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話
被巨大的漩渦吞沒。
一個人創造的意識聚合(網絡)通過精神同步與另一個人一個接一個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我突然想。真的可以說,我對某事的意識真的等於集體的意志嗎?似乎我們還沒有抓住意識無限廣闊的每一個角落。相反,我認識的“我”只是收藏的一小部分。
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一件大事在我的監護下膨脹。我們被吸引到它的中心,破碎、壓碎、濃縮並消失在某個地方。
漩渦的中心永遠存在。或許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到達是作為個體存在的消失。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我自己”。成為“整體”無形自我的一員。
這種感覺可能是由於幻覺一天比一天嚴重。起初,我有一些荒謬的幻象,就像夢一樣。它變成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或者變成了一個真正值得信賴的夥伴。
他們當然讓我感到焦慮,但真正讓我害怕的是超越。漸漸地,幻覺變成了一種毫無意義的形式。我無法理解它。如果我必須用文字來表達,那將是一個漩渦。個別的幻覺會匯聚到漩渦的中心,就好像它們在攪拌器中被攪成糊狀一樣。
由於精神異常而發生的“精神同步”障礙。這創造了一個超出我理解的“錯誤”。簡單來說,藥物副作用引起的妄想症可能就到這一步了。但我內心肯定有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更可怕的東西。
我不確定自己。或者說,是動搖了“精神調諧”基礎的情況。身份的破壞。試圖擺脫本應自然歸因的自我的想法本身就意味着集體意識的分散。
有一天,奎因變成了兩個。兩個奎因見了面,交流了幾句。起初我以為是藥物引起的幻覺,但結果是真的。
一個脫離聚合體的個體出現了。我和我成了“陌生人”。他們之間的交流不是通過“心理同步”來進行的,他們的交流也不是通過思想的統一,而是通過他們之間的言語交流。
這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令人不安。我覺得這是不可避免的。相反,我覺得我已經進入了一種自然狀態。分離的個體可以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的卵使用“心理同步”。完全獨立的網絡。
之後,個體開始從集體意識中分離出來,彷彿一個接一個的分娩。我無法阻止流量。最終,大部分主體都變得獨立了,留下了一部分。
結果,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順利地管理牛群。你不能考慮犧牲一個人。每個人都可以平等地主張自己的權利。
很容易想像會出現各種問題。在生存環境中,如果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則始終需要適當的群體行為和指揮它的存在。當涉及到聚集成千上萬的人時,更是如此。一場爭吵有可能升級為騷亂。
平等並不一定意味着幸福。即使每個人都擁有令人滿意的生活環境,該島也處於資源有限和敵對勢力眾多的危險境地。一個人的一絲一毫的自私,都會讓很多人感到難受。
還有誰來指揮的問題。無論考慮多少,權力關係都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必須有人在集體行動中扮演有害的角色。哪怕一開始有一點不滿意,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會累積起來。
看不到逃離這個島嶼的希望,也不知道要在這裏度過多久,如何化解累積的焦慮和挫敗感?這似乎是一個不可逆轉的定時炸彈。
沒有一顆炸彈。從指揮權問題、作戰配合問題、建堡耕種等角色分工、奎因數量快速增加等問題入手,還要確定土地使用面積。但是,經過反覆討論,可能對這些問題提出滿意的答案。
首先,我腦子裏只有一顆大炸彈。而我想出的,其他人一定已經想通了。不管我們談了多少,我都不認為它會解決。
藥物將如何分配?
***
我有嚴重的毒癮。即使有這種意識,我也無法阻止它。當我停止服用時,我受到了無法忍受的戒斷癥狀的攻擊。一時的興奮變成了地獄般的痛苦。
當超過常規藥物的劑量時耐受性增加,並且患者在不服用更大劑量的情況下變得不滿意。然而,該藥物具有反向耐受性。用得越多,阻力越小,用得越多,效果就越好。
大多數常用藥物都會增加耐受性,即使是據說具有反向耐受性的藥物也沒有得到適當的證明。但我用的葯肯定有這個特性。吃的越多,產生的妄想和幻覺就越多,變得越依賴。即便是對許多有毒物質具有高度抵抗力的主體,也無法抵抗這種藥物的毒性。
真正的恐怖在於心理依賴。藥物帶來的專註狀態對正念的練習有很大的影響。一旦習慣了那種感覺,就再也回不去了。普通的感官會感到異常。
我知道它是無用的。更好的是,我多次想過要把所有的葯花都扔進海里。我真的把它扔掉了。我扔了很多次。
但不知不覺,葯又回來了。感覺像是一個人回家了,但實際上他扔掉后不知不覺就去撿了。身體在不知不覺中採取行動。
這就像一個詛咒。想來,那種不想放手的感覺,已經有好一陣子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把這種葯放在隨身攜帶的包里。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我沒有給研究團隊提供這種藥物的原因吧。一直在找機會給你,各種理由,但我真的不想放手。
儘管我沒有意識到它,但它像一個強迫性的想法一樣在我的心裏某處停留,並繼續侵蝕着我的精神。通過開始認真吸毒,這種強迫性已經不可逆轉地被推進了。一旦你開始使用這種葯,你不能自己扔掉它。
“哦,呃……啊,啊……”
奎因笨拙地在沙灘上爬行。寒意伴隨着全身飄浮的感覺,手腳的感覺彷彿被切斷了一樣消失了,疼痛和麻木從腹底一直蔓延到頭部。在悶熱的熱浪中,它反射得如此強烈,以至於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在閃閃發光的白色沙灘上打滾。不知起伏感,攪動着流暢流動的純白世界。只有牙齦在嘴裏的沙子上嘎吱作響的感覺,生動地傳到我的骨頭裏,劇烈地震動着我的大腦。
我在哪裏你真的在這裏嗎?如果我能在這光的包圍下消失消失,會容易多少?我的身體一點一點融化。它變成小顆粒並消失在沙子中。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了璀璨的視野之中。背後隱藏着強烈的光芒。太陽再強,也不會強到什麼都看不見。我意識到這是一種我在超敏反應中看到的幻覺。
“我不會輸”
有人抓住了奎因的手臂。從那時起,身體的感官恢復正常。我看不見的身體被拉了起來。我抬起頭,看到奎因盯着我看。這是別人的奎因,不是我的。
黑色的眼睛像鏡子一樣交叉。銀白色的長發像遮住陽光的窗帘一樣輕柔飄逸。
“嗯,嗯……沒關係……”
我忍住噁心,拉住奎因的手。她把我抱起來,把我帶到一個舒適的陰影岩石露頭,照顧我。
我克服了它。葯沒有被丟棄。但我發誓永遠不再使用它。
起初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過去,如果其中一個主體服用了藥物,其他個體也可以通過“精神協調”獲得同樣的效果。然而,脫離集體意識的個體無法分享快樂。您將不得不將它們分開。
再多的回報,似乎在不斷地榨取藥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見底。也許下一滴不會再出來了。它不能分佈在成千上萬的主體中。如果你能在中間看到結尾,那之後你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因此,我們決定一起停止吸毒是不可避免的。但與此同時,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有人會屈服於慾望並伸出手。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剎車將不再適用於其他人。累積的不滿情緒爆發並失控。
為了尋找有限的藥物,它發展為互相殘殺。這樣的悲劇是可以預見的。令人驚訝的是,它沒有。
我們互相呼喚。互相關注,不要讓你的慾望驅使你。這種交流逐漸從監視他人為惡的目的轉變為互相幫助、志同道合的意願。
這條路絕非易事。即使你擺脫了戒斷癥狀,你也會被突然的閃回拉回痛苦之中。危險總是困擾着我的日常生活,沒有時間休息。為了擺脫痛苦,他再次嘗試求醫。
另一個“我們”拚命阻止了一位再次出現戒斷癥狀的朋友。如果他不停止用言語警告我,我會毆打他。有時它會發展成彼此之間的血腥衝突。但衝突並沒有成為我能想像的最糟糕的情況。
我知道沒有仇恨,即使暴力到了互相殘殺的地步。因為對方是離自己最近的存在。他是一個陌生人,比任何人都更認真地對待我,把我當作自己的人對待。
“在這樣的地方放棄可以嗎?”
“我有工作要做”
“讓我們離開這座島嶼,穿越這片大海”
我能夠認真對待這些話。我知道這不是一個臨時的、膚淺的謊言。我不需要去感受任何惡意,但我能夠相信,那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這真是一個諷刺的結果。他摒棄了通過“精神協調”來進行有意識認同的無限理性決策方法,將他的信任置於與他人一樣的獨立意識狀態。
這當然不是很有效。意見有時會發生衝突。然而,協調分歧所花費的時間並沒有浪費。我能夠注意到有多種方法可以解決以前自動獨立或被視為未知的問題。
交流是一種試圖理解他人的行為。你可以尊重別人。如果你犯了一個錯誤,你可以更清楚地注意到它。
我們進行了熱烈的交談。我本來就不擅長說話,所以肯定有一些尷尬的地方。而且由於我們都擁有相同的知識,因此我們從未提出任何令人驚訝的話題,但仍然很有趣。
“精神同步”不起作用,但可以使用奇美拉螞蟻的無線電通訊能力。但是,我盡量不使用這種能力,除非在必要的情況下,例如在戰鬥中或緊急情況下。奎因的談話被視為一種交流方式。因為它感覺更“人性化”。
奎因練習組手並且努力練習。與與我能力完全相同的對手比賽對提高我的技術有很大幫助。有時候奎因真的死了,因為它太熱了,但這並沒有讓關係變得更糟。
一直到現在,能力平衡的奎因,實力還是有差距的。微不足道,雖然所有休恩人的能力差距不大,但在某些領域,還是有一些表現出稍微優越的能力的。隨着奎因向其他人傳授技術,他的訓練變得更加進步。
由於藥物的致幻作用而出現的靈氣共振技術也穩步獲得。以前,她只能在幻覺狀態下讀取氣波,但那種感覺(數據)是在奎因體內積累起來的。一旦他能騎自行車,他就能夠重現奎因沉睡在體內的運動數據,這樣他就不會輕易忘記那種感覺。他已經達到了可以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在粘液中游泳的水平。
對抗磁螺的大潮保衛戰已接近尾聲。敵人的數量每次都會減少。這讓島嶼的防禦變得容易了許多,但敵人的攻擊仍然具有巨大的威力,所以他們並沒有忽視建造防禦牆。它的修復速度比被摧毀的速度要快,所以現在有一堵高牆環繞着島嶼。
相反,再生魷魚的數量正在增加。現在我專註於收集骨頭。有成千上萬的主體和奎因,他們都需要一艘船才能逃脫。
我們現在是不可替代的夥伴。想不到一個人也能逃脫。大家一起離開了小島。以奎因的游泳能力,加上一塊烏賊骨衝浪板,作為她身體在海面上休息的地方,暫時可以演戲。
魷魚的骨頭應該是成熟而健壯的,所以過度捕撈魷魚並沒有立即增加魷魚的數量。不過,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在一起了。
不能說安全航行這片海域的手段尚未建立。但我們有希望。朋友的在場有所幫助。當我以前只是“一個”時,我無法克服絕望。
藥物導致了自我毀滅。我還沒有完全擺脫我的毒癮。我有一種預感,它會繼續折磨我好幾年,甚至幾十年。
但破壞並不全是壞事。也有從毀滅中誕生的救贖。真正缺乏的不是安全航行的手段。勇往直前。跨越大洋的目標不是一個未實現的夢想。我看到了一個讓我這麼想的未來。
***
俗話說,一難過去,一難。用來形容黑暗大陸的環境,或許是一個非常恰當的表述。我以前經歷過很多次。
繁殖魷魚在該地區大量繁殖。不,快速增長是不溫不火的。這是一個爆炸式的增長。
它發生在我完成了必要的魷魚骨並且不想讓他再出現的時候。魷魚的數量正在加速增加,幾乎填滿了島嶼附近的海域。我試着讓奎因游得越遠越好,但並不局限於這個島嶼附近的區域。這整個海域已成為再生魷魚的主要棲息地。
就算我們齊心協力消滅它,也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承受的範圍。使用電磁炮『erosionbudbullet(systburst)』時,是滾燙的石頭和水。
無論如何,增加是不正常的。它可以像變形蟲一樣進行孤雌生殖分裂和繁殖。一個新的個體可以從一個觸手生成。即便如此,它也具有即使頭部被壓碎也不會死亡的生命力和再生能力。
它的生命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它甚至可以抵抗阿爾梅薩機器。它會立即切斷感染區域並使其再生。成熟體型較大的個體,再生能力更強,需要射出數顆西斯子彈才能將其殺死。
在增加生物種類數量的過程中,確定了每一個區域可以繁殖的個體數量的資質值。當數量增加超過該值時,開始出現試圖減少其自身物種的反應。這稱為密度效應。
食物短缺,水質污染,這些原因不可能在一個地方無休止地增加。在狹小的空間內頻繁接觸的壓力會減少產卵數量,增加幼體的死亡率,並具有自相殘殺等各種密度效應。
在這種再生魷魚中看不到這些反應。縱然它們游得緊緊的,連動都動不了,但它們的繁殖行為卻像是一種資質值。
這個地區的食物應該不會比nutakelp多,但這樣的能量足以維持如此龐大的人口嗎?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了,但我不能說什麼,因為我不能將現有的生態系統知識應用到這片海域。
考慮到隨着磁螺的力量下降而開始增加的再生魷魚的進展,那隻蝸牛可能是魷魚的捕食者。還是他們形成了一個領土並阻止了魷魚?雖說是我必須要對抗的對手,但沒想到那場勝利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不對這群魷魚做點什麼,就很難離開島嶼。不管你能應付多少,它都不是一個弱小的敵人。前提是奎因在能夠充分展示自己實力的狀態下戰鬥,在目之所及的數不清的暴力面前衝鋒是不計後果的。
只是暗海邊疆島周圍發生的意外,讓我被困了這麼多,我很鬱悶,不知道要經歷多少艱難,才能到達人類大陸。
但我不再悲觀。如果困難擋在你的路上,那就超越它們。沒有退路。
然後就是最後一戰的時候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從海的另一邊傳來。巨大的,巨大的,巨大的,這樣的詞無法形容。它的大小相當於一個島嶼。
島上設置了最大的安全措施。雖然系統已經具備完美的防禦攔截,但依然不容樂觀。規模和之前的敵人相差太大。它是最大的敵人,除了我作為嵌合蟻出生的荒野中的蛇。
那是一隻島嶼大小的魷魚。據說即使是巨型烏賊也有10米長。而且既然在人類棲息地發現了這麼巨大的烏賊,可以說在黑暗大陸,巨型生物的天堂,以及它的海域,它是一個比較“正常”的怪物。民間傳說中一直有像kraken這樣的巨型魷魚和章魚怪物。
海妖正向著這個島游去。戰鬥將不可避免。我想在不接近島嶼的情況下從遠處擊退它,但這樣做有一個問題。
一個巨大的敵人攻擊,它一定很麻煩。但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機會。從外觀上看,這隻海妖也和再生魷魚屬於同一物種。也就是說,裏面應該有一塊與其大小成正比的魷魚骨。
從島嶼大小的魷魚中收穫的魷魚骨是適合稱為船的單板。當大海變得有點暴風雨時,不用擔心傾覆。最大的恐懼在於穿越粘液的海洋。如何安全搬運屍體?有一塊衝浪板大小的骨頭,總是有被繭和窒息的危險。
我無論如何都想得到它。它也應該完好無損。軌道炮有損壞骨頭的風險。或者說,這隻烏賊不能被殺死,除非它的力量足以粉碎所有的骨頭。
我不認為他是一個可以輕鬆獲勝的對手。這種魷魚的再生能力越大,它的再生能力就越強。就算是十多米長的烏賊,也有彷彿渦蟲進化到異次元的再生能力。我無法想像如果它是這種大小的海妖,它會有多麼頑強。
敵人接近的速度很快。幾分鐘后,我們將到達該島。很遺憾我迷路了。決定以儘可能不損傷骨骼的角度射擊軌道炮。
“三、二、一……開花(火)!”
放置在要塞高地上的『侵蝕芽彈(systburst)』噴出火焰。不,我應該說它打雷了嗎?一道光芒閃過,許多爆炸聲響起。目標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很難錯過。檢查對敵人身體的影響。瞬間沸騰的海水產生了濃霧。
然後,沒有片刻的延遲,海妖從迷霧中出現。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傷痕。它向著小島游去,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再也不能擔心她的骨頭了。它快速連續發射“腐蝕芽子彈”。然而,結果並沒有改變。不僅沒有造成傷害,甚至無法減緩進度。
而且,因為濃霧,很難看清周圍的敵人,但撞擊的樣子很奇怪。子彈當然應該擊中,但看起來那裏沒有發生任何破壞。如果你受傷一次,然後高速再生,你會明白的。相反,傷害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
子彈的能量穿透敵人的身體,將海洋吹走並汽化。如果海妖的身體沒有氣孔,那就太奇怪了。除了再生能力,你還有什麼特殊能力嗎?看起來他並沒有使用他的念能力。
在不知道敵人的確切能力的情況下,他最終讓他們到達了島嶼。海妖爬上了環繞島嶼周邊的仙人掌路障。
這個路障是再生魷魚的盡頭。異常出現的魷魚被沖刷得如此之大,以至於填滿了沙灘,所以才開始難以處理,把它變成了仙人掌。
不知道是因為它抗毒還是因為它擁有異常強大的再生能力,但是讓阿爾梅薩機器暴發的再生魷魚變成了仙人掌,大量開花,並不斷散佈囊腫子彈。這段時間持續一個多月。似乎儲存着與其過強的生命力相匹配的生命能量。
接受了囊腫子彈的烏賊進一步變成了仙人掌和散彈,通過如此重複,大量的仙人掌被自然地包圍在島嶼周圍。路障附近不斷發射囊腫子彈,這是一道自動防禦牆,可將再生的魷魚擋在門外。
然而,這不是一個可以用來對付海妖的陷阱。它的大小,它的速度,剛到島上,就等於天災降臨。巨浪面前,堆積着許多魷魚的路障就像海藻垃圾一樣。
海嘯襲來。我能夠通過建造堅固而高大的防禦牆來防止損壞,但想到這還沒有完成,我不寒而慄。敵人的手一直伸到我們頭上。
觸手如此之大,以至於每一根都像一條粘在結界上的龍。十隻胳膊把獃滯的腦袋從海里拽了出來。形狀本身與您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的魷魚沒有什麼不同。這個事實在我看來是最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