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個體的強大!
應該…..混過去了吧?
馬車裏,蕭恆宇小心翼翼的透過窗縫看外面,好像沒有追兵,好像也沒有過於大的動靜。
似乎真的唬過去了…..
真尼瑪刺激!
鬆了口氣癱軟在車內,蕭恆宇臉色一會白一會紅,是又緊張害怕,又興奮異常!
從來都是小人物的他第一次接觸這種大場面,還成功混過去了,要說心頭不得意興奮那是假的。
但得意過後就是有些后怕了。
這老天也是的,既然要送自己一場富貴,讓自己當一個紈絝富二代多好?自己保證絕對不創業、不爭權,每天勾欄聽曲、逗貓遛狗睡丫鬟。
結果給自己這麼一個要命的角色,還不如開局一個碗,自己創業呢…..
隨着馬車遠離皇宮,蕭恆宇盡量平復了心情,如今得儘快弄清楚自己的處境才是!
他仔細回憶剛才朝堂上的狀況。
心理學出生的他雖然出社會後專業基本沒用過了,但愛仔細觀察的習慣還是保留的。
他當時就注意得到,整個朝堂的氣氛很怪異!
從當時爭論的情況來看,自己是一個權王,能讓皇帝忌憚、文官找茬、武將維護的存在,那應該屬於軍方的代表才是。
但是…..那些武將好像並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這一點蕭恆宇觀察得很仔細,當時看起來似乎武將們站在自己這邊,但實際上一直為自己說話的…..好像只有那個叫衛國公的。
而且在自己故意高調開口的時候,除了文官緊張戒備以外,那些武將也都在戒備自己…..不…..較真點來說,似乎是在害怕自己!
蕭恆宇摸着下巴,眉頭緊皺,久久想不通為什麼。
雖然前世沒掌過什麼權利,但也知道,所謂權力,是人情架構出來的,若朝堂文武都在害怕自己,那自己的權力源頭來自哪裏?
馬車回到王府已是正午,但進了府內的蕭恆宇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陰涼,早上的時候還沒察覺,這時烈日正午蕭恆宇才覺得有些不對。
古代應該是沒有空調的吧?這王府和外面的溫差是不是誇張了些?
抱了抱雙臂,捂了捂手臂上立起的雞皮疙瘩,蕭恆宇再次看向府內那明顯帶着灰白色調的地方,這一次他看到了那古怪地方的大門,想了想他對着身後一直跟着的黑衣侍衛道:「王妃還在裏面嗎?」
侍衛遲疑了下,小心翼翼的低頭道:「是……」
「去把她放出來吧!」
侍衛聞言渾身一僵,蕭恆宇疑惑看着對方,他注意到這高大威武的忠心侍衛剛才一瞬間好像一副要跑的樣子,但又似乎強行忍住了,只是那臉蒼白得像死了親爹一樣。
「小的這就去……」最終侍衛苦笑一聲,隨後對着蕭恆宇拜了一禮,還將佩刀和頭盔放在了地上,這看得蕭恆宇更加莫名其妙了,放個人…..至於嘛?
只見對方走到那灰白地方的門前,閉着眼,心一橫推開了大門,大門開得一剎那,裏面出現的東西就讓蕭恆宇愣在了那裏。
那是一隻蒼白而巨大的手,手很大,幾乎和三米高的門一樣大,細嫩白膩,如果沒那麼巨大的話應該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玉手。
蕭恆宇一臉懵逼,裏面關着的難道是一個巨人?
還未來得及細想,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隻手對着那侍衛擺了個很古怪的手勢,就見那侍衛眼神獃滯,而後渾身噼里啪啦作響,整個腦袋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到了後面,而後四肢則是扭曲得向後傾斜,直接反生理結構的反向趴在地上,好好的一個威武侍衛一下變成了像蜘蛛一樣的怪物,驚悚得一幕看得蕭恆宇差點奪門而逃!
下一秒,侍衛以那怪異的姿態爬了進去,而後一個身着白衣,和侍衛一樣扭曲詭異的身影從門裏爬了出來。
蕭恆宇吞了口唾沫,能看得到爬出來的是一個女人,但此時那女人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了,四肢和頭部如侍衛般扭曲,牙齒漆黑,麵皮乾枯如老樹,五官無比猙獰的擠成了一團,黑色的血水不斷從嘴裏冒出…..
砰!
大門重重的關閉,那猙獰可怖的女人則是伏到在地,嘴裏發出毛骨悚然如老妖婆一樣的聲音。
「妾身…..謝過王爺!」
蕭恆宇:「……..」
厚禮……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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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一身華麗裝飾的太后眯着眼端坐在前殿的首位,本已快三十的她面容嬌嫩得卻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尤其是那雙手,白嫩得如凝脂的玉,如果蕭恆宇在,仔細看得話肯定會被嚇到。
因為太后的手和門裏面那雙手,除了大小外,幾乎是一樣的.....
「那個人…..和姜大師在殿外就那樣互相看着?」
「是…..」回話的是一個年紀不算小的太監,約莫有四十,聲音細微謙卑,身材卻高大健碩,比一般的侍衛看起來還要雄偉!
「什麼話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兩個人就互相看着,看了約莫半刻鐘的功夫。」太監很精準道。
太后精緻的眉頭微微一皺,看向殿下左首位置,那裏坐着的,卻是一個一品紅袍的閣老人物。
「兄長覺得呢?」
左首的中年男子緩緩雙眼,看起來溫和秀氣的臉龐卻帶着一股厚重的氣息,正是五大閣老里最年輕的一位,也是當今太后的親大哥:獨孤宸!
「姜無極是天下劍宗之首,成名后從無敗績,三派的掌門都不敢輕易得罪,絕對是能抗衡秦王的存在,秦王今天沒選擇直接翻臉,大概率是因為沒把握。」
「沒把握?」太后冷笑一聲:「意思是他以前做得那些事,都是因為有把握嗎?」
獨孤宸:「從結果來看……是的!」
太后頓時沉默,而在獨孤宸對面,另外一個老者,便是早上與衛國公辯論的魏閣老,他皺眉道:「如若強行動手,以今天那樣的準備,難道沒有機會嗎?」
獨孤宸:「機會有,但風險也很大……」
魏閣老:「那如果三大派的掌門出手呢?」
「他們不會輕易出手。」獨孤宸搖頭:「即便大人您動用了先祖的關係。」
「為何?」魏閣老皺眉。
「魏大人您不是修行中人,不明白其中厲害的因果關係。」獨孤宸嘆氣道:「這種大派掌門是門派的根基,掌握着門派修行最核心的秘密,在未找到合適的繼承者前,他們是不會冒任何風險的,而三大派中,最年長的紫霄宮道人,也才上任二十年,別說少掌門人選,七峰親傳弟子都還未公佈…..」
「就是說三大掌門都認為,對秦王出手是在冒風險?」魏閣老眉頭緊皺:「那樣的存在都沒把握對付一個才二十七歲的秦王?」
「十七歲的時候就沒把握了!」太后冷笑一聲:「十年前鬼舟事件后,三大派無一人再願意應承先帝對付那個人,哪怕先帝許諾國師的待遇都沒用,要不然先帝為何十年不敢動他?這一次要不是姜無極出關願意走這一趟,三大派不會派任何一個長老過來!」新筆趣閣
魏閣老聞言忍不住震驚,他被貶多年,久居江南,如若不是先帝遺詔,根本不會重返朝堂,收到密詔原以為只是對付一個軍權過大的權王,來了才知道,大半武將都是自己這邊的人,當時他就在好奇,這樣的局勢哪裏需要猶豫什麼?
結果後面才知道,所有人忌憚的…..居然是秦王本身!
「這不合理…..」魏閣老搖頭:「老夫不涉修行,但家族中修行的前輩不少,這種東西…..極耗錢財和歲月,大派如紫霄宮,苦練二十年才有機會當個入門童子,秦王才多大?」
「是啊……」這一次連獨孤宸也沒反駁,也是眼神幽深道:「就是前朝的邪教,修得那種採補人精血的邪法,也沒聽說能出一個二十幾歲的宗師的!」
「是為何?」
「沒人知道……」獨孤宸搖頭:「沒人知道那一位傳承來自哪裏,那些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又來自何方,秦王府的秘密很多人既是忌憚又是渴望,要不然魏閣老以為三大門派肯派人來真是看在我們幾個家族的先祖面子上嗎?」
「那如今呢?就這樣等着嗎?」魏閣老皺眉。
「等着吧…..雖然有些出乎我們預料,但他的確退步了不是嗎?」獨孤宸幽幽道:「先看看吧,看看咱們這個王爺下一步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