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李義府二
柳凡繼續說道：“你能留在村子裏面我很開心，你也看到了，這裏以後的發展將會是一個奇迹，而奇迹需要一些人堅定不移的往前走，你有抱負，你有理想，但是我不建議你很快的離開村子，你的情況和馬周有些不一樣，馬周出去我不擔心，但是你我卻擔心，我總怕你一時得不到重用而心懷怨懟，這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利！”
李義府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馬周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馬周做不到的，我同樣能做到！”
柳凡笑道：“若事不可為，又何必勉強呢？”
李義府怒道：“明明不可能，我做成了，那就是我李義府牛x！”
柳凡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你說的很對，你是牛x，我不該這麼早的給予你定性，其實今天的聊天重心也不是這些，我想說的是，你很優秀，但是需要磨平性格中不好的一面，怎麼說呢？你現在就是一個帶着稜角的寶石，需要打磨掉一些傷人的東西才能夠更加璀璨！”
李義府面紅耳赤，片刻后低頭說道：“你也是這麼覺得嗎？覺得我李義府如今就該窩在這村子中，當一輩子甚至是很久的沒有官職的小人物？”
柳凡嘆息一聲道：“義府，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兄弟才這麼說的，若是你這麼想我會很傷心，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優秀，等你入仕了，就沒人這麼推心置腹的跟你聊天了，今天的酒就喝到這裏吧！”
李義府一聲不吭的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間。
柳凡嘆息一聲，苦笑着搖了搖頭。
一個人喝了一會酒回到屋子裏面睡覺去，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柳凡發誓以後這種蠢事絕對不會再做，教育一個人實在是吃力不討好，但是看李義府如今又年幼，聯想到以後他的狀況又有些唏噓，原本想改變一些他的想法，但是沒想到一次聊天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實在是有些鬱悶。
太陽沒有因為柳凡的鬱悶而遲到，晚春的風已經有些燥熱，李義府跟沒事人一樣照常打招呼，柳凡也親切的和李義府一起吃早飯，兩人對於昨晚的事情都沒提。
就在柳凡準備去應卯的時候，太醫署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對柳凡低聲耳語幾句，柳凡詫異道：“真的？”
那人肯定更多點了點頭，柳凡便快速跑了出去，留下有些愕然的眾人。
進到長安城，來到杜府，此刻老神仙正坐在石桌上喝茶，茶是炒出來的，明顯是好茶，示意柳凡也喝，柳凡坐下喝了一口，什麼味道也沒有細品，直接說道：“老神仙，這病情能夠說說嗎？”
老神仙嘆息一聲說道：“病在骨里，藥石難醫啊！”
柳凡頓時苦笑道：“您都沒有辦法，那喊我來，我也沒有辦法呀！”
“你天資聰穎，可以一試，若是不行，老夫一人承擔！”老神仙淡然說道。
柳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裏面的人說道：“生病的莫非是杜如晦，杜相？”
老神仙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初期以厭食、腹部不適為主訴，之後出現噁心、嘔吐、腹瀉、舌炎、口有尿臭味和口腔粘膜潰爛，甚至常有吐血之癥狀，如今更是精力不濟，常有脫髮，驚厥，老夫觀之，最長不過一年壽命！”
柳凡眨了眨眼，越聽越熟悉，等到老神仙說完柳凡直接脫口而出道：“莫非他是腎衰竭？”
老神仙皺了皺眉緩緩說道：“這個詞卻是恰當，老夫切脈之時，他的脾胃脈象極其複雜，腎脈更是微乎其微，看來確實是腎臟出現了問題。”
柳凡嘆息一聲道：“此病確實是無葯可醫！”
腎衰竭在上輩子都難以醫治，更別說在這個時代了，誰得誰必死，自己之所以知道這個病，還是當初自己好友的原因，耗費了全部家財都沒有搶救回來，只留下孤兒寡母活在人世間，作為他做好的朋友當時也上網和諮詢了醫生腎衰竭的癥狀，和如今老神仙的描述簡直一模一樣。
老神仙到是看的開，直接說道：“那你走吧，這件事情就當不知道，老夫來應對！”
柳凡站起身準備離去，忽然又折回身低聲說道：“老神仙，其實可以試試摘除一個腎臟，因為人的身體是有兩個腎臟的，摘除一個不影響人的存活的，只需要破腹，看其中那個腎臟不好做好止血摘除便是，但是也有可能會直接死在手術過程中！”
老神仙眼睛一亮說道：“此法可行？”
柳凡遲疑道：“具體是否可行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很簡單，只需要找一死囚，在極其乾淨的環境中做一次手術便是，若是面對大出血，也需要驗證血型是否一致，若是一致可以進行輸血，保證起身體正常運轉！”
老神仙含笑點頭道：“那就試試！”
“屋內那位會同意嗎？”
“他遠比你還要想活下去，如果有辦法，總該試一試才知道，不過真要試的話，這件事需要你打下手！”老神仙有些猶豫的說道，因為這是一門新的學問，老神仙也需要前期柳凡的協助和提醒才能夠更加準確的進行手術。
柳凡道：“前期可以，但是涉及到杜相小子就沒辦法了！”
“那是自然！”老神仙呵呵笑道。
有了方向，就開始着手進行準備，老神仙的手段召集一個死囚實在是太簡單了，為了手術的需要還特地修建了一個目前來說絕對乾淨的房間，死囚在知曉是老神仙的時候還很激動，但是在把他當牲畜一樣洗的乾乾淨淨甚至連毛髮都去除以後，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柳凡此刻已經感覺到身體不適了，胃部不斷的翻湧，就在死囚拖進房間的一瞬間，柳凡就奔出去吐了起來。
知曉老神仙在做手術的李世民特地趕過來，直接看到柳凡狼狽的模樣，哈哈笑道：“小子，你這膽量若是上了戰場，豈不是見到敵人就倒地不起？”
柳凡顧不得擦嘴直接施禮，李世民嫌棄的擺了擺手，走了進去，剛到門口就被老神仙推了出來，在知道老神仙接下來要做什麼以後，臉色也是有些蒼白的後退幾步，他上過戰場，也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紅的白的黃的什麼沒見過，但是此刻聽聞老神仙接下來的手段還是有些感到不適。
胡舍人到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