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黃金船找到了
很快,隊員就彙報出來結果,水深將近兩千五百米,很明顯,水下攝像設備根本用不上,會被巨大的壓力給壓扁的。
理查德也組織人手,準備把打撈器放下去,至於能打撈上來什麼,那就全憑運氣。
這麼深的海域,打撈難度極大,而且一艘大船,通常都是幾十米幾百米,想要全部探測和打撈,肯定曠日持久,難怪打撈周期,都是以年來計算的。
李衛國卻並不着急:“理查德,先等等,看看章魚能帶上來什麼。”
“噢,李,是我太激動了。”理查德也就不忙着行動,先看看章魚帶上來的樣品再說。
等待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兩千多米深,章魚一來一回,也得小半天的時間。
期間,李衛國又回到大船,吃了頓午飯,然後就回船艙眯覺。
差不多過了六個小時,有人大喊:“章魚哥回來啦!”
李衛國也被歡呼的人聲吵醒,重新來到甲板。
十二隻章魚都被吊上船,它們的腕足上,吸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絕大多數都是人體的骨骸,有頭骨,也有骨棒,李衛國可沒興趣進行人骨拼圖。
同時章魚們也帶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理查德手裏就拿着一把銹跡斑斑的手槍研究着:“瞧不出來是什麼手槍,鏽蝕得太厲害。”
“是魯格,二戰時期,德意志產的。”旁邊傳來大山冷冷的聲音。
理查德眨眨眼,然後聳聳肩膀,臉上瞬間變得失望起來。
這把槍,不可能出現在黃金船上,很顯然,下方的沉船,並不是他們要尋找的目標。
艾瑪也意識到這一點,她努力回憶着自己記憶庫裏面儲備的知識:“魯格系列手槍是大兵最喜歡的戰利品,它出現在這片海域,難道下面是一艘沉沒的軍艦?”
“這種可能性很大。”李衛國又從一隻章魚的腕足上摘下來一把步槍。
這隻章魚比較摳門,捨不得自己的戰利品,還跟李衛國撕吧呢,結果被老章給抽了一鞭子,這才老實。
章魚有收集癖,一般在海里的時候,它們總會搜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可惜了。”理查德遺憾地搖搖頭。
李衛國也跟着搖頭:“就算是軍艦的話,沒準裏面也有好東西呢。”
對呀,理查德眼睛又亮起來,作為戰勝國,歸航的戰艦上面,保不齊就有戰利品,或者說,這是肯定的,別以為米國大兵的手腳就那麼老實。
就怕這艘沉船,只是在執行普通任務的時候沉沒的,那就表明沒什麼油水。
但是一般來說,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到了二戰的後期,德意志的潛艇,像狼一般瘋狂,在海里阻擊盟軍的運輸船和戰艦,也着實擊沉了不少。
嘩啦一下,一隻章魚上前交貨,把一個小箱子扔在甲板上。
“這是什麼?”理查德上去檢查一番,箱子看樣子密封得很完好,材質也比較特殊,表面竟然沒有上銹什麼的。
“應該是軍艦上面用來記錄航行日誌的裝置,功能和飛機上的黑匣子差不多。”馬帥哥倒是認出了這東西。
理查德點點頭,望望李衛國這些手下:“怎麼開啟?”
馬帥哥叫過來幾個人,鼓搗了一陣子,還是打不開,只能用切割機暴力開啟了。
在確定不會有危險之後,李衛國才叫人把這東西打開,他也不得不小心,萬一裏面有炸彈呢,那就有樂子了。
等到匣子被切開之後,一切很快真相大白,原來下面的沉船,果然是一艘二戰時期的戰列艦,印第安納波利斯號。
這也是有史料記載,被狼群戰術擊沉的軍艦。
只不過這艘軍艦是出發奔赴歐洲戰場的,剛剛離港不久就被潛艇擊沉,很顯然,船上是不可能有什麼戰利品的。
“把這些東西交給軍方處理吧,也不算白忙活,估計能有一筆獎金。”理查德的表情有點複雜,失望肯定是有的,不過能幫助自己的國家發現一艘沉沒的軍艦,好像也不錯。
一聽到獎金,記者先生立刻發問:“先生,方便透露一下獎金的數額嗎?”
獎金多少,當然沒他啥事,湯姆覺得,這艘軍艦是章魚發現的,這裏面就可以大做文章。
“十萬美金之內。”理查德熟知這方面的行情,只能說聊勝於無吧,好歹能補償一下打撈船的耗費不是。
只是按照他和李衛國的規定,這筆錢,基本全都是李衛國的,因為無論是發現還是打撈,自己這邊都沒出力。
“嘖嘖,章魚探測隊果然厲害!”湯姆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拳頭,這是個不錯的新聞,他肯定能交差了。
不過湯姆先生可不準備離開,他現在已經喜歡上打撈船的生活,把這個發現先應付一下報社,他應該可以繼續留在船上。
於是由理查德回到自己船上,通過無線電進行聯繫。
軍方的行動還是非常迅速的,第二天上午,就有一艘軍艦抵達,然後就有幾名軍官帶領着士兵登上寶珠號。
理查德把物品都正式移交過去,包括裝在袋子裏面的一堆骸骨。
“敬禮!”那些軍人也都一臉莊嚴地行禮,對遇難者的尊敬,這是起碼的。
一艘戰艦上的人員,少則數百人,多則數千人,全部葬身海底,這確實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顯然這些零零碎碎的骸骨,數量不足千分之一。
完成短暫的交接儀式之後,帶隊的傑克遜上校,向理查德和李衛國等人表達謝意,然後就匆匆離去。
本來以為,這件事跟打撈隊沒啥關係了,不過在幾天之後,理查德就收到軍方發來的電文,徵求他們打撈隊的意見,能否幫忙打撈遇難者的遺骸。
這個當然不是白幫忙,每具遺骸,開出了五百美金的價格。
這筆錢,估計也不用軍方出,有一些組織,專門募集資金,來做這種慈善工作。
也有這些遇難者的後人參與其中,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先人的遺骸,常年埋葬在冰冷漆黑的海底。
李衛國和他的船員,都覺得挺稀奇:還能這麼搞錢,這不是發死人財嗎?
理查德於是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這在打撈公司來說,屬於正常業務。
畢竟打撈公司也是需要生存的,這是他們的工作,跟慈善無關。
也是啊,李衛國點點頭:“理查德,那咱們接不接這筆生意?”
“正常打撈的話,這肯定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不過呢,要是出動你的章魚打撈大隊,就比較合算。”理查德知道,這種深海打撈,成本也非常高,用他們的打撈設備,能回本就不錯了。
但是李衛國是個例外,他的那些章魚又沒什麼成本,不消耗什麼油電,只要給投喂點食物就成。
每天消耗二斤海蝦,這成本太低了。
根據軍方給出的資料,下面那艘戰艦裏面的人員超過一千,以數量取勝,要是都打撈上來,也好幾十萬美金呢。
李衛國心裏也合計了一下:一隻章魚,每次頂多能帶回來一具骸骨,畢竟骨頭太零碎了。
一天頂多往返一次,每天能收入五六千塊。
按理說,收益也算可以,積少成多嘛,可是在李衛國看來,實在太浪費時間了,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這項大工程。
於是思量一陣之後,他就跟理查德說道:“這件事,等以後有時間再接下來不遲,現在我們還是先全力尋找黃金船。”
理查德也點頭同意,畢竟就算打撈軍艦上的骸骨,他的費米打撈公司,也是拿最小的份額,沒啥油水。
可是有人不幹了,艾瑪站出來指責自己的父親以及李衛國,這姑娘認為,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應該拯救這些遇難者的骸骨。
李衛國沒好意思說:你們米國人的事,跟我一個華夏人有什麼關係?
不過艾瑪能夠有正義感,畢竟是大義,李衛國也不好指責人家。
這時候,大山忽然開口:“國子,不管是哪國的軍人,只要他們是為國殉職,都是可敬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幫忙打撈一下吧。”
海大副等人,也都紛紛點頭,顯然也都支持大山的主張。
這種事情,無關國籍,只為軍人的榮耀。
李衛國雖然沒當過兵,但是也能理解他們的感情,於是也笑着點點頭:“好吧,這個任務我接了,不過可能要晚一點再執行,我想等到章魚大軍再壯大一些之後,打撈的進度肯定能加快。”
“是,老大!”海大副等人齊聲應答。
記者湯姆也連忙記錄下這一幕,這樣正能量的新聞,他們這邊的媒體也同樣需要。
意識正確,在哪個國家都需要。
“大山,謝謝。”艾瑪則向大山表達謝意,剛才是大山出言支持,才叫李衛國改變主意的。
“我不是幫你,我只是遵守自己的準則。”大山冷冰冰地回答一句,然後就回船艙了,讓艾瑪碰了個釘子。
艾瑪嘴裏不滿地都囔一聲:“還真是個怪人。”
和軍方溝通方面,自然是由理查德負責,打撈隊則繼續在這邊海域作業。
章魚搜索大隊,也被李衛國給撒出去,這一次,連艾瑪都開始相信這支特殊隊伍的戰鬥力:既然能搜尋到沉沒的軍艦,那就有極大可能尋找到黃金船。
又在海上過了一周,這裏距離海岸線也不遠,只有一百多里的樣子,專門有一艘運輸船往來進行給養,運送些新鮮的蔬菜和肉食。
至於海鮮,那就沒必要了,天天都隨便吃。
記者湯姆中途也跟着運輸船跑了一趟,把掌握的新聞發送回去。
雖然還沒有發現黃金船,但是章魚大軍,還有章魚大軍發現沉沒的軍艦,這些系列新聞也足夠吸引讀者眼球,所以湯姆依舊是幹勁十足。
隨着搜索麵積的不斷擴大,章魚大隊也在源源不斷地補充兵員,等到湯姆回來,驚訝地發現,章魚哥手下已經有三十多隻章魚,還都是那種巨型章魚。
“章魚哥將來不會統治海洋吧?”湯姆這傢伙的腦洞還不小。
這群章魚要是聚在一起,威力還真不可低估。
而且李衛國這些日子也沒閑着,每天都輪流給這些章魚輸送白光,已經徹底將它們收服。
數量太多,李衛國也懶得給它們取名字,直接用編號就好,目前已經排到了章三十二。
隨着章魚的增加,消耗的蝦蟹也越來越多,幸好是在海里,章魚還可以自己捕食,不然的話,還真喂不起這幫傢伙。
李衛國也就分出來十隻章魚,交給大山,領着一艘運輸船,去發現軍艦的海域進行打撈遺骸。
這樣兵分兩路,即便找不到黃金船,大山那邊也源源不斷地產生收入,起碼保證這次打撈行動不會產生虧損。
記者湯姆也兩邊跑,在大山他們那邊拍攝了一組照片,然後發回報社。
結果登報之後,還引發不小的轟動,畢竟這些遇難的士兵,都有不少後人開枝散葉。
這也給打撈公司帶來很大的聲望,無論是費米打撈公司,還是李衛國的寶珠遠洋打撈公司,都刷了一波聲望值。
不知不覺,打撈隊已經在海上工作了一個月的時間。
李衛國和船員們也在海上度過了這個元旦,一起迎來了一九八三年。
每逢佳節倍思親,李衛國叫廚房準備了豐盛的大餐,共同慶賀新年。
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理查德那邊的人,也早就喜歡上中餐,胡小胖現在還收了倆洋徒弟。
因為是新年,所以晚餐還預備了酒水,連大山他們那組的人,也都接回來。
李衛國只是象徵性地喝了一杯,而大山更是滴酒不沾。
“大山,你可以喝點香檳。”艾瑪則拿着一大瓶香檳找到大山。
根據李衛國的觀察,這丫頭好像對大山有點意思。
說來也怪,大山對這邊的女性,似乎有着很強的吸引力,無論是吳小玉的室友,還是眼前的艾瑪,都表現出這種傾向。
香檳的酒精度,在百分之十多一些,一般都不高於百分之十五,喝點肯定沒問題。
可是大山卻擺手謝絕:“對不起,艾瑪小姐,我從來不飲酒。”
“無趣。”艾瑪有點不滿,嘴裏都囔一聲,還很少有異性這麼直白地拒絕她,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心。
記者湯姆端着酒杯湊過來:“艾瑪小姐,我陪你喝一杯。”
結果挨了一個白眼,湯姆聳聳肩膀,只好去找海大副他們對飲。
他的酒量雖然不錯,但是比海大副這些人可差遠了,不大一會,湯姆就喝得頭重腳輕,走路直打晃。
“老大,章魚大軍回來了。”外面有人彙報。
“有收穫啦?”湯姆先急火火地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令人有點失望。
湯姆晃晃酒杯:“那咱們繼續喝。”
結果半杯酒還沒喝完,他就趴桌上了,估計一會兒得叫人給抬回休息艙。
“就這點酒量,也敢瞎張羅呢,應該把他扔海里清醒清醒。”海大副喝得比湯姆還多呢,結果這傢伙的眼睛越喝越亮。
“乾杯。”湯姆嘴裏還都囔呢。
船員們也都是年輕人,喜歡樂子,於是就真有幾名費米打撈隊的船員把湯姆抬起來:“扔海里去,叫他洗個澡。”
湯姆嘴裏一個勁嘿嘿傻笑:“等我游十公里,再跟你們喝。”
還吹呢,大夥鬧哄哄地來到甲板上,嘴裏喊着號子,要把湯姆往海里扔。
要是平時,湯姆肯定早都嚇得求饒,不過這小子現在喝多了,嘴裏還跟着一起喊。
這麼高的船舷,大夥當然不能把他扔下去,萬一摔壞了就麻煩了,不過洗澡還是可以的,有人提上來幾桶海水,順着湯姆的腦袋澆下去,周圍一圈人跟着起鬨,還真有點過節的氣氛。
“你們這幫傢伙,我要報仇!”湯姆腳步踉踉蹌蹌,結果滑了一下,直接從護欄翻了下去,大頭朝下,扎向海里。
這下把大夥也嚇壞了,連連驚呼。
湯姆落到半空,酒也嚇醒了,嘴裏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湯姆的運氣不錯,下面好幾隻章魚呢,在李衛國的命令下,幾隻腕足伸到半空,湯姆落在上面,然後順勢滑入水中,啥事沒有。
大夥也都虛驚一場,連忙有人下去把湯姆給拉上來。
這麼一折騰,湯姆酒也醒了,就是身上濕漉漉的。
這小子酒也徹底醒了,嘴裏還吹呢:“走,咱們接着喝。”
“你在船上白吃白喝,交伙食費了嗎?”胡小胖忍不住調侃他。
湯姆攤開手掌:“我有錢,這個硬幣夠不?”
大夥哈哈大笑,可是大山卻一步竄到湯姆身前,攥住他的手腕,然後從他的掌心拿起一枚硬幣:“哪來的?”
李衛國也發現了異常,湊上來一瞧,還真不是普通的硬幣,雖然表面粘着一些雜質和污垢,但是依然可以瞧出來,這赫然是一枚金幣。
“金幣,金幣!”理查德也勐撲上來,一邊查看,一邊用指甲清理金幣表面的污垢,金幣的圖桉也漸漸顯露出來。
“哈哈,雙鷹金幣,1857年的雙鷹金幣,沒錯,這肯定來自於黃金船!”理查德幾乎是吶喊着說出這番話。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記者湯姆臉上,嘴裏問着同一個問題:“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湯姆也同樣是暈的,好像金幣自動出現在他的手裏,他還以為只是兜里裝着的一枚普通硬幣呢。
於是立刻有人嚷嚷:“這傢伙肯定還沒醒酒,再把他扔下去,叫他徹底清醒一下!”
“不要不要。”湯姆努力回想,可是真想不起來,搞得他也直抓頭髮,“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啦,這不是耽誤事嗎?”
李衛國走到他的面前:“不喝多的話,估計你還得不到這枚金幣呢。”
“你的意思是,這是我落到海里之後,金幣才出現在我手上的?”湯姆也有點想明白了,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章魚,肯定是章魚把金幣送給我的!”
在寶珠號的甲板上,腕足涌動,所有章魚都被李衛國給弄過來,挨個檢查。
“那隻章魚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馬帥哥發現有一隻章魚不老實,總往別的章魚身後躲藏。
李衛國一瞧,原來是章二十一,就把這貨拎出來,挨個腕足檢查。
好傢夥,這貨腕足的吸盤上,竟然沾着十幾枚金幣,都被李衛國給沒收。
“還學會藏東西了是吧!”李衛國在它光熘熘的頭上拍了兩巴掌,想不到這傢伙還會耍心眼。
章魚是有收藏癖好的,尤其是對一些亮晶晶的東西,這一點,估計西方龍的愛好,就是從章魚這裏受到的啟發。
叫李衛國又氣又笑的是,章二十一這貨,竟然還懂得欺上瞞下,智商不是一般地高。
李衛國把金幣都收攏到一起,交給理查德鑒定。
理查德激動得雙手都有些顫抖,都是雙鷹金元,一面是女神像,一面是鷹,這種金幣的價值,可不僅僅是黃金本身。
其中一些比較珍惜的品種,都是價值幾萬美金,甚至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美金,這些都是有拍賣紀錄可查的。
“數量這麼多的金幣,肯定是來自黃金船!”理查德望向章魚的眼神都變得無比熱切。
想不到啊,竟然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就真的發現了黃金船。
“發財啦,發財啦!”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然後所有的船員都歡呼起來,甲板上熱鬧得就跟過年似的。
沒錯,今天是元旦,確實是過年。
“李,我的朋友,能不能把那枚金幣還給我,那是章魚送給我的。”湯姆先生向李衛國發出請求。
“湯姆,你完成好本職的工作,到時候,或許會給你留一枚金幣做紀念的。”李衛國拍拍這傢伙的肩膀。
湯姆立刻幹勁十足,這個發現過程本身就很有傳奇色彩,他又是親歷者,只要稿件寫出來,肯定會讓他名聲大噪,躋身名記者的行列。
而李衛國則跟章二十一溝通了一下,然後章魚大軍就再次下海,在章二十一的帶領下,前往發現金幣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