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師尊,你總是哄我
沈修韞本能的想去揉發疼的后腰,然而就在此刻,他發覺有什麼東西俯身遮擋在了他面前,一股陌生的氣息侵襲着他。
那人似乎在凝視他,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讓沈修韞感覺猶如芒刺在背,
片刻后,他聽到“龍雲奕”說:
“人躺這了,不shang嗎?”
“我不屑用這種手段做這種事!”
嗯?
沈修韞凌亂了。
聲音的確是龍雲奕的聲音,可為什麼兩句話的語調態度完全都不一樣?
這確定能同時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精分了嗎?
龍雲奕精分般的自言自語還在繼續,
“虛偽,龍巢都搭出來了。想上就上,磨磨唧唧!”
“不用你管,若不是你趁虛而入蠱惑我,我根本就不會……”
“是我蠱惑你,怎麼,你要是不想,能做出這種事來?
事到如今,你還奢望他醒過來時,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你!”
“我什麼?你但凡有他袖子裏那小子一半的**和膽子,直接把人伺候s服,都不至於在背後獨自氣到被我趁虛而入。可惜呀,你不敢。”
“我……”
龍雲奕不說話了,不知道是被另一個自己說服了,還是被氣的說不出話。
沈修韞默默聽了半天,也總算是把事情理了個七七八八。
看來龍雲奕先前的異常,果然有人搞事,八成就是燭龍。
他不知怎麼纏上了龍雲奕,如今還住到龍雲奕身體去了,搞不好下一步就是奪舍了。
而且這燭龍也太無恥了,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胆地誘導龍雲奕,這特么可真是……
“哐啷”一聲,沈修韞的思緒被打斷,他身邊似乎被擲下一個木箱子之類的東西。
出於好奇,他還是沒忍住偷偷瞄了一眼。
然後,整個人裂開了。
那小箱子裏,放着……
他看到龍雲奕左手從箱子裏拿起一管形狀類似玉簫的東西,然而下一秒,右手卻忽然死死摁住了玉簫,
這就導致龍雲奕整個人看起來姿勢很彆扭怪異,活像一根擰巴的麻花,而且還是左邊臉和右邊臉表情不一樣的麻花。仟韆仦哾
“放下!”
燭龍自信地道:“怕什麼,他中了我的龍息,醒不過來的,修真界如今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沈修韞:“……”不好意思,我早就醒了,靈力也會恢復了,您老法術好像不太行呢。
燭龍繼續道:“待會你得償所願,就乖乖把身體交給我,屆時我出去,隨便就能幫你殺了祝星遙。”
沈修韞袖子下的手下意識一攏,為什麼要殺祝星遙?
這一世,龍雲奕跟祝星遙素未謀面,哪來的仇和怨?
不行,要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趁着龍雲奕和燭龍在內鬥無暇顧及旁的,沈修韞突然暴起,一道法術准而又準的擊中龍雲奕的身軀,後者回頭看了他一眼,倒下前,不敢置信地道:
“你是……裝的!”
沈修韞彈了彈白衣上的灰塵,好整以暇地站起來,蹲到龍雲奕身旁,扯開他的衣領,摸出自己的乾坤袋,從其中取出縛仙索把人捆了個結結實實,才鬆了口氣道:
“偶爾做一次老六的感覺,真不錯啊。”
老六:【……】
原來老六是這個意思!!!
宿主你騙的我好苦!
*
燭龍率先從龍雲奕的身軀里醒了過來,在發現自己淪為階下囚,使不出一丁點法力后,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瞪向沈修韞,像是要用眼神把人切成片似的。
沈修韞掩唇輕咳了聲,“也不用這樣看着我,其實我只是想跟前輩你好好談談。為什麼要殺祝星遙?你跟龍雲奕是怎麼回事?”
燭龍低頭看了眼身上捆得密集的縛仙索,非常懷疑沈修韞所說的“好好談談”的真實性,
他壓制着怒意道:“痴心妄想,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沈修韞垂首嘆了口氣,彎腰將地上那管玉簫拾了起來,頗為惋惜地道:“既然這樣,那本尊只好讓你見識下社會的險惡了。”
燭龍敏銳地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臉色一變,神情也不由變得緊張,“你想做什麼!”
沈修韞十指交叉,手指翻轉間,捏的咔咔響。
做什麼?
呵——
之前的一筆筆,他可都記着呢。
什麼能把人送走的口氣,以及差點把他老腰摔斷,還有整了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時候也讓燭龍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道好輪迴,百因必有果!
沈修韞在箱子裏翻了翻,準備找個適合做刑具的東西,但卻只翻出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奇怪玩意。
比如實心的長形玉石,形狀古怪,看着就會讓人想到……咦惹!
沈修韞避蛇蠍似的避開那幾個東西。
在箱子的角落裏發現了鏤空的套在一起的大小鈴鐺。
鈴鐺不算大,做工也挺精緻的。
沈修韞拿在手裏搖晃了下,還能聽到聲音。
裏面的小鈴鐺好像能動,鈴鐺表面還有個機關按鈕。
暗器?
這東西,一看就不適合用來嚴刑拷打。
沈修韞隨手將鈴鐺扔在地上,繼續埋頭苦找,卻沒發現燭龍鬆了口氣的小動作。
還好這種頭腦簡單的劍修,一門心思只知道撲在修道上,根本不知這些物件真正的妙用,否則他今日……
“有了。”
經過一番努力,沈修韞在一堆“廢物”裏面總算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他不懷好意地看向附身在龍雲奕身體裏的燭龍,慢慢逼近,笑的像個反派。
*
祝星遙費盡辛苦,好不容易故意弄得一身傷找到了沈修韞。
他此時本該藉著傷,倒在師尊懷中,叫師尊心疼不已的。
而事實是,他只是站在洞穴外,體驗了心從滾燙一寸寸變得冰涼的感覺。
洞穴很深,但卻不妨礙裏面龍雲奕的聲音傳出來。
祝星遙手裏攥着散發著微光的玉簡,想握的更緊,又害怕失手把玉簡捏碎,最後只是顫抖着手輕輕捏住玉簡。
師尊,你總是哄我。
他舌尖舔了舔乾裂滲血的唇角,殘忍嗜血地笑着——
這樣,怎麼能叫我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