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你...】系統欲言又止，好多話想要說，但是，見野澤鶴拎着小棍子寫寫畫畫的十分認真，剛才發生的事情根本沒往心裏去。自己單獨說出來，倒顯得嚴重了，到最後，系統的話也沒說出口。
松田陣平的臉從原本的膚色變粉變紅。
倒退幾步。
心虛的到處搖晃腦袋，來回查看附近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響動。
幸好，周圍的人都在專註於打掃衛生，沒人東張西望。
除了一個人。
“小陣平，你的臉紅紅的，太熱了嗎？”萩原研二抬頭望了望夕陽，橙黃橙紅的，一點熱度都沒有，不太可能把人曬紅。
松田陣平彷彿第一次作案的小偷，心虛無比，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說完，匆匆離開。因為過於匆忙，走路順拐了也不知道。
這般異常在幼馴染面前，無所遁形。
萩原研二站到松田陣平站的位置，探尋是什麼讓他走路同手同腳，透過菱形的鐵絲，一個小小的背影，蹲在樹叢之中，在斑駁的樹叢見若隱若現。
望着野澤鶴和松田陣平的背影，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降谷零為不耽誤自己和諸伏景光課程，周二便辦理出院，緊趕慢趕趕上了第一節理論課。
午飯時，五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降谷零向伊達航借用昨天上課記的筆記，並詢問周一的課程內容：“周一的課程，老師有講什麼重要的內容嗎？”
伊達航：“別的內容好說，但是鬼冢老師昨天講了炸彈的結構和拆解方式，十分精彩。”
降谷零目露遺憾：“還是錯過了重要的內容。”
諸伏景光安慰：“今天出院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昨天出院的話，你的身體可吃不消。”
松田陣平拍怕胸脯：“沒關係，我早就會拆彈的，我可以教你。機動隊的長官，昨天來挖我和萩原去□□處理班。說明我們兩個有足夠的實力，教你綽綽有餘了。”
降谷零：“話說，沒有看到萩原呢！”
“隨便想想也知道，萩原和剛認識的女孩子吃飯去了。”松田陣平托腮：“萩原還沒有同意。他說他要仔細的考慮。”
“會有負責人提前來學院考察，直接把心儀的人材挖走，畢業后便不用去各機構實習了。”諸伏景光知道野澤鶴聽不懂，貼心的解釋。
野澤鶴聽着幾人的話題，上課講的炸彈啥啥啥和機動隊長官來挖人，他根本沒有印象。
上課根本不聽的摸魚人士在此。
睡得昏天黑地，系統叫都叫不醒。
野澤鶴趁着幾人在交談，注意力不在飯上，把盤子裏的土豆挑出來，悄咪咪分到其他人的碗裏。
沒有分給降谷零，降谷零的飲食需要清淡，吃泡在咖喱中的土豆不太好。
他真是太機智太貼心了。
諸伏景光把青菜上，憑空出現的土豆夾住。
野澤鶴的智力行動能力之類恢復的不錯，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
但對於某些事情，還有未完全的地方。
比如現在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諸伏景光按住野澤鶴狗狗祟祟的筷子：“如果不喜歡吃土豆，下次就不要點咖喱土豆。”
被拆穿的野澤鶴倔強嘴硬：“我愛吃咖喱。”
“你可以吃雞肉咖喱，牛肉咖喱。裏面沒有土豆，還是咖喱。”
野澤鶴執拗：“不一樣，沒有土豆的咖喱味道不一樣。”
“一樣。”
“不一樣。”
“一樣。”
“不一樣。”
偶爾路過的萩原研二幻視，父母教幼兒園小朋友不要挑食。
晚上休息的時候，野澤鶴躺在浴缸內，回憶警視廳關於叛徒的資料。
資料顯示，一個月前，判處黑色組織的叛徒已經化名為村上真人，經過5個月的考察，再把所知道的組織信息吐出來后，便會被警方送往國外避難。
村上真人是受警方的庇護才能勉強逃脫組織的追殺。24小時受到警察的監視。對他而言，這反而是一種保障，怕組織怕的跟過街老鼠一般，想必是肯定不敢現身。
野澤鶴需要在警察學院學習的六個月期間，想辦法找到叛徒，不顯山不露水的殺掉他。
每周周末，野澤鶴能外出自由活動，滿打滿算算下來有40天的時間籌劃殺人。
但是，40天殺掉叛徒還是太晚了。
太晚了，叛徒把黑色組織的消息都吐出來，殺了他也沒有用。
最好，是等叛徒正在警方盤旋，雙方未互相信任，正彼此試探時，叛徒說出的信息三分真七分假，尚未說出對組織真正不利的消息。這個時候，把叛徒殺掉最為妥當。
這種事，急早不急晚。
如此，下一個周末，野澤鶴就需要對叛徒動手了。
時間太緊張了，野澤鶴還沒有想好完美的，能讓自己毫無嫌疑的計劃。
遇到了難題，野澤鶴就要洗澡洗澡。
泡在水裏，野澤鶴會感到安心。
把出泡泡的肥皂扔到水中化開，表面起了一層的大泡泡。
野澤鶴喜歡在浴缸里撒上致死量的泡泡肥皂。
起源於，諸伏景光無意間發現在浴缸里撒上泡泡肥皂，野澤鶴就會乖乖洗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泡泡。
於是諸伏景光給野澤鶴買了一排肥皂。
海底可沒有能出泡泡的肥皂，對人魚而言，一戳就破的泡泡肥皂十分新鮮新鮮，野澤鶴喜歡上了泡泡浴，一天要用一整塊肥皂。
幸好他是人魚，跑救了皮膚也不會皺。
全身浸沒在水中，野澤鶴把自己的想法給系統一說，系統驚嘆：【能想到這一層，看不出來嘛！你真厲害。】還以為，你一直都會是獃獃的傻傻的，沒想到遇到正事，腦子還是蠻不錯的，沒讓自己操心。
泡在水裏的野澤鶴驕傲的翹腳腳，壞心眼的踹飛幾個大泡泡，相當於甩尾巴了：“自然，我在海底，也捲入過幾場族內紛爭。勾心鬥角的手段，我也是見識過的。不要瞧不起人魚。”
花灑放在浴缸里營造流動的水流。
溢出來的水流入地漏，漩渦一般。
上面飄着白色泡沫。
像白胖胖的雲，像不可名狀的煙。
煙！！
這提醒了野澤鶴。
那個給他任務的男人是抽煙的，他在外面，還有專門的開車司機，應該是能夠自由活動的。
想到這裏，野澤鶴直接出水，身上的水柱來不及擦，草草套上褲子，從枕頭下面撈出許久不用的手機，磕磕絆絆敲敲打打的編輯信息。
警察學院不教如何用智能手機，默認所有學員都會。
所以野澤鶴沒有學習過，只得自己胡亂摸索。
導致野澤鶴打字很艱難，加上野澤鶴的皮膚太滑，觸屏手機，總是點錯按鍵。
刪刪減減，僅僅編輯信息內容便花費了半個小時。
按下發送鍵，終於發送。
【to抽煙的】你現在在哪裏呢？在霓虹嗎？
野澤鶴髮完就按掉開關鍵，息屏等待。
初步估計30分鐘之後會有回應。
沒過幾秒，叮的一下，手機收到一則新消息。
野澤鶴沒預料到抽煙的回消息回的如此快。
心裏酸酸的：竟然有人打字如此迅速，他打字卻磕磕絆絆的。好羨慕
【from抽煙的】華盛頓。
看到簡簡短短的三個字，野澤鶴有心理安慰，道：這麼少的字，怪不得打字快。
野澤鶴在字數上獲得了少許安慰。
抽煙的現在不在霓虹？
【to抽煙的】最快什麼時候回來？快回來嘛！
快回來，不然不能把任務推給你。
野澤鶴和琴酒的聊天記錄全都暴露在系統的眼下，系統斟酌語句：【你一開始就把你的目的告訴人家嘛！這麼模模糊糊的，不太好。】
“你不懂，要是把事情給他說了，他不同意怎麼辦？”先讓人回來，事情就完成了一半。
系統吐槽：【人還沒學會，趕鴨子上架那一套倒是自學成才。】
米國華盛頓酒店...對面的大樓天台上，琴酒掐滅煙，手機揣回兜里。
對着身邊的狙擊手下令：“基安蒂，開槍。”
留着乾淨利索髮型的狙擊手驚訝：“誒？不是剛剛才說現在不是最好的狙擊時機嗎？”
伏特加不解，明明琴酒說不是最好的殺人時機，阻止了基安蒂的狙擊：“大哥。”但是他不敢問詳細了，只敢叫叫大哥。琴酒的心思可不是他的智商能理解到的。
琴酒瞟了基安蒂一眼：“現在，開槍。”
基安蒂被琴酒的眼神冷冷的眼神嚇到冷汗直流，身為琴酒殺人小組的他們，本應該無條件聽命於琴酒。
閉上右眼，左眼瞄準，一槍擊中目標的左肩，沒有一下子射中目標的心臟。基安蒂見狀，馬上補了一槍。這次射中了目標的太陽穴，目標氣絕身亡。
目標對象雖然順利的死亡，但對於經驗豐富手法老練的他們而言，能一次殺死的對象，竟然要兩次射擊才能殺掉，已經是極大的失誤了。
這次，抽煙的那邊是已讀未回。
野澤鶴失落的放下手機。
看來，要抽煙的在外面把人殺掉的是不太行了。
還是要靠自己。
谷歌搜索，殺人的一百種方法。
野澤鶴站在床邊發消息，左腳踩地，右腳越過床蹬到牆上，來一個標準的一字馬。
腦袋靠在腿上。
人在專註玩手機的時候，姿勢總是奇奇怪怪的。
“野澤，野澤鶴你在嗎？”
上來請野澤鶴周末出門happy一次的松田陣平敲門也沒有人回應。
“不會睡了吧！”
疑惑的推推門，竟然讓他推開了一條門縫。
松田陣平順着門縫往裏看去。
暖黃色的燈光下，站着的人，穿着學院的校服褲子，濕發隨意披散，肩膀圓滑，膚色白的晃眼。
松田陣平只看到一個背影，便立刻關上門。
臉紅心跳，心虛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