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秋庭夜將大部分人手都調到了弘樹這邊,因此弘樹在和fbi裏應外合的行動還算是順利,fbi成功抓住了許多組織的人,也順利完成了一次比較大的功績,應該能從這些人的口中審問出不少組織的情報。
但事實上,這些人本就是艾維克利爾準備的棄子,就算全部被抓了活口,他也是有把握這些人不會說出什麼組織重要的情報。
因為他們本身知道的就不多,甚至就連今天的任務,他們也不清楚是為什麼。
思及之前安室透用易容臉出現在弘樹面前卻被識破身份,赤井秀一自己現在也是套着易容臉的,就沒有用現在的模樣出現在弘樹的面前,讓隊裏的另一個探員自行處理剩下的事情,自己先行離開。
畢竟他現在用的還是假身份,萬一被識破的話會很麻煩。
但就是在這個時候,現場突然出現了意外。
「別動!」一個原本安靜沉默的fbi探員卻忽然倒戈,趁着組織成員都已經伏誅,眾人都放緩了心神的情況下,挾持了弘樹。
「呵,你這個小鬼!可是讓我們損失慘重啊!」
「傑克!你做什麼?!」其餘的fbi探員不安地喊道。
「放下他!」司機先生沉聲喊道。
被他挾持着的弘樹強忍着暈乎乎的感覺說道:「你是那些人派進fbi裏面的卧底?」
傑克冷笑一聲:「的確是個聰明的孩子,這次任務損失慘重,只有我一人回去也難逃一死,不如將你也一起帶回去,說不定還能將功折罪!」
傑克挾持着弘樹後退了兩步,冰寒的刀鋒抵在弘樹的脖子上,厲聲喊道:「再過來就別怪我殺了他!」
正欲離開的赤井秀一眼神一厲,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把飛刀就從傑克的身側斜上方襲來,在傑克下意識地躲開的時候,阿克夏速度極快地從上方躍下,趁着傑克一瞬間的反應時間,打掉了他手中的刀,並將傑克整個人也踢飛出去。
傑克鬆開手的那一瞬間,司機先生也飛快地沖了上來,將弘樹奪了回來。
「沒受傷吧?」司機先生皺着眉問道。
弘樹搖搖頭:「沒有。」他復又看向剛才救下他的男人,卻見那個人已經失去了蹤影,「剛剛那個是誰?」
司機先生也有些奇怪:「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回去問問大老闆。」
弘樹的眼前又晃動了起來,他抓住司機先生的衣領,卻沒再準備咬自己的手臂。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他往自己第一次咬傷的地方又覆蓋咬了幾口,到現在眼角都還有着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花,眼尾的淚痕也還存在着。
這回,他是真的暈了過去。
司機先生嘆了口氣,找fbi借了輛車,將小孩送去醫院。
赤井秀一這才放心地離開,也終於在這個時候,他接通了朱蒂的電話:「秀,我們的人已經到了之前定位的地方,我們在那邊找到了一輛被打破輪胎的布加迪,還有幾輛完好的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失去呼吸的人,沒有秋庭夜,但沒有符合艾維克利爾樣貌特徵的人存在,我擔心組織那邊恐怕真的得手了。」
赤井秀一的眉頭微皺:「找到安室了嗎?」
朱蒂的聲音也凝重了一些:「沒有,但發現了我們交給他的煙盒。」
「索拉那邊有異動嗎?」
「目前一切正常。」赤井秀一面露沉思,思索片刻后,他撥通了工藤優作的電話。
「優作先生,我想請你幫忙聯繫一下秋庭先生。」
弘樹今天本來是要去優作先生家裏做客的,但弘樹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到,在聯繫不到弘樹的情況下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秋庭夜很正常。
被柯南殷切
盯着的工藤優作不急不緩地說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弘樹一直都沒有來,他們動手了?」
與工藤優作的淡定相比,柯南就要焦慮得多,弘樹一直沒有來他就已經意識到組織可能在路上動手了,但他也只能在家裏被動等待着消息,因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聯繫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只是那一瞬間的干擾,就可能出大事。
現在終於得到了赤井先生的電話,柯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心。工藤優作見他如此,將手機放下開了外放。
「他們的確動手了,弘樹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中了點***,被司機送去了醫院。」
柯南剛剛呼了口氣,就聽赤井秀一又說道:「但他們的目的不是弘樹,弘樹只是用來聲東擊西的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秋庭先生。」
「什麼?!」
「我被牽制在弘樹這邊,局裏人手不足,到了那邊現場后只有打鬥的殘局沒找到人,安室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秋庭先生的情況如何。所以想請優作先生找個借口聯繫他,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工藤優作微微皺眉,回復道:「好,我馬上就聯繫他。」
「拜託優作先生了。」
掛斷電話后,柯南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難怪今天電視上報道的案件這麼多,恐怕是組織為了牽制fbi和警方不讓秋庭先生得到增援的手段。還有安室先生」
柯南有些擔心。
工藤優作找到秋庭夜的私人聯繫方式,按下撥通建,但電話里一直是未曾接通的嘟嘟聲。
就在柯南的心越來越沉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了,清冽的嗓音帶着疲憊的微啞,在電子的傳遞下失真:「優作先生,有什麼事嗎?」
工藤優作沒有任何破綻地開口:「秋庭先生,弘樹今天本來說好了要來我這裏做客的,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來,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的確出現了意外,弘樹現在在醫院裏。如果優作先生實在擔心弘樹,也可以來醫院一趟。」這個聲音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也在去醫院的路上。」
工藤優作略一思考,很快做出了決定:「既然如此,我會帶着柯南一起去的。」
說罷,他便掛斷了電話,露出的儒雅的輕笑:「看來,這一局是他贏了。」
柯南的眉頭微皺:「老爸,你確定對面的是秋庭先生本人嗎?萬一電話對面是組織的人變聲的,豈不是在引我們上鉤?」
工藤優作微笑道:「要是懷疑的話,何不親自去看看?組織不會選擇在醫院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動手。」
柯南半月眼:「你明明就是確定了對面的是本人吧?還用這種話來糊弄我!」
有希子揉了揉柯南的頭:「因為這樣逗弄新一真的很有意思啊!」
柯南:「」真是的!
工藤優作站起身來,眼底泄露出幾分笑意:「那我們就去看看弘樹的情況如何吧。新一,你聯繫赤井先生告訴他情況。」
「嗯。」
醫院,秋庭夜和琴酒到這裏的時候弘樹已經醒了,正在逗着撿來的那隻奶黃色的小狗。
「這就是你在馬路上撿的那隻小狗?」秋庭夜出聲問道,找了兩把椅子坐下,蹲在病床邊的哈士奇一整隻跳起,躥到秋庭夜的面前。
他順手揉了揉。
弘樹抬起頭,眼睛微亮,精神還不錯的樣子:「嗯,我可以養它嗎?」
秋庭夜並沒有拒絕的意思:「你想養自然可以,不過你也是因為這隻狗才中了***的,你想好了?」
「嗯!」弘樹認真地說道,「雖然敵人會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利用目標的愛好和弱點來達成目的,但我也總不可能因
為這點來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秋庭夜笑了笑:「你比這世界上的絕大部分人都有覺悟。我聽說你將自己手臂咬出血來保持清醒?」
弘樹有點害羞地撓了撓臉頰:「嗯,如果我不保持清醒的話,就沒人能使用諾亞了。」
琴酒對弘樹的果決很意外,他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在計算機方面很天才的孩子,卻也能在其他方面挖掘出這樣的優點,他很欣賞這樣的行為,這孩子未來的成就不會低。
「不過,哥,你確定不處理一下你鎖骨上的傷口嗎?」
話音剛落,本已經拎着一個醫藥箱進來了。本是秋庭夜的私人特助,自然是秋庭夜在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不過自從琴酒回來之後,他這個特助就更多變成幫秋庭夜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雖然以前也差不多是這樣,但現在他負責的工作更多了。
這次回來醫院,也是司機先生先聯繫的他。
琴酒接過醫藥箱,給秋庭夜上藥。
本:「」又被搶工作了。
「本,我這裏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本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先離開了。
安靜地等着琴酒為自己上藥的秋庭夜忽然覺得自己搭在桌上的手傳來濕潤的觸感。他目光微移,只見那隻奶黃色的小狗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他的手指,濕漉漉的眼睛無辜地盯着他。
秋庭夜順手撓了撓小狗的下巴。
「嘶——疼——」
琴酒手下的力道重了一點,冷哼道:「上藥還不老實的逗狗!」
「陣是在吃醋嗎?」秋庭夜的眼睛微彎,「要不我把那家醋廠轉讓給陣吧!」
琴酒手底下的力道又重了一點,勾出冷笑:「那是屬於你的東西。」
彷彿自己不存在的弘樹:「」這裏真的還有一個小孩子存在!他才十歲!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柯南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弘樹哥哥,我們來看你了!」
弘樹看向病房裏的另外兩人,秋庭夜淡聲說道:「請進。」
柯南推開門:「打擾——」這句話被他卡在了嗓子裏,一瞬間僵住了。
為什麼琴酒會在這裏啊!
一身黑還戴着帽子的琴酒形象簡直就被柯南刻進了dna里,只是一個照面,就認出了正在給秋庭夜上藥的到底是誰?
工藤優作為親兒子打了一個掩護:「秋庭先生,你也受傷了嗎?這是利器所傷。」
「嗯,優作先生果真一眼便認出來了。」秋庭夜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分,「不過,我也得感謝優作先生。」
「如果不是優作先生傳遞消息給我,不僅弘樹有危險,我恐怕也在劫難逃吧。」
柯南有些驚恐地抓住了工藤優作的衣袖,琴酒還在這裏呢!
工藤優作的目光在秋庭夜和琴酒的身上游移了一瞬間,氣質儒雅不改:「我也只是不想看見這孩子受到傷害罷了。」
柯南:「!」老爸你在說什麼啊!!!
「優作先生就不好奇今天發生了什麼嗎?」秋庭夜鎖骨上的傷已經被琴酒處理好,他站起身來,雙方隱隱有着對峙的氣場。
工藤優作微微一笑:「人生在世,並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弄明白,糊塗也是一種智慧。」
「優作先生是思維邏輯縝密的偵探小說家,所需要的就是對案件真實的求知,否則也難以稱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偵探了,糊塗的智慧恐怕並不適合優作先生吧?」
柯南察覺出兩人在交流着些什麼,但他一時間也沒弄明白他們兩人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這像是一場對峙。
琴酒無語地站在一旁,等着這兩人的謎語時間結束。
「大
智若愚,即使是福爾摩斯,也會在某些時候選擇蒙蔽自己的雙眼。」
秋庭夜微微一笑:「優作先生果真富有智慧。那麼,我有一句話想請優作先生代我傳達。」
「秋庭先生請說。」
「今日我與安室先生相遇,便邀請了安室先生在我這裏做客,過幾日他便會回去,還請不要擔心。」
柯南微微睜大了眼睛,赤井先生一直聯繫不上安室先生,原來是安室先生竟然落入了他的手中嗎?!
工藤優作的臉色不變:「請放心,我會轉告的。」
「那就多謝優作先生了。」
工藤優作和柯南沒在醫院裏久留,回到了家中,赤井秀一已經在他們家的附近等候多時了。
工藤優作仍舊是不急不緩的儒雅模樣,為自己沏了一壺清茶。
「優作先生,你看出了什麼嗎?」
「局中局。」工藤優作捧着茶杯說道,「在組織的艾維克利爾為他設局的同時,他以自己作為誘餌,引誘組織的人自己走入局中,這場交鋒,真是精彩啊!」
「可是,安室先生現在在他的手裏,但他應該不知道安室先生卧底的身份,卻仍舊讓老爸你轉告這個消息,他是想和fbi合作嗎?」
「重點應該不是安室先生。」工藤優作微微搖頭,看向赤井秀一,「你們有發現艾維克利爾的屍體嗎?」
赤井秀一搖頭:「並沒有,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艾維克利爾恐怕和安室一樣,也落入了秋庭夜手裏,而且,更重要的一點,艾維克利爾是朗姆的心腹。」
柯南有些驚喜地說道:「這麼說,只要秋庭先生願意將艾維克利爾交給fbi,我們就能從艾維克利爾的口中得知許多朗姆和組織的情報!」
「沒那麼簡單,他願不願意將人交給我們還不一定。」
「可是——」驚喜過後,柯南有些沉默。
赤井秀一肯定道:「他並不信任我們。」
「那我們接下來是?」
「只有等了,等安室回來,他就在現場,應該知道不少的情報,等我們知道了當時發生了什麼,我們才能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對了,boy。」赤井秀一擰眉問道,「你說你在弘樹的病房裏看見了琴酒?」
柯南沉重地點了點頭:「琴酒幫着秋庭先生上藥,他恐怕對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也知道安室先生在秋庭先生的手裏,但他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赤井秀一卻輕輕一笑:「如果琴酒背叛了組織,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柯南無奈:「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他還有其它的擔心,如果琴酒是雙面卧底的話,那將會是直擊秋庭先生心臟的一顆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