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拋磚引玉釣泥鰍
着急什麼?
易中海心有不悅,這賈張氏果然是鼠目寸光,這不拿出一隻雞來殺之敬猴,誰肯聽話,還有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氣勢。
也被這句話破防。
“你家人之死活,跟旁人何干?”
嘀咕一聲。
易中海也不敢大意,沉思片刻:“既然張大媽着急兒子的病情,大家也踴躍的接濟一下,今日是賈東旭,或許他日是你們。”
呸。
聽到這話。
李國華心頭一陣嘀咕:“會不會說話,這是盼着其他人也跟賈東旭這個倒霉蛋一樣,被鋼鐵砸啊,居心不良!”
磨磨蹭蹭。
誰家也不容易,哪怕是李國華的家裏,也吃的不過是窩窩頭,白面饅頭、豬肉這些東西,也就是過年的時候吃一點。
野菜根、棒子麵、疙瘩湯...
五穀雜糧。
能吃得起的還真的沒有幾家。
“那我帶個頭,你們看着來吧。”
易中海看眾人不動,也知道大家都在看他的行動。
“半個月工資,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張大媽,你拿好。”易中海鄭重的將四十塊錢放在賈張氏的手上。
可!
賈張氏不覺得撇撇嘴。
似乎還嫌棄有點少。
易中海眉頭一皺。
什麼態度?
人越老,越精明!
可在這賈張氏頭上,則是人越老,臉皮厚城牆。一點心意,總不能讓大傢伙捐一個月工資吧,誰家的日子過的不是緊巴巴的。
給你們家。
吃什麼?
“老嫂子,不要嫌少,我們家也要生活啊。”
易中海連忙提醒道。
“謝謝。”
秦淮茹走上前,一聽這話,明白過味來。
易中海滿意的看秦淮茹一眼,果然秦淮茹這閨女還是通情達理,不像賈張氏貪得無厭。
何是多?
何是少?
心裏沒有一點數。
若是今日沒有老夫拋磚引玉,這誰人願意接濟你們家,偷偷在家裏吃白面饅頭,紅燒肉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跟大家分享一下的意思。
這大家?
特指的是易中海跟一大媽。
劉海中作為院裏的二大爺,臉色一變,嘴巴歪斜,懵哼道:“老東西,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誰讓你絕後呢?”
“可剩下的人家,誰家不是子孫滿堂。”
“娃子兩三隻。”
可敢如此造?
一半!
吃窩窩頭都吃不起,他作為軋鋼廠的六級焊工,一個月也不過五十六塊錢的工資,給賈家一半,五六張嘴,他還喜歡每天喝二兩白酒。
一顆雞蛋五分錢。
給不起!
也不想給?
沉思片刻,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偷偷放在賈張氏的手上。
“老嫂子,家裏人多,不夠吃,還請見諒。”
原本臉色鐵青的閻埠貴,原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易中海這一手趕鴨子上架,交出二十二塊錢,他家六口人,比劉海中家還多一口。
小的兩個還在念書。
可看到劉海中的騷操作后,會心一笑:“老嫂子,我比不上一大爺、二大爺,這都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六級焊工,工資低,捐出來的只能少一點。”
隨即摳摳搜搜的從口袋裏掏出五塊錢,放到賈張氏的手上。
“摳門!”
賈張氏內心誹謗道。
什麼二大爺、三大爺,這還不如一大爺的零頭。
憑什麼竊據院內大爺的位置?
當然,賈張氏也只敢在心裏面怒罵兩句。
臉色為難。
咬牙道:“謝謝二位大爺。”
呼~
大傢伙一看這二大爺、三大爺都慫了,也不跟一大爺計較,你們兩家是乾親,可我們不過是一個外人,看看熱鬧。
友情出演一番,就已經非常不容易。
怎麼還讓他們交出半數身價。
不可能。
倒是邊上傻柱,咬耳撓腮,一副着急的樣子,尤其是那眼神之中,一種大男子的英雄主義,以及對於秦淮茹的憐香惜玉的表情。
讓李國華更加的確信:傻柱是‘情聖。’
添王之王。
就賈家不論說賈東旭這還活着呢?哪怕是掛了,一走了之,剩下的孤兒寡母,可也不是傻柱能惦記的。
這年頭?
什麼最重要?
錢!
不是。
這年頭,很多東西都是錢跟票、工業券的雙重重要,有的人早就攢夠錢,想要買一張自行車,可是為何就是買不上。
那就少一張自行車票。
不要小看。
非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名聲。
易中海為何被評為優秀模範,不就是這貨懂的裝老好人,給大家送溫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被自己演繹成德高望重一大爺。
不知情者?
豎大拇指。
知道易中海為人的院內人。
只會覺得噁心。
慨他人之慷。
賺自己的名聲。
這是易中海最擅長的手段。
“淮茹,我掙得不多,也不過剛剛升到四級廚師的崗位,工資還沒有來得及調整。這是三十五塊六毛,我一個月的工資。”
“你先拿着,不夠我在給你借?”
嘩啦!
李國華望着深情的傻柱,這賈東旭也就是還在醫院的病房中,不在四合院,若不然,不跟這貨拚命。
人還在?
你就惦記挖牆腳。
果然:可能是一脈相承。
他聽父母說:何大清貪圖白寡婦的身段,將他們哥兩給拋棄,去保城照顧白寡婦一家。
再看傻柱?
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你。”
賈張氏看着情意綿綿的二人,爆粗口道:“騷蹄子,這賈東旭還在醫院躺着呢?怎麼就要跟傻柱打情罵俏,這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走到兩人的中間。
賈張氏一撞,那肥碩的臀部,直接將傻柱的手擠開,隨即從秦淮茹的手上家一疊錢,揣進自己的腰包。
“傻柱,我們家秦淮茹,不是你這大老粗能惦記的。”
“圓潤的離開。”
哈哈。
李國華不厚道的笑着。
這傻柱原本想裝13,演繹情深深、雨蒙蒙,這轉眼就被賈張氏這老巫婆給破壞,錢收了,這情誼丟到哇爪國,跟不要說其他人。
估計心裏面早就樂開花。
“傻柱、傻子!”
這個月你跟何雨水的伙食怎麼辦?
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可憐的人。
怎麼就不明白:寡婦門前是非多。
跟何況這賈張氏還活着,這都沒有發過白事呢?
是不是有些着急。
訕訕一笑。
“張大媽,我就是一片心意。您這怎麼還能收錢罵人呢?”傻柱抓着雞窩頭。不悅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