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系統瑟瑟發抖,聲音都帶着顫音:【你真的要殺人。】
【雖然你的身份是黑方派到紅方的卧底,但是你只要帶着紅,可就是不能主動的殺人哦。】
野澤鶴不滿意的反問:「為什麼不能隨便殺人啊?」
【因為你明面上的身份是紅方,只要是紅方,想要殺人就需要寫出三萬字的申請殺人表格。】
一聽到要寫申請表格,還要寫三萬字。殺個人可不值得野澤鶴寫上三萬字的申請書,野澤鶴馬上反悔:「我就說一說的。人類的物種多樣性是不能破壞的。」
「人類致力於將劣等基因要流傳下去,我懂!」
【不是,這和物種多樣性沒有關係。】涉及到後期的大劇情。
野澤鶴聰明的小腦袋瓜飛速旋轉:「如果他們下樓的時候腳底踩上水,一滑摔成殘廢或者癱瘓了,算不算意外。」
【哪裏的水?】
野澤鶴搓搓手:「這個你別管,反正他們走路的樓梯上肯定會有一灘水的。」
【你放上去的就不可以!】
試圖討價還價的野澤鶴:「那輕一點,摔成植物人可以嗎?」
系統嚴詞拒絕:【不行。】
和系統的交談只用了很短的時間,野澤鶴戳戳琴酒:「話說回來,琴酒,我的任務完成了。」
「知道。」
戳完琴酒,野澤鶴背靠車椅,用特別慵懶的聲調道:「什麼時候能回到組織?」話是這麼說的,野澤鶴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現在,千萬不要是現在,野澤鶴的彈珠和手錶還留在宿舍,至少要等到野澤鶴把它們完完整整的打包后再離開。
琴酒:「BOSS並沒有新的指令。」
苦艾酒卻有和琴酒不同的說法,傳遞黑色組織BOSS的指令:「BOSS的意思是要你繼續待在警校。」
琴酒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苦艾酒,神色不明。
BOSS借苦艾酒,向夏布利下達了新的指令。
「BOSS要我繼續在警署那邊當卧底的意思??」野澤鶴強忍住上揚的嘴角,雖然他根本不知道BOSS是誰但是多虧了他,野澤鶴能和彈珠和手錶多待一段時間了。
苦艾酒給了野澤鶴肯定的回答:「你在警校的風聲BOSS有所耳聞。BOSS覺得你很能勝任這項任務。」
【叮,恭喜你解鎖主線任務,潛入警視廳的□□處理班。】
「你發佈重要任務時,不要總是叮的一下。要叮咚的更換響鈴。」提了一個小小的意見。
「既然如此。」野澤鶴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我會想你們的。」
苦艾酒朱唇輕啟:「夏布利,我會比你想念我那般更加想念你。」
「到時候就會知道了,誰更思念誰。苦艾酒。」
苦艾酒望着野澤鶴遠去的背影:「我真的好喜歡他!沒想到組織有這麼合我心意的人,琴酒,你真的是撿到寶了。」
野澤鶴一走,琴酒連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苦艾酒:「苦艾酒,你有事嗎??你那邊所謂的演繹事業不需要親自過去,在這個地方耗費的時間未免過於浪費。」
「嘖嘖嘖!見我和夏布利說話,某人惱凶成怒了呢!」
琴酒冷聲冷言:「和你沒關係。」
野澤鶴沒有正式踏入校門,濃郁的味道撲面而來,是在警察學院的食堂絕對不會聞到的味道。
小鼻子聳來聳去,聞嗅到了酒味。
酒味飄揚,野澤鶴一進大門就聞到了,是從教學樓的天台上傳來的。
「誰在喝酒?」計上心來:「哈哈,我要把他舉報給鬼冢教官。」這樣鬼冢警官近來就不會盯着野澤鶴的理論課程學習進度了。
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的傘撕爛。
「啊哈哈哈哈哈,喝酒的倒霉蛋,被我逮到了!」
野澤鶴把目標鎖定在C類教學樓的天台。
教學樓的出入口上了鎖,名義上的門都鎖上了。
偷喝酒的人是如何進入的!有點手段!!!
為了不讓偷喝酒的人發現自己被發現了,野澤鶴沒有踩着窗戶一截一截的爬上去。
爬上二十樓的天台,野澤鶴手抓住陽台凸出的牆沿,悄***的露出半個腦袋和一雙眼睛。
智慧的審視着陽台上喝酒的群體,意圖拍照舉報。
出乎意料的是,天台上喝酒的人只有一個,還是野澤鶴認識的人。
他自己一個人,在陽台喝酒。
望向遠方,神色陰沉,眉頭簇着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渾身散發的悲傷抓一把,彷彿能擰出水來。
這樣的表情並不常出現在諸伏景光的臉上,諸伏景光向來都是從容陽光的。
野澤鶴有點意外。
轉念一想,又很正常。
誰還沒有個秘密,他還不是人呢!
偶爾有隱藏情緒在無人的環境外露對人類而言實屬正常。
「既然喝酒的是hiro,那我就不舉報他了。」
系統冷哼一聲:【呵,你變得也太快了。】
野澤鶴理直氣壯:「我雙標我樂意。」
野澤鶴把頭卡進欄杆里,方便說話,大聲道:「hiro,你在幹什麼?
喝過酒的諸伏景光滿身的酒氣,聽到野澤鶴的聲音,大腦宕機了一下。四處尋找聲音的源頭,眯起貓眼凝視了一會兒,好半天才認出卡在兩個欄杆中間的野澤鶴,緩緩道:
「哈,是野澤啊!」
諸伏景光的意識迷迷糊糊,以至於沒有思考為什麼野澤鶴會出現在天台上,為什麼把頭卡在欄杆里:「你好!」
貼心的野澤鶴重新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在這裏幹什麼?」
諸伏景光晃了晃手裏的一聽啤酒:「我在這裏喝點酒。」
正常情況下,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是一起出現的,野澤鶴有些不敢置信:「一個人喝酒嗎?」
諸伏景光點點頭:「一個。」
諸伏景光現在的情緒不對勁,野澤鶴少問了幾句:「不叫一下zero嗎?你喝醉了還可以把你帶回去。」
諸伏景光捏扁一聽喝光的啤酒罐:「現在我就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想在天台睡上一覺。」
野澤鶴瞅了一眼地上的易拉罐,五六罐的空瓶子,諸伏景光已經喝過許多的酒了:「好的,拜拜,我去睡覺了。」野澤鶴的頭消失在諸伏景光的眼前。
系統:【你不問問他為什麼喝酒嗎?】
野澤鶴手指攀附在牆沿,單吊在天台上:「為什麼要問?」
「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不需要刨根問底。在海底,你獵到的獵物會被你的兄弟姐妹偷吃,那個時候,我們一般會裝作不認識他們。」
【雖然聽不懂,但很有道理。】
系統一打岔,野澤鶴弔在牆沿上想到一個新問題,重新冒出腦袋:「hiro。」
諸伏景光低垂着頭,手裏捏着一罐新的啤酒,聲音悶悶的:「怎麼了?」
「記得晚上11點睡覺,現在已經十點二十分了。」
諸伏景光:「知道了!」
「還有還有。」
「什麼?」
野澤鶴第三次冒出頭:「喝完的酒。瓶子不要扔,留給我。」
「我用來放彈珠。製作的小盒子根本不能放太多的彈珠,紙盒子承受不住重量,他漏了。」
諸伏景光雖然醉了,但是沒有完全醉:「好的。」
野澤鶴揮手:「拜拜嘍!」
諸伏景光沒有回應,好半天才呼喚離去的野澤鶴:「等等,野澤鶴。」
野澤鶴爬到三樓了,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爬了回去:「hiro!你在難過嗎?」
諸伏景光扶額:「被你看出來了嗎!」
「我聽到了,你的生命在哭泣。」野澤鶴:「不僅僅是嘴巴說出來的聲音才叫做語言。」
野澤鶴翻身上樓,從諸伏景光手中把酒瓶子抽過來,對着猛灌了一大口,臉上露出奇異的表情:「這種東西的存在簡直是在浪費水資源,苦死了。」
「下次喝喝夏布利,琴酒,或者苦艾酒試試。想嘗嘗他們的味道。」
「我的父母在我小學的時候被人殺死了。」諸伏景光突然用一種極其悲傷的聲音說,說話不含含糊糊的了,條理短暫的清晰了一下:
「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只記得他的肩膀上有一個杯子紋身。」
「我從未把這件事告訴過其他人。」
諸伏景光喝的多了,情緒攛掇着他對着野澤鶴說出自己掩埋在內心深處的言語:「想不通我為何會給你說這些,明明zero都沒說過這些的。」
「既然你告訴了你的秘密,作為交換!」野澤鶴蹲在諸伏景光面前,釋放善意的音波頻率,安撫諸伏景光。這是人魚媽媽安撫哭泣的人魚寶寶時會用到的頻率:「那我也告訴你你一個秘密。」
「我,很後悔,我目睹一個小孩掉進了河裏,等我帶着人趕回去的時候,人已經被沖走了。她呼救的聲音我現在都記得,為什麼當時沒有去救他呢。」
【摸摸你。】
「別摸了,這是我編的。這話你都信?」
相信了的不止系統,還有諸伏景光。
在野澤鶴安撫性的音波下,諸伏景光從悲痛的記憶中抽身,並且在酒力的雙重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睡着這裏可不行,叫人把hiro抬回宿舍。」
野澤鶴餘光瞥見地上剩餘的啤酒,躍躍欲試。
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撿起來喝了一口。
【你不是說啤酒難喝?】
「第一口難喝,回味的時候感覺味道還不錯,再喝幾口。」
諸伏景光帶上來的一提啤酒一共有九瓶,現在還剩下四罐。
野澤鶴喝上癮了。
噸噸噸接連灌下去四罐。
「啊!味道越喝越美味呢!我還想再來....一....罐....」接着直接昏迷了過去。
也喝醉了。
人魚血液循環的快,醉的也快。
【喂喂喂?】
【喂喂喂!】
系統呼喚無果,野澤鶴醉暈了。
新裝的燈泡真的是太耀眼了,跟太陽一樣。
「太陽??」
宿醉的諸伏景光在天台被太陽照醒,宿醉的癥狀會令他頭疼欲裂,而且他的肚子特別酸麻。
一顆沉甸甸的腦袋躺在他的肚子上。
野澤鶴可不傻,就算醉了酒,也會找軟軟的地方當枕頭。
野澤鶴的頭邦邦硬,邦邦沉,醒來的諸伏景光完全被膈着,腹部不舒服。
「我的天,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諸伏景光撓撓頭,完全記不起來。只記得昨天是父母的忌日,和哥哥通過一則電話。
自己的心情不好,提了一聽啤酒跑到天台上面,之後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更不記得,野澤鶴是怎麼過來的。
諸伏景光一動,野澤鶴就醒來了,頂着亂糟糟的頭髮揉揉眼睛:「早上好。」
「早上好,野澤,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野澤鶴面不改色心不跳,表情十分坦然:「你請我喝酒,還承諾給我買一千顆彩色彈珠和一千個熒光手錶,要不同熒光色的手錶。」
「真的嗎?」諸伏景光不太相信,一千顆彈珠還正常,是他會許諾的諾言。但一千個熒光手錶就有點多了,買來也用不上。
野澤鶴對着諸伏景光哈氣:「hiro,我的身上有酒味嗎?我只喝了一口,應該不會有酒的味道。」
頭疼欲裂的諸伏景光聞了聞,老老實實到:「沒有。」
「那我的身上有酒味嗎?」
野澤鶴沒有聞到酒的味道:「沒有沒有!在陽台上,風吹散了吧!」
兩個人都身上發著強烈的酒的味道,並且互相聞不到,在彼此確定聞不到酒味后,大搖大擺的走出教學樓。
酒味熏得路人直直皺鼻。
愁人!明明天資聰慧,超過大多數人,是頂尖的1%天才,偏偏不好好的使用呢!一旦好好利用,肯定會在警視廳或者公安大放異彩的。
鬼冢愁眉苦臉,馬上畢業的學員里,唯有這個令他頭疼不已,點了點野澤鶴的學生檔案。
頭疼的對象散發著強烈的酒味,在鬼冢的眼前晃悠。
遠遠的就聞到了。
鬼冢額頭浮現憤怒的井字符號:「整天弔兒郎當的,到時候畢業的時候,可沒有部門要你。」
野澤鶴:「我會去□□處理班。」
鬼冢十分想敲敲野澤鶴的頭,看看小腦袋瓜里藏着什麼離奇的想法:「搞清楚你自己的處境,你現在的水平,畢業可是進不去任何優秀的部門了。」
「可是,所有的部門我更喜歡□□處理班。」
「爆炸處理班可都是處理炸彈之類的危險品的,不是誰喜歡誰就能進入的,你毛毛躁躁的能夠勝任嗎?」
野澤鶴頂着毛毛躁躁的頭髮,信誓旦旦:「肯定的呀!」
他敢說,鬼冢可不敢相信。
鬼冢揮揮手:「你要是能獨立拆掉世界上掌握所有的炸彈,我就幫你向□□處理班的熟人介紹一句。」
野澤鶴瞪着懵懂的大眼睛:「你這不是給我走後門嗎?」
鬼冢噎了一下,野澤鶴不等鬼冢解釋,自問自答:
「OK,既然是走後門,那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辜負您的後門!」
開心的跳走了。
鬼冢後知後覺:「你小子喝酒了!!!」
野澤鶴需要找人教他如何系統的拆彈,自然找上了最會拆彈的人:「松田,我要去□□處理班,你教教我拆彈」
野澤鶴見過松田陣平教降谷零諸伏景光他們拆彈,很有水平很有經驗。
松田陣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哈?為什麼?□□處理班可是危險係數最高的哦!你不會是喝酒喝暈了吧!滿身的酒氣。」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有主線的任務。野澤鶴停頓半拍:「那裏還有我所喜愛的...」炸彈。
聽到野澤鶴說出后一句話,松田陣平臉色漲紅,甚至隱隱約約頭頂漏出白氣,蒸汽機般。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