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重新做人

哈利將隱形衣從他和赫敏身上揭下，他們倆無聲地大笑着，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赫敏更是直接伸出雙手對菲奧莉娜豎起大拇指，表示你是「真滴牛逼」。

他們從菲奧莉娜一個人離席的時候就開始合計要不要跟上去看好戲，然後只用了短短一秒鐘時間就達成了共識。

這種場面，不容錯過！

於是哈利立刻從口袋裏掏出被摺疊成小小一塊的隱形衣，將他和赫敏籠罩進去，用「無聲無息」咒消除掉腳步聲，悄***地跟了上去。

看着這倆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的傢伙，菲奧莉娜登時氣得漲紅了臉，舉起手中的「山狼」爆矢手槍就要殺人滅口。

哈利和赫敏拔腿就跑，隱形衣在空中飄揚着，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衝進城堡里。

「兩個混蛋……」菲奧莉娜低聲罵道，用魔力四下掃描了一圈，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低頭看向依舊呼吸平穩的歐姆，「別裝睡了，我可不信你會發現不了他們兩個。」

聞言，從被菲奧莉娜偷襲時就已經清醒過來的歐姆睜開了眼睛，看着菲奧莉娜紅撲撲的臉頰，輕聲說：「f·f，我……」

「停，什麼都不用說。」

菲奧莉娜捂住歐姆的嘴，她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自己想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絕對不會後悔。就算是你現在不打算——」「——不！」

歐姆坐起身，認真地對怔然的菲奧莉娜說：「如果說要讓我選出人生中最幸運的一件事，那就是在你親吻我之前，我重新擁有了能夠感受到物體觸碰的嘴巴。我會非常認真地去正視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的逃避。」

「你這傢伙……非要等到我主動之後才這樣嗎？」菲奧莉娜抓起歐姆巨大的手掌貼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第一次的感覺，怎麼樣？」

「唔——」

歐姆撓着下巴，認真思考，仔細回憶，說道：「剛才我真的睡著了，那一下又發生地太快太突然了，所以我沒記住。」

菲奧莉娜頓時火冒三丈，從地上竄起來大叫：「什麼？那可是我的唔——」

這一刻，歐姆覺得嘴巴長一點兒也是有好處的。

微微後仰，他看着面前表情處在「一槍干爆你的頭」和「再來一下」之間的菲奧莉娜，忍不住笑道：「濕的，軟的，暖的。這個感覺，還真是奇妙呢。」

就在這一刻，歐姆明白了菲奧莉娜那對自己超出了友情和親情的「愛」，觸及生物本能的「愛」，直指本源的「愛」！

這一刻，他擁有了世界上所有種類的「愛」，它們互相交匯融合，在歐姆的靈魂中激蕩流淌！

「這時候你又不犯潔癖了？我看你就是——」菲奧莉娜忽然停下話頭，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驚叫道：「***！你怎麼在發光啊大兄弟？！」

光！金色的柔和光芒從歐姆全身的皮膚下激射而出，周圍的一切都在這光芒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燦爛鮮艷，充斥着生命的活力。

熾熱！

歐姆感覺自己身上每一根狼毛都在熊熊燃燒，但是又沒有感到半點灼痛感。

自己真正的身體正在從靈魂的最深處往外一寸寸浮現出來，將身上的狼皮頂脫掉，就像是被氣體充盈起來的氣球一樣。

「恭喜你，歐姆，我的孩子。」

歐姆聽到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在不急不緩的鼓掌聲中釋懷地說道：「我本以為你會因為外貌的改變而變得孤僻，放棄與朋友和家人的交流，永遠躲藏在深山老林里。但是，即使你的外表變得如此獰惡，依然沒有放棄去愛與被愛，我感到非常的欣慰。解開我設下的變形咒的關鍵，就是大量的、強烈的、濃厚的愛。」

是鄧布利多！

他就像是從未墮入亞空間邪神懷抱一樣，穿着有許多銀色星星的紫袍子，歪扭的鼻子上架着半月形的眼鏡，長長的白鬍子可以直接塞進腰帶里。

沒有紫色羽毛，沒有從胸口長出來的「妹妹」，湛藍的眼睛裏盈滿了知識和智慧。

但歐姆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眼前老人形象本質上依舊是混沌的亞空間能量所製造的投影而已。

他看向身側的菲奧莉娜，發現她的驚愕表情就像是蠟像一樣凝固在臉上，且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一片電視雪花噪點般嘈雜的濾鏡之下，便立刻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是處在一個現實與亞空間的交界處之中，已經開始受到亞空間混亂時間流速的影響。

「如果不是她的努力，我現在可能真的就如你所說的那樣，獨自一人生活在寥無人煙的荒野之中了，鄧布利多。」

歐姆沒有再稱呼面前的老人為教授，因為他不配。但是歐姆依然願意和這個將靈魂出賣給邪神的老人多講兩句話，因為他配。

「我已經能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親人離去帶來的疼痛確實令人窒息到絕望，我也曾認真思考過要不要使用現實扭曲之力將我的媽媽復活。」

歐姆直視鄧布利多的眼睛：「但是我依然不能原諒你！在霍格沃茨被伏地魔入侵的時候，在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這個最該站出來的人居然選擇在那麼要命的時刻背叛我們，像低賤的蠕蟲一樣躲進亞空間裏！」

「因為我完全信任你，我的孩子。」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歐姆的責罵而惱火，他平靜地說，「你之前已經證明了一次預言的正確性，所以伏地魔他不可能戰勝你，它的失敗是必然的。即使它會對霍格沃茨城堡造成損傷，那也都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中。」

「那其他的孩子呢，鄧布利多？！」

歐姆咆哮道，他腦後升起一輪烈陽般的神聖光環，刺骨的冰冷光束橫空縱貫：「這個問題是我第二次質問你！從你除了我這個註定會打敗伏地魔的人之外完全不關心其他任何一名學生開始，你就已經不配被我稱呼為教授了！」

鄧布利多痛苦地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你說的對，歐姆。我是個不稱職的教授和兄長，我將所有信任我的人都當作有着不同功能的工具，除了打敗伏地魔這件事情之外，我不關心任何人和任何事。」

他對歐姆說道：「仔細看我走過的路，歐姆，不要重蹈我的覆轍。記住，愛的力量，是無限的。」

「那還用說？」歐姆冷笑一聲，「我會平等地去愛世界上每一個人，你就縮在亞空間裏，抱着那個被做成「阿麗安娜」形狀的抱枕好好看着吧。」

轉身，歐姆走出去一步，又忽然頓住腳步，沉默片刻后說道：「如果我在現實世界中看到你，你將被我親手賜下永恆的死亡。」

他微微轉頭，烏黑的眼睛從眼角刺了輕捋鬍鬚的鄧布利多一眼：「給我記好了！」

話音剛落，歐姆肩胛上的翅膀紋身瞬間化為實物，一對巨大而健壯的純白羽翼瞬間張開，赤色火焰從他皮膚上那些繁複的深紅紋路之中噴涌而出，猩紅金屬在他腳下鋪出一條通天之路。

聖血祈願！

這聖吉列斯的靈魂殘片在為他的父指引着通向現實世界的方向！

雙翅一振，歐姆衝天而起，化為燃燒着火焰的利劍，將這間於現實世界和亞空間的曖昧地帶從中斬裂！

f·f，我將如閃電般歸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和那些殘留在亞空間縫隙之中的猩紅火光，鄧布利多拈起一粒火星吞入腹中，似乎是無意識地低語道：「去吧，孩子，我會一直等待，等待着你將亞空間燃燒殆盡的那一天……」

————

呋……

狼皮脫落！

歐姆感覺自己就像是掙開了枷鎖，渾身上下，由內到外，都處在前所未有的輕鬆狀態之中！

他肆意舒展着強壯到極點的身體，每一寸古銅皮膚都可以視爆矢槍的直射為無物，每一根粗壯肌肉束都蘊含著堪比火龍的巨力，每一根秘銀陶鋼骨骼都能輕鬆撐起數十噸的重量。

整體的比例，不僅代表着絕對的「強」，更是意味着絕對的「美」！

簡直比希臘雕塑更加能體現「人類」的力量和美感！

但是，歐姆現在的軀體同樣跟希臘雕塑一樣……

***！

「給我穿上褲子再伸懶腰啊，混蛋！」看着歐姆從狼皮之中赤條條地鑽出來，菲奧莉娜大聲尖叫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

就在歐姆把野餐毯掀起來裹在自己腰上的時候，菲奧莉娜抽出桃花心木魔杖指着毯子揮舞起來：「維拉維托！」

毯子立刻變形成了一條純黑的牛仔褲，但是歐姆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f·f……那個部位，好像有億點緊……」

「啊？哎呀！我給你變的是女款的牛仔褲！你先忍一下。維拉維托！」

「oh，sht！它好像勒進去了！」

「那——那隻能！四分五裂！」

「這個位置可不能隨便四分五裂啊！！！」

遠處霍格沃茨的鐘樓上，來自援外代表團的狙擊手李默將眼睛從手中那把備用的國產79式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上挪開，看着遠處草坪上互相追逐的一大一小兩人，嘀咕一句：「乸個庳（溫州方言，意同「你***的」），國外可***的有夠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