
蘇醒。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痛。
熱氣和蒸汽吹得很厲害,它們似乎被蒸熟了。我無法忍受熾熱的地面的熱量,所以我用阿爾梅扎機器鞏固了自己的立足點。疼痛證明這裏不是夢。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移動身體。
這是哪裏周圍地區被濃霧籠罩。一道巨大的影子劃過迷霧的另一邊。巨人行走。大地打雷。
這是島上曾經的地方。在與再生烏賊的戰鬥結束時,巨像發射了一道使海洋蒸發並爆炸的軌道炮,徹底改變了海底的地形。這裏已經沒有島嶼了。我站的地方只是一個凸起的地下室的邊緣。
沒有再生魷魚的跡象。它一定是蒸發了,沒有留下一個細胞。即使在如此多的破壞的震源中,紅色巨像仍然存在,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它是經受住了爆炸,還是消失了卻又從無到有重生了?
我能夠保持安全,因為直到最近我還被當作巨人的一部分。由於某種原因,他們現在分開了。幸運的是,沒有被忽視的事情。
我記得我剛才做的那個夢。有比什麼都重要的回憶。絕望地捲入正在消失的記憶中。
“卡特萊……!』
而已。我遇見了他那一幕不是過去的記錄。我確實和他談過了。
他在那兒在我身上,他接管了他的精神並獲得了新的生命。再一次,他幫助了我。
為了讓我逃脫,我承擔了我必須攜帶的東西。他可以做到。“過敏香”引來各種惡意。我接管了紅色盔甲強加給我的自我厭惡。
只有我得救了。我和他的很多人仍然處於那種痛苦之中。巨像不理我,走進海里。
我有一個想法。無法抑制的感情。
是謝謝我從心底感謝他。
終於我得到了“答案”。我是誰,現在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撿起掉在我身邊的東西。它被燒毀和破爛,但我知道。這是一個隨身包。正如所料,它足夠耐用,可以用來自黑暗大陸的材料製成。我永遠無法與這個包分開。我藏在裏面的葯花像詛咒一樣困擾着我。回到我身邊
袋子裏的東西是安全的。我拿出一塊小石頭吃了起來。我沒有舔靈魂石,而是把它全吃了。吸收那個“礦石”的力量,不要留下任何東西。
一陣劇烈的疼痛貫穿我全身。我被灼傷了我的內髒的熱量襲擊了。她並沒有喝掉浸透了石頭的泉水來稀釋充滿她氣息的力量,而是將整個東西都吞了進去。這是戲劇性的。無視我的毒抗性,我的身體從內部被破壞了。
我期望。我知道這很危險,所以我以前從未想過嘗試。但這並不是說他沒有考慮該行為會帶來的力量。
這塊石頭促進活力,賦予生命。過剩的生命能量給了生物以力量,但同時也拉近了死亡的距離。
生命在我的身體裏飛速運轉。加速呼吸和血液流動,激活新陳代謝,增加產蛋量。大量的雞蛋產生並死亡,併產生新的雞蛋。
luanalmeiza通過飲用泉水獲得了超越極限的生命力。不過,就算他的肉身死去,他的力量也不會丟失,他的靈魂被困在了泉水之中,成為了一個殘念。
我的蛋死後也沒有失去意志。作為一種“死後增強的感覺”,它在每時每刻都在增加。
我和雞蛋之間沒有等級之分。住在那裏的意圖只有一個念頭。沒有自我厭惡這回事。不再將“我”與“我”進行比較。
我將“我自己”與“他”進行比較。當一隻亞龍襲擊並幫助小隊逃跑時,我一定很好奇。即使你把他帶進來,你也應該感覺到足夠想知道的“東西”。
在我犯罪的開始,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裏。
他為救人而戰的景象讓我很感動。這讓我也想成為那樣。
為我救他,為我救我。
拯救人類是為了人類。那是我的“人證”。
激活“偶像崇拜(risounowatashi)”。將所有的“死後強化念頭”傾注到創造出來的奎因身上。奎因身上包裹着閃閃發光的鎧甲,宛如一團意志之火。它可以被控制而不會失控。
腿部力量爆發。奎因的身體在空中飛馳。對去哪裏毫不猶豫。在手臂上創建一個類似芽的引擎並旋轉它。奎因的身體被產生的磁力拉扯着。將自己吸引到紅色巨像中。
我近距離看到的巨像的身體不是由阿爾梅薩機器製成的盔甲。它的大部分成分是身體。無數螻蟻的身體聚集在一起,凝固成一個龐大的身形。雕像本身就是一群。
如果你跳進去,它不是免費的。未來的事情不應該是一場鬥爭。重要的不是打敗,而是理解。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難以想像的艱辛等待着。
但我沒有恐懼。有一種感覺充滿了我的心。一個堅定的決定,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伴隨着崛起,力量無限溢出。
我很快就會死去被魂石加速的生命,很快就會燃燒殆盡。不過,就算肉身滅亡,也只有這份決心,永遠不會消失。我不需要任何東西,除了那份遺囑。
我不認為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即便如此,我承認自己錯了,選擇了這條路。
只是為了救一個重要的人。
巨像轉向我們。無臉的腦袋上有一個洞。這是一張歡迎我進來的嘴。我的同志們熱切地等待着我的歸來,用噼啪作響的下巴歡迎我。
在那漩渦的深處,我無休止地墜入深淵。
***
船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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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光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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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想要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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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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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屍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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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已經孵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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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還在下雪。從三角形屋頂滑落的雪發出砰的一聲。每天都下雨,不厭其煩。多虧了這一點,如果你忘記鏟雪,窗戶和入口會在一夜之間填滿。
我爬上銀髮少女的肩膀。女孩開始笨拙地走着。
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島嶼。裏面的山間小屋。由於某種原因,我住在這個島上,但我仍然可以說它是無人居住的。因為我不是人類
我是一隻螞蟻它看起來和你一般看到的螞蟻有點不同,大小也有點不同,但被稱為昆蟲的正是那隻螞蟻。而我雖然是一隻螞蟻,但我有能力客觀地分析自己的存在,這是超越螞蟻的能力。這是由於我作為一個物種的能力。
我們這個物種的蟻後有一種叫做“覓食交配”的繁殖系統,這在世界上是罕見的,它通過吃其他生物,表現出它在下一代沒有的生物學特徵。或許生下我的蟻后吃了人,用人的思想生下了我。
我是蟻王。是國王,不是王后。當蟻群達到一定規模時,蟻後會生出蟻王。王蟻具有離開巢穴並形成新殖民地的作用。但是,對於像我這樣有人類意識的人來說,我不能把螞蟻的活動當成我自己的。
你認為人類的意識存在於一隻只有幾十厘米長的螞蟻身上是一種悲劇嗎?起初我很驚訝,但很快就習慣了這種感覺。還是只是無法接受現實?
雖然我有明確的螞蟻身份,但我也有混合意識作為人類。我感覺自己變成了被螞蟻附身的鬼魂。在我的腦海里,連同我的思考能力,我作為人類的知識已經被繼承了下來。
然而,它只不過是一種信息的記錄,而不是一個人實際經歷的記憶。我的意識是基於“某個地方的某人”的性格形成的,但我不知道那個人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換句話說,它可能是一個類似於“另一個具有相似性格的人”的存在。
仍然沒有問題。我有足夠的知識去思考。可能有些知識還沒有流傳下來,但我連那個意識都沒有,所以我並不覺得難受。
只有空虛。獲得知識並允許思考後,螞蟻會做什麼?
如果只是一隻螞蟻,那就不用擔心了。作為生物,他們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覺,執行刻在他們基因中的程序。沒有必要考慮意義。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或我想做什麼。因為能夠做“思考”這種不必要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尋找生命的意義。它在哪裏?它不應該落在你面前。
然後我遇到了一個白衣女孩。她出現在我面前,我只能不解。不,我從一開始就在那裏。當我出生並變得自覺時,他已經在我身邊了。
她是白色的,彷彿是用雪雕出來的。雪白的肌膚融化在雪地里,銀白色的長發如同陽光映照在雪地上一樣閃閃發光。她是一個人類女孩,像一尊一觸即碎的雪雕一樣轉瞬即逝。
女孩半埋在雪地里,正躺着睡着。就在我以為她可能已經死了的時候,她的眼睛悄悄地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眼睛看着我。
我透過那雙眼睛看到了自己。
披着紅色鎧甲般的外骨骼,有一隻帶着幾分機械氣息的蟲子。我可以感知女孩看到的東西,就好像我自己看到了一樣。不僅是視覺,而且所有五種感官都融為一體。
那種神秘的感覺,震撼到了我小小的價值觀。我可以像獲得人體一樣自由地移動女孩。我瘋狂地跑過雪地,被它刺痛的寒冷打得瑟瑟發抖。從現在開始,我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感覺。
你覺得那個身體就是你的真實自我。它具有人類的意識,可以移動人體。我很高興這是一件如此明顯的事情。
這就是我開始的地方。螞蟻和女孩,我的兩個開始。
《千鬼(胭脂紅武裝)》
蟻王與蟻後生為不同靈魂的存在,並沒有繼承“調心”、“偶像崇拜”、“祭祀搖籃”等念能力。長得像奎因的少女,是一種叫做寄生型的通靈獸。寄生型的體現,往往是借用宿主的氣息,附體別人的殘念。原則上,它不是宿主自己創造的能力,因此不能被自己的意志所感動,但“千鬼”可以通過與宿主分享感官來理解意志,從而自願行動。嚴格來說,它不是由主機直接操作的。
[約束]
這個念娃娃的設計不能改變(受傷和缺陷會自動恢復)。
在共同的感覺中,疼痛是無法阻擋的。
化身在任何情況下都會保持(宿主在無法再提供化身所需的光環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