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瘋批將軍他又吃醋了(4)
時卿乍一聽這話,直接愣在了原地,緩緩抬眼看向一直坐在旁邊的仲白,對方還是那樣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只是說話的語氣像是別人欠了他三百萬一樣。
人是你帶回來的,剛剛人家跪了一下你就心疼的扶起來,現在自己這樣周全的把對方安排下去,你又說我私自讓外人進府不經過你的同意,你是人格分裂了嗎請問?
時卿心裏的吐槽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男主經歷了家破人亡,性格陰晴不定也是正常的,時卿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微微欠身,「但憑將軍吩咐。」
月弦也沒想到仲白會說這種話,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啪嗒一聲又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地開口道,「將軍息怒!夫人仁善,奴家自知不配,還望將軍憐惜奴家,給奴家一個安身之所,奴家便心滿意足了!」
仲白見到這人就煩的慌,可是偏偏又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他不得不領回來,可是一看時卿那個滿不在乎的樣子,又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火氣,憋得慌。
只見他久久沉默不語,旁人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時卿是怕這個男主又發神經,采蘭是看渣男不順眼,月弦則是想用盡全力留下來,不然她小命不保,隨後就看到仲白站起身來,甩袖而去。
「夫人自行安排。」
「......」
伺候這樣陰晴不定的男主真的很累人的。
人都走遠了,月弦還在謝恩,時卿立刻將他拉起來,看着對方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他都忍不住心疼了,立刻拉着對方朝着自己的寢宮側殿去了,側殿有個大浴池,雖然比不上主殿,但也絕對說得上是豪華了,等下給他安排在離男主近一點的地方,好讓兩個人相見方便一些。
時卿簡直要被自己的機智給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妹妹先行沐浴更衣,這些丫鬟你都可以隨意使喚,要是覺得人少了,可以和我說,我再帶你去挑些伶俐的,將軍不喜外人妹妹也看到了,委屈妹妹了,要是府里進了新人,到時候我帶妹妹第一時間去選。」
說完之後時卿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懵的月弦站在原地有些無措,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是來和他搶男人的嗎?還是說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撼動他的地位所以行事才這般無所顧忌?
月弦心思翻湧,眼裏的厲芒緩緩隱去,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心機,這個丞相對自己的兒子竟然這般不了解。
時卿出門之後直接去掃蕩了布莊,把當下最流行的布料和衣服的款式都帶了回來,月弦剛沐浴完一出來就看到了滿屋子玲琅滿目的布料和做工精美的衣服,有些甚至是她活了這麼多年都未曾見過的。
「快看看,喜歡哪些,現在吩咐下去,過段時間就可以有新衣服上身了,現在這些衣服穿着難免寒酸了些。」時卿熱情的拉着月弦過去挑選。
月弦屬實是有些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懵懵懂懂的選了一些之後又被拉去了首飾店裏選了一大堆的首飾,等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又被帶到了一處極為豪華的院子裏然後被告知這就是她以後的住所了。
一切都風風火火,等她深夜出來勘察地形的時候才發現,她住的這處院子距離將軍的住處,比時卿自己的院子還要近些。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此時,另一邊書房內。
「你是說夫人把她安排在了月棲閣?」
站在案前的手下默默點頭,「夫人說月棲閣和月弦的名字有緣。」
仲白眼神微變,說不上好看,但是蔚霄可以肯定將軍這是生氣了,因為周圍的空氣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將軍那個眼神有點要殺人的意思了,更別說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很恐怖。
他微微往後退了幾步,不要殃及池魚,與他無關。
「給我盯着她。」
蔚霄有些沒反應過來,盯着誰?但是看仲白那樣子,又不敢問,算了,抓個壯丁一起盯着吧。
蔚霄前腳剛出門,仲白後腳就飛到了時卿的院子裏,此時的時卿正一邊躺在院子裏的藤椅上乘涼,一邊想着接下來該怎麼找證據然後默不作聲的把證據交到仲白的手裏。
這個男人疑神疑鬼的警惕性這麼強,不太好對付啊。
可是采蘭還在糾結今天白天的事情,糾結了一天了,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夫人您就不生氣嗎?將軍這麼做,根本沒有考慮過您。」采蘭憤憤的抱怨道。
時卿根本不在意這些,「我就是想過些清凈日子,其他的與我何干,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將軍把她帶回來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她一個女人,能去哪裏?再者說了,將軍就算是不帶她回來,也會有更多的,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你要是個個都去生氣,那豈不是要氣死了。」
采蘭被時卿這歪理弄的無言以對,最後只能幹乾的辯解一句,「那夫人也不怕失寵嗎?將軍今夜就沒來您院子裏,指不定是去了那個狐媚東西那裏。」
「住口!」時卿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以後不許再這樣口無遮攔!人家家世清白為人端正,哪裏狐媚?以後休要再這樣胡言亂語!」
采蘭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噤聲,仲白坐在房頂聽着這一對主僕聊天,心裏的鬱悶沒有消減半分,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他緊握着拳頭,看着下面躺在藤椅上沒心沒肺的男人,虧的自己在新婚之夜還幫他隱瞞,甚至是貼上了自己的清白,這個沒良心的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敵人的眼線安排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仲白陰沉着臉,在房頂站了一會兒之後氣沖沖的扭頭就走了,不小心弄翻了一塊瓦片,引得下面的人警覺地回過頭來,可是看過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許是鳥雀什麼的,夜已深了,露水重,夫人還是早些進屋休息吧。」采蘭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