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平靜又無痛的走吧!
“安吾,不用這麼緊張。你看~我也只是太宰,太宰治而已。”
就是因為你是太宰才緊張啊!
安吾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吐槽不能的表情。他透過眼鏡看見對面那個男人深沉又威嚴的氣質,如果輕視就必然會被反噬掉。
“太宰先生,”
他開口了,
“您為什麼會來這裏呢?”
那個男人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只要他一動,周圍的一圈槍械就會被握得更緊隨時迸發,“為什麼.....為什麼。”
這麼呢喃后,看似思考無果,他臉上浮現出稚氣、笑着破罐子破摔的:“不知道呢!話說,安吾有空要不要一起去Lupin喝一杯呢?”
安吾推了推眼鏡,“.....那種事有空再說吧。”
“織田作也在哦~”
話音剛落,安吾猛地站了起來,凳子倒在地上。太宰治只是波瀾不驚地看着眼前一切,臉上掛着遊刃有餘的笑容:“安吾,已經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太宰了吧——”
“情報大放送~已知、目前有兩個太宰治,兩個中島敦,兩個芥川龍之介,兩個中也…那麼,敵人會不會增加呢?”
這個成為首領的太宰治比自己想像得更鋒利。
安吾試想了一下以後更多的加班生涯,情不自禁擦擦虛汗,“您到底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哦,”太宰治露出了一副‘你怎麼能冤枉我’的新奇表情,“這幾天你們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
“……”
“呀嘞呀嘞,時候不早了。”
太宰治站起來,紅圍巾尾端隨着他轉個圈圈,轉身。
“對了,安吾,有時間的話幫我找找那個被我殺死的、偉大的前首領森先生吧。畢竟我都死而復生了,他也肯定~”
‘砰!’
話還沒說完,噪音就打斷了會議。牆被規規矩矩的踢開一個大洞,逆光而來的不只是人,同時還有憤怒的聲音:“太宰!我宰了你——”
太宰治並沒有理殺氣十足的中也,他一步兩步走在了巨大的缺口處,強烈的風吹得大衣和圍巾晃啊晃啊,對着安吾那邊揮揮手:“那麼我先走了!各位,さようなら!”
他輕輕一躍,興奮說著“啊風——!我是疾風咳咳!”從這不知幾層高的大樓一躍而下。
中也甚至沒理那群武裝人員,他咬牙切齒,怒極反笑:“你是風是吧!”
紅光躍動,這名重力使沖向了有門不走飛得跳樓的太宰治,反身一個迴旋踢把太宰踹進了大樓。
玻璃破碎,太宰治雙手置於胸前平躺在地上。
“太宰....”中也走了進來,此地昏暗,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影,他擔心的問道:“你是不是被影響得太深了?”
“啊疼疼疼....不愧是青花魚的生命力,”太宰治自個吐槽到,“社長給我的衣服這回算是糟蹋完了,他會不會殺了我。”
“嘖,別轉移話題。”
“....說起來——”
“還想不想吃螃蟹了。”
太宰:笑容突然消失.jpg
他沉默半響,輕輕的說道:“中也你變了。”
“哈?”
“以前你都是給我無償買螃蟹的,養我委屈你了嗎!!”
“哈!?”
中也想起這個就來氣,
“你還好意思說,大學用我的吃我的穿我的,連螃蟹都是我給你做!事到如今還學太宰治跳樓自|殺。好的不學學壞的,你怎麼不學學人家中島敦一天打五份工的自強不息精神!”
突然被cue的黑敦:...不這是生活所迫。
“阿巴阿巴阿巴。”
“好好聽我說話!!”
太宰治直接裝柔弱,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跟中也訴說:“糟糕...好像有點疼。”
“別裝了....喂,太宰?”
“......”
啊,我的腎不會被踢壞吧——。陷入昏迷之前,看着中也走過來的太宰治這麼想着,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祈禱一下了,雖然自己並不信仰天主教,不過畢竟是男人在意的方面。
兩個小時前。
[聊天室01:]
[人形自走黑泥(私):在嗎倉鼠。]
[好心的俄羅斯人(私):什麼事趕緊說。]
[人形自走黑泥(私):過了一個星期了,我這裏好像發現了有趣的蝴蝶效應。]
[人形自走黑泥(私):明明「組合」都還沒過來,但是卻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了。]
[好心的俄羅斯人(私):...你打算怎麼做?——等等,你這幾天暴露在港黑、武偵眼皮底下,現在還打算去招惹異能特務科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人形自走黑泥(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好心的俄羅斯人(私):我在俄羅斯可幫不了你。資料已經給你了,慶幸這個聊天室不需要任何手段就可以得到消息吧,要不然我可不敢這動手動腳。]
[人形自走黑泥(私):不愧是好心的俄羅斯人,愛了愛了。]
[好心的俄羅斯人(私):以及小心希蘭。]
*
....暗,接下來是下墮不到底的水。太宰治輕咳幾聲,軀幹從僵硬逐漸變得柔軟,這才標誌着他從昏昏沉沉的夢境裏醒來。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蒼白的牆漆已經掉得七零八落,把牆面的深層裸|露出來,暗處荒草萋萋。一抬頭,便可看見莊嚴的雕像,可惜也只是虛有其表。毫無疑問,這裏是廢棄的教堂,而他正被迫綁在這。
“太宰先生,您醒了。”
聲音來自門口,太宰治晃晃悠悠的看了過去。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把您請過來,我們將為你鬆綁。”
黑金色的配色,寬大的白色袖口以深藍色鑲嵌了繁雜的紋路,甚至還有以圓規和曲尺為代表的胸針夾在胸前,固有的神職人員的肅穆與莊重。來者有兩位,話音剛落,另一位便上來解開了繩子。
太宰治甩甩手,他身上的傷口因為大幅度的動作隱隱作痛,“呀,真是久仰大名。”
聽聞,來者露出了一個很羞澀的笑容,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撓撓頭,“原來太宰先生也有了解過我們嗎。”
“「巴別塔」...如此獨特又難以忘懷的名字,”他用一種誇張的語氣感嘆,“不可能會忘的。”
“嘿嘿,”來者笑了幾聲,那紫色的眼瞳泛起好看的光,“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太宰先生,你好,我叫寧錄。”
寧錄接著說道:“我算是我們教會的高級成員,這次是我和另一位高級成員負責接待您。”
太宰治鼓起臉:“嘛——雖然能理解,但我好歹是個傷員...”
“這點您不用擔心,”寧錄打斷他的話,“我們有最權威的醫生幫助太宰先生您治療,在這療傷的時間裏太宰先生可以參觀我們的風土人情,了解我們的知識。”
紫色的眼睛與鳶色的眼睛對視着,只有對視后才能發現名叫‘寧錄’的少年是十分冷酷、充滿了狂熱又異常冷淡的。寧錄提醒他:“如果太宰先生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可以隨時吩咐我幫您帶進來。”
變相的軟禁罷了。
太宰治奸笑着,他揮揮手叫寧錄靠近,寧錄眨眨眼聽話的靠近,兩人耳語着。
“啊!”
寧錄一臉恍然大悟,“好的,太宰先生,我會注意有關螃蟹挑選的事的。”
“那就拜託你了——”太宰愜意的搖晃着腿,“要記住,蟹黃多的才好吃哦。”
“我一定會做到的!”寧錄握拳,“太宰先生和我真是相當投緣,如果太宰先生也能自願加入「巴別塔」就好了。”
“這種東西,我也得先了解一下你們的風土人情哦~”
“!這也是...如果冒然加入「巴別塔」,那也只是個沒有信仰的人罷了。”
太宰站了起來。他身上的病服已經被換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與寧錄差不多的衣服,只不過款式換成了西裝,配色還是近乎一模一樣,胸前的金穗隨着細微的舉動而輕搖着。
“順便一提,你們的信仰是什麼?”
“知識,”寧錄一邊走一邊笑着解答,“信奉宇宙的偉大建築者,通曉宇宙天文、人體解剖學、幾何學的浩瀚知識。”
“...這麼聽與我一點都不沾邊的樣子。”
“不會的,太宰先生!”
寧錄啞然失笑,他推開大門,「巴別塔」隱藏的全貌展露在太宰治面前,“您可是宇宙的來客——”
“我們都等着您傳授獨一無二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