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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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水祟過於頑劣,眾人拿它毫無辦法,只能合力將其封印在湖底。
大家撐着船回到彩依鎮,魏無羨嘻嘻哈哈憑藉著嘴甜和少年才貌哄得岸邊的姑娘開心不已,還贈送了新鮮的枇杷。
少年咧着嘴巴,捧着一把黃色的枇杷毫無世家公子模樣,嚎叫着:“姑姑姑姑,快來,你的大侄子給你拿到了什麼好東西!”
被他叫喚姑姑的女子和他差不多大,卻是輩分高一級的長輩。
畫扇拍了他的手背,“咕咕咕咕的,叫雞呢!”
“姑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自己?啊呀呀呀呀呀疼疼疼……我錯了姑姑錯了,您饒了我吧!“
黑衣少年被揪了耳朵,叫得跟殺豬似的,其他同行公子嫌棄的不想靠近,有的甚至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雖叫着年輕女孩為姑姑,但卻不見他行為有多把人當做那種留着山羊鬍子般年紀的長輩看待。彷彿姑姑只是個稱呼。
少年這邊討好着,另一邊卻有一人使勁握着劍鞘,憤恨的剋制着盯着他。
“忘機,可要吃枇杷?”他身邊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問他。
“不用,兄長。”
“那可要駛船過去?”
“不……”
那邊的女子回頭招手,“湛湛,過來啊,吃枇杷啊!”
兩人沒有動,他們直接划船靠近,一人手裏塞一把枇杷,“吃吃吃,不夠再買啊。”
畫扇又對魏無羨道:“誒呀,這姓藍的就是軸得很!放開一點嘛!”
“對啊,藍湛,放開一點嘛!”
藍湛接受了枇杷,還彎腰謝禮:“多謝姑姑。”
魏無羨眼珠子一轉,一下子和笑眯眯的藍宗主藍渙對上,心虛的低頭不敢多言。藍湛和他同輩,他還敢調笑他,澤蕪君他可不敢。那是別人家的小孩,他從小聽到大的。
“渙多謝姑姑。”藍渙也是要行過禮才接受,他左右看看兩邊,說:“既然大家這麼喜歡枇杷,那就買兩筐回去嘗嘗好了。”
畫扇直接拍他肩膀:“你很懂事嘛,渙渙!”
藍渙莞爾,母親,過於活潑了。和他印象里住在龍膽小築里死氣沉沉的不同,現在的她還會喚他如同女孩子般的小名。別以為他不知道,躲在她身後的魏無羨魏公子那發抖的肩膀其實是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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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偷偷買了天子笑回雲深不知處,夜晚叫上狐盆狗友開小灶。
他沒叫上畫扇,有些禮還是要守的。
二是藍忘機知道他半夜找他老母親喝酒,怕不是要把他皮都剝了。那老家主還不得出關弄死他?
小命要緊小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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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羨啊,我覺得我是時候回家了。你啊,我只說一點,要掌握分寸,分寸懂了嗎?”
“如果一個人打不過別人,記得多搖人,多找同盟知道嗎?別傻傻的一個人扛。”
“或者你可以假裝先妥協,後面再慢慢謀划,別那麼衝動。誒呀!我回去要找小藏色說一下,別那麼早死!”
魏無羨有些激動,“你,你知道我娘啊!”
“啊,有些猜測,我只是覺得你像魏長澤那廝。差不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魏長澤?魏長澤是我爹的名字!是了!是了!”
“是了!沒錯,那個混蛋經常打擾我們姐妹貼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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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姑姑和娘親是……姐妹?”找到親人的火熱穿透雙眼。“那……姑姑不就是我的,姨母?”
這一問提醒了畫扇,她一拍手:“對啊!姐妹!我回去就去找小藏色義結金蘭,順便帶上小蜘蛛!”
小蜘蛛?魏無羨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嚇得他打了個顫。
“你真是個人才!這樣我就有理由和小藏色一起睡覺了!以後你和湛湛他們就是兄弟了,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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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澤像你發來深切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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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開心得很,抓着江澄說以後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藍湛也是。
江澄把人推開,直說肉麻。
“親兄弟?和藍湛,藍忘機?花生米少吃了吧?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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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來巡查的藍湛陰掉,“藍湛,和你說個秘密,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叫聲哥哥來聽聽!”
藍湛: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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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留了書信,在一個抄家規的日子,她又回到了自己時間線的藏書閣。
把來尋她的藍澤撲倒,“藍藍,你知道嗎,我穿越了!我看到我們的兒子了!”
年輕的藍澤面紅耳赤,頭頂有幾雙鞋子,慢慢後退。
“誒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魏長澤,別拉着我啊!這多好看啊!”
“哼,不知禮數!”
“我說紫蜘蛛,做人可不要那麼雙標,你自己都纏着江楓眠呢!有本事,你也把人撲倒啊!在這裏酸什麼酸?”
“你!藏色,你不要滿嘴胡言!!”
畫扇爬了起來,對兩個吵架的美女左擁右抱,“我說!我想死你們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來義結金蘭吧!以後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怎麼樣?”
一身紫色羅裙的女子率先炸毛:“你神經病啊?沒睡醒是不是?”
另一個開朗的女子倒是拍手贊成:“好好好,這個注意好!不過,我不要她!紫蜘蛛人不行!”
“你說誰不行?你不讓,我偏要!你一個山野散人還敢嫌棄我堂堂虞家大小姐!”
“三姑娘,你不能好好說話嗎?何必這麼戳人?”
桀驁女子利眼一瞪:“江楓眠你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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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和藍湛一起看着畫扇留下來的書信,笑道:“你還不信,你看?是不是?我們是不是兄弟?”
藍啟仁一甩袖:“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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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回家問了自己母親有沒有結拜姐妹,結果挨了一頓罵。
“別再在我跟前提那個女人!哼,一直和藏色和我作對!說什麼結拜,卻把自己困死在了那裏!還說什麼一起用女子身份揚名天下,只是一場笑話罷了!說什麼男人都只是舔頭,還不是為了男人死掉?”
紫色威嚴的夫人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如果她敢來赴約,還有你那個嘴裏蹦不出三句話的爹什麼事?”
兩個兒女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麼。
少年時期意氣風發,想跳出那世俗,最後卻死的死,困的困,連夢想都在世俗里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