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忽悠....
「
這事兒….柴明很早就想問了！
前兩天他不敢問，因為當時皇帝昏迷，如果沒有秦王，他柴明守不住含涼殿，皇帝的劍保不住，皇帝本人恐怕都保不住！
昨日他不好問，因為白馬寺僧人在場，皇帝需要一個正統傳承的名聲，畢竟那麼強大的力量，如果是詭道，皇帝將會比秦王更受忌憚，天山神劍是一個噱頭，也是一個良好的政治籌碼！
而今天，他得問清楚，因為哪怕是一個壞消息，他也得提前為陛下做好準備！
「這個嘛…..」蕭恆宇摸着下巴，在柴明和小皇帝都有些期盼的眼光中搖了搖頭。
柴明瞬間心頭一沉，如若是詭道，那能讓陛下瞬間比肩宗師的能力會有怎樣的副作用？
「我不知道…..」
「啊？」
兩人一愣，都沒想到最後會是這麼一個回答。
看着兩人發獃的表情，蕭恆宇聳了聳肩：「我真不知道…..」
「那…..」小皇帝欲言又止，顯然有些話不太好問。
「是不是想問王叔我從哪兒得來的？」蕭恆宇像是看透對方內心一樣。
小皇帝臉色一紅連忙道：「王叔不好回答的話……」
「沒什麼不好回答的……」蕭恆宇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撿到的。」
「撿…..撿到的？」
小皇帝表情獃獃，柴明都是一臉古怪。
「聽起來似乎很隨意哈…..」蕭恆宇也無奈道：「但事實就是如此，並非什麼遺迹傳承、也不是什麼高人傳授，更和外面那些傢伙扯淡什麼外來邪神賜予半分錢關係沒有，那幾把劍就是我在一個很隨意的場地撿來的。」
「幾把？」柴明瞳孔一縮，這種能讓人這般脫胎換骨的東西居然有幾把？
「這事兒吧…..其實當年你父皇也知道，甚至還打過注意…..」蕭恆宇笑道。
「父皇…..知道？」小皇帝吞了下口水，記憶里…..關於父皇與秦王叔的事傳聞很多，但大多並不是什麼好的傳聞。
柴明也是一愣，仁宗他老人家嗎？他只記得那位陛下對秦王很是容忍，但記憶里似乎一直對秦王敬而遠之。
「王叔….沒給父皇嗎？」小皇帝小心翼翼問道。
王叔給了自己卻沒給父皇，為什麼呢？
「給了呀…..」蕭恆宇很隨意道：「他是皇帝嘛，一開始磨磨唧唧的各種試探，我都懶得看，最後就讓他自己去選一把。」
「可…..可我沒見過父皇……」小皇帝有些猶豫，他是很相信秦王叔的，可如果父皇當初有那把劍不應該那麼低調才是…..
誰都知道，一個宗師帝王，分量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他不受認可！」
「不受認可？」柴明認真的看着蕭恆宇：「什麼意思？」
「字面的意思…..」蕭恆宇看向小皇帝：「小侄子難道沒感覺到，你能使用袖白雪不是王叔我特意贈與，而是她一開始就選擇了你嗎？」….
小皇帝一愣，但隨即默默的撫摸了一把劍柄，的確，從第一次見到袖白雪開始，他就有種很親和的感覺，尤其是當時第一次握劍的時候，剛一接觸，就有種血脈相連之感！
「所以…..王爺是想說，那些劍，是會自動認主的嗎？」柴明頓時反應過來：「那不就是…..」
「天山神劍的特性對吧？」蕭恆宇笑着答道。
柴明點頭，因為記載里，天山神劍也是這般，靈劍擇主，並讓宿主短時間成為劍道宗師！
「是很像…..」蕭恆宇嘆了口氣看着小皇帝腰間的劍道：「但沒記載，天山劍池的名劍雖很多都沒了蹤跡，但具體名號、樣式都有詳細記載，可我那幾把，都不在記載之中。」
「這……」柴明頓時也陷入沉思，他也的確沒聽說過，天山劍池裏出過一把名袖白雪的名劍……
見柴明被唬住了，蕭恆宇則看向小皇帝：「磨合得怎麼樣了？」
「應該…..不算特別順利吧…..」小皇帝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袖白雪很溫柔但也很嚴厲，朕…..感覺跟不上她的期許…..」
與劍交流嗎？一旁的柴明聽到這話后好奇起來，難道那劍里真存在劍靈這種東西？
「跟不上期許是正常的…..」蕭恆宇笑道：「袖白雪雖是劍靈，卻也能懂得你的處境，你也應該也知道，那一日萬佛山上，你能有那般表現是袖白雪的力量，而不是你自己的…..」
小皇帝臉色一正，連忙道：「侄兒知道…..」
「可那些大臣不知道…..」蕭恆宇慢慢收起了笑容：「他們不知道，所以你今天能強勢的幫白馬寺要到籌碼，但他們不會永遠不知道，他們會一次一次的試探你，表面的強大終歸是無根浮萍，你的時間並不多…..」
「侄兒明白！」小皇帝鄭重道：「侄兒不會忘乎所以，必如履薄冰，不負王叔期待！」
「知道處境就好…..」蕭恆宇點頭：「我走之後你也不用完全和大臣們對立，一些人該拉攏得拉攏，畢竟人嘛…..再是強大一個人終究是成不了什麼事的。」
「額……王叔說得是…..」小皇帝這一次回的很勉強，一旁的柴明也是直翻白眼，你秦王居然還懂這道理？
「你那是什麼表情？」蕭恆宇忍不住又彈了一下對方腦瓜：「你王叔我一個王爺想怎麼隨性不行？你能和我一樣嗎？」
小皇帝捂着腦袋一愣，原來…..王叔不是不會這些，而是不屑嗎？
柴明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假的？
「那個魏閣老，還有你那個便宜舅舅，沒事可以多親近下。」
這話一出，柴明表情頓時一正，秦王居然能提到魏閣老！
和現今各大殿的閣老不一樣，魏閣老是臨時徵召，當初獨孤大人以保皇的大義勸說其出山的，和其它心思詭異的閣老有很大不同。
看樣子秦王對朝局的確不是一無所知呀…..
「魏閣老嗎？」小皇帝皺眉：「他雖以保皇名義出山，但朕總覺得目的不是那麼單純，只是一個出仕的借口而已。」
「這不重要……」蕭恆宇搖頭笑道：「政治上口號是很重要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既打了保皇派的名號就得做點保皇派應該做的事，而且那姓魏的離了朝堂二十多年，根基早就沒了，正是最好拉攏之時，與陛下合作實乃兩利，他沒道理拒絕。」
「可…..可他總是想打擊王叔…..」小皇帝聞言有些猶豫。
「那不很正常嗎？」蕭恆宇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對皇位威脅最大，他打着保皇的名義不打擊我打擊誰？你不用在意，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要外出，他想打擊也打擊不到。」
見蕭恆宇這般不在意的模樣，小皇帝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所有人都在說王叔是個威脅，可如今卻只有王叔處處在為自己打算。
柴明也是眼神複雜，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陛下最堅實的盟友居然會是秦王殿下。
但這不是一定的，有些事…..還要再觀察，不能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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