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權色交易

禹山既然承諾便不再反悔，約法三章道：

「我的意思瞞就是你可以不走，但要聽招呼哈！

還有瞞，不要官人、官人的叫我，聽到起就好像我是西門慶似的。

還有哈，不要一天要死要活的。

人生只有一次哈！

都是一次性的哈！

說報廢就報廢！

要懂得珍惜，聽明白沒？」

少女收住哭聲，轉而笑道：

「那我叫你少爺吧！

西門慶是誰，想必是個大英雄，少爺必是比他強上百倍。」

禹山咧嘴笑道：

「老妹啊！

我……你還是叫我帥哥算球啰！

少爺聽來好彆扭，就像我是在KTV里幹活似的。

還有哈，西門慶不是個好東西，我要比他強上百倍，那我不曉得有好凶！

你莫扯遠啰！

你叫啥子喃，我還不曉得你的名字！」

少女面犯紅暈，喜形於色回道：

「公子說話好奇怪，我叫趙嵐。

公子說話當真，當真允許我留在你的身邊？」

禹山記下少女的名字，點頭應答：

「我叫你小嵐，你叫我公子，這事就這麼定下來。

我們不是主僕，也不是在耍朋友，只是友好而單純的同事關係，要得不？」

趙嵐眨眨眼睛，費解道：

「我們本來就是主僕關係，你要反對就是要想法設法趕我離開，我豈不是要去無所依！」

禹山結巴，擺手道：

「你能幹，我說不過你。

不擺啰，還是給我指條路，我要改手，你總不能讓我窩在褲襠頭瞞！」

趙嵐掩嘴笑道：

「公子不早說，請跟我來。」

趙嵐引路，禹山其後，兩人穿過弄堂迎頭撞上伍德興。

「嘿，伍警官，你娃要跑哪兒切？」

「禹醫生，你面色不對喃，一夜未眠啊？」

「你說我，看你娃焉嗦嗦的樣子，走路打擺子，好生走路，莫掉到陰溝裏頭切啰！」

「禹醫生精神可以哦！

安？

是不是幹了啥子壞事，你心慌啥子，惡人先告狀，你要倒打一耙哈！」

「伍警官，你春風得意的，要不完啰！

我倒是人正影不斜，不怕別人說閑話。

你忙忙慌慌的做啥子！」

「禹醫生你娃含沙射影哈，我一晚黑都被這老妹盯到起，她跟我擺了一晚黑龍門陣，我嘴皮子都說木啰。

不多說啰，我得搞快上廁所，憋不住啰！」

「那一哈去三！

誒！

廁所都到了你兩個還跟到起幹嘛？

窩叭尿都沒得自由嗎？

我兩個又不是犯人，就是犯人嘛也有放風的時間嘛！」

禹山偷笑，這伍警官想是昨夜被另一個少女當做囚犯牢牢看管，沒有人身自由。

他故意親切而威嚴的命令：

「小嵐，我兩個要切改個手，你們就在外面等到起哈。

放心我倆不得掉到糞坑裏頭。」

趙嵐溫柔答道：

「公子莫耽擱久了，我給你做了早點，涼了傷胃。」

伍德興不悅拉起禹山走進茅廁，忿忿道：

「好膩歪，你那個老妹倒還溫良賢淑，不像我那個話癆，一晚黑都在套我的話，東問西問的。

我是個警官的嘛，反而把我當成個囚犯，變着花樣的審問我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歪求得很！」

禹山故作深沉道：

「你就是職業病，老妹本來是想跟你套近乎，卻被你當做驢肝肺。

有人通宵陪你沖殼子，燒高香啰！」

「你洗刷我，沒得同情心。

說正題哈，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不能瓜兮兮的伸出脖子出切被人砍哦！」

「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有抓拿，你莫急三，有人比你還着急，穩不起嗦！」

「你說得在理，那個太守和將軍怕是早就等不贏啰，我們看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兩人短暫的商議後步出，果然一隊兵卒趕來，領隊謙和道：

「兩位哥佬官太守有請，請隨我來。」

幽州議事殿內，太守劉焉端坐案前，校尉鄒靖立於身後，兩列精壯武士帶甲攜刃威風凜凜肅立。

禹山和伍德興踏入殿內，瞧見劉焉和鄒靖一改平和神態，肅穆莊嚴，知道有要事商議，當即行禮。

劉焉擺弄山羊鬍須，摸摸案几上的竹簡，沉聲道：

「現今亂賊進犯，烽火綿延，幾無立錐之地。

當世各郡，無人倖免！

要想安身立世，不可委曲求全。

兩位都是賢才，何不施展所學，掌軍破敵，否則虛度年華，誠為可惜！」

伍德興回道：

「太守大人所言極是，不過，人各有志，我兩個有心殺敵報國只是不在今日。

等我兩個處置家事完畢，再來投靠太守貢獻綿力。」

鄒靖步下台階，相距數米站定：

「兩位哥佬官得分出事情輕重緩急，賊人攻勢甚猛，青州告急飛馬派來文牒要我們馳援。

我們幽州大兵犯境還岌岌可危尚不能自救，如何增援？

兩位還要推辭便是自顧不救，喪了英雄道義！」

伍德興還想辯白，禹山接話道：

「解圍濟困乃是正道，不知太守和將軍有何良策。

既能解青州之圍，也能固守幽州。」

劉焉呵呵笑道：

「兄弟深明大義，老夫欣慰！

當務之急便是殺退張梁賊眾，幽州安全無虞后我自會統帥與青州守軍合兵共拒賊軍。

張梁儲軍於太行山第八陘軍都陘。

轄內高山名為軍都山，軍都陘有關曰軍都關，為軍備要隘。

此陘是通向塞外的咽喉之路。軍都陘背倚太行山脈，其後縱深數百里。

張梁盤踞於此，攻則開關布兵奔襲周圍百餘里；

防則閉關高壘城牆萬夫莫開！

我等焦頭爛額，不堪其擾！」

禹山笑言：

「太守原來焦慮的是這事，好說，好說。

只是這兩側兵甲處在這哈兒所為何事？

難不成要立等殺將出切，還是專門為我兩個準備的？」

劉焉面不改色，從容笑道：

「兄弟伙想哪切啰！

我本意就是要為你哥倆加官進爵，場面嘛也不能太過寒酸，這些都是撐場子的！

你們莫想多了！

校尉鄒靖何在？

還不快快頒符授印！」

鄒靖應聲，從劉焉手中接過檀木箱，喜滋滋的遞於伍德興面前：

「恭喜哥佬官，賀喜哥佬官！

太守恩澤，拜你為贊軍校尉，可統兵兩千。

這是兵符授印，憑此調遣兵馬，切切不可遺失！」

伍德興雙手接過，喜不自勝，猴急打開木箱露出一枚銅印，取出見印底刻有贊軍二字，如獲至寶，小心納回箱中。

鄒靖拱手，細語道：

「哥佬官你這校尉與我同級，都是我力薦太守獎勵你棒斃程遠志的功績。

往後我倆兄弟同朝為官還得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哦！」

在現代伍德興只是一個沒有編製的協警，陡然間搖身一變成了統帥千軍的校尉。

他喜上眉梢，對着太守拜了又拜，立下豪言壯語：

「太守委以重任，我當粉身碎骨回報！

若萌異心，當天誅地滅！」

劉焉微笑點頭：

「甚好，甚好！

收得將軍如此猛將，收復軍都關指日可待！」

鄒靖轉頭望向禹山，也是拱手賀道：

「兄弟榮升司馬，可掌兵五百。

還請協助伍校尉儘早拿下軍都關，到時功成名就，連跳三級也不是痴心妄想！」

劉焉見達成目的，喜笑顏開，高聲宣佈：

「今日天降鴻福，我州郡得其棟樑奇才，是為天意。

戰事今朝暫且不表，於我府邸設宴與兩位同醉。

待明日厲兵秣馬，直取軍都關！」

說罷與眾人告辭揚長而去。

鄒靖吆喝一聲，軍士退卻，又步出幾名婦人捧出金寶銀錠，綢緞甲衣。

「兩位哥佬官笑納，這些奴婢供兩位差遣，我已安排妥當，兩位各自歇息酉時再聚痛飲，喝些小酒，聽些小曲，放鬆一下哈！」

說完，鄒靖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