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交心

在喝完了那份參雞湯，並耐着性子給她象徵性的講了幾道題之後，季臨風終於目送着江希若離開了病房。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那種被按在地上痛揍還無法反抗的屈辱，他一定要原封不動的還給季燃！

而且還要當著莫念的面，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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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我，念念，我找到方法了。]

[大氣運者橫死，氣運會崩潰。]

[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今你們二人是一體雙魂……]

[別哭啊，只要念念能壓過她，哥哥就不會白死。]

[壓不過也沒關係，壓不過，我們再來一次。]

[嘖，小孩兒，你再哭，可別怪哥哥欺負你。]

[我的念念，要好好的。]

記憶像是被攪動的渾水，來回的翻湧，卻又理不清晰，只有那種酸脹難受的感覺不斷的衝擊着神經。

莫念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她不論怎樣努力，都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朦朧之中，好像有溫熱的水意順着眼角滑落。

別走……

停下。

「念念？」

有人用指腹拭去了她的淚水，喚着她的名字，恍然間讓莫念分不清夢境記憶和現實。

水潤泛紅的眸子睜開，終於重新窺得了亮光。

她被擁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嗅到了熟悉的草木香。順勢滑落的淚滴，在他的襯衫上浸出了一小片深色。

「怎麼還哭了？」季燃有點無奈。總不能是在記憶里看到了些不太好的東西，被他嚇到了？

「沒事。」

剛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含着氣音。入目的房間陳設讓莫念記起了自己如今身在何處，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頓了兩秒，起身推開季燃。

「今天幾號了？」

「二十七號。」

季燃抽了張紙巾幫小姑娘擦眼淚，「念念放心，我不會耽誤念念考試。」

畢竟那個系統死板，對學生時代的要求只有考試，他當初高中時候的創業半點獎勵都沒有。

莫念：？

合著你還認為自己安排的挺合理唄？

季燃發現，他好像實在沒什麼哄人的天賦。

他才在小姑娘醒後跟她說了兩句話，就成功的讓她更生氣了。

莫念有些頭疼的在臂彎里蹭了蹭，重頭開始捋過這件事。

「你當時……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真正是怎麼想的？」

季燃輕眨了下眸，意識到小朋友還沒達到真的不理自己，於是態度良好的開始剖析內心：

「那時候，其實沒什麼想法，因為早就做過各種猜測，頂多就是覺得有點噁心。」

「對他們，也對自己。」

「或許還覺得有點沒勁，原來自己一直在查的，就是這種東西。」Z.br>

「但最主要的，」季燃看着她，輕笑了一下，「還是怕你嫌我臟。」

「各種意義上的。」

如今那層自我欺騙的套路被撕開，季燃才發覺，他並非真的做不到一直瞞着她，他只是不想瞞着她。

他從來都只是想讓她完全接受他。

他的潛意識要先於他的思想，將她當成了可以全然放鬆的港灣。

莫念跟他對視了片刻，撇開眸，蜷起身輕輕動了動腳踝，感受到纏在其上的束縛已然不在，「那你之前關着我，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那樣想？」

季燃眼眸微暗，伸手掀開被子握住了莫念的玉足，「故意的，想讓你覺得應該同情我。」

小姑娘原本微涼的體溫，在被褥裏面捂得要比他手掌的溫度高了一點，蒼白的足尖泛着點粉嫩，皮膚下是淡青色的血管，看着纖細又脆弱。

他喉結輕動，環住了莫念那不足一握，還留着紅痕的腳踝，繼續道：「但是我真的這樣想過。」

他的聲音痴纏曖昧，說的直白：「想讓你只看着我，只屬於我。」

「不過念念放心，我不會真的那樣做。」季燃的話又轉了一個彎，伸手撥開她微長的發簾，「我知道那樣是錯的，會讓念念不開心。」更會讓你想要離開我。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會學着愛你。」

我用盡了一切將你找回來，是為了愛你，而並非是為了佔有與索取。

所以，我會學著剋制自己的劣性。

莫念輕輕推開他的手，想了想，決定先放下他用摸了自己腳的手碰了自己頭髮這件事。

她想起了當初，季燃和她確定關係時隱約聽見的話，如果那也是過去的話，那他曾經就是跟她說過，會學着對她很好很好。

可他……為什麼會說出那一番話？

還是那樣近乎乞求與認錯的語氣？

空氣安靜了幾秒，季燃伸手隔着被子按了按莫念的肚子，「念念餓不餓？」

莫念反應了一下：「還好。」對了，如果今天是二十七號，那她已經睡了一天多了，為什麼並沒有太大的飢餓感，甚至口中還有一點清甜的回甘……

「……」

莫念愣了兩秒，決定不去深思這個問題。

季燃眼底含着笑意，但想着小姑娘如今在跟自己生氣，還是克制了想俯身親吻她的衝動，只是幫她蓋好了被子，「我去做飯。」

在他開門的瞬間，一個大了幾圈的小白團嗖的一下跑進來，跳上了莫念的懷裏。

莫念有些意外的捏了捏雪陽淺藍色的小爪墊，那人竟然把她的貓也綁來了？

也不對，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給雪陽餵食鏟屎的事都是季燃去做了，她現在只負責陪玩。

摸了摸貓貓雪白的毛，她終是有了時間在腦海里問2501：「系統，氣運都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