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忽視的力量
來人三十多歲，長臉短須，身高不低，體型偏壯。但李是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對方穿的官靴。
長臉男出聲詢問時，也看到了李是桌上的布袋，“你便是快劍李四？”
“在下李是，但並非快劍李是。”
長臉男手裏也拿着一個布袋，長度三尺出頭，李是從袋子褶皺完全的樣子判斷，應該是長刀之類的兵器。
“但你現在是了，三十招內斬去快刀關五一臂而自身毫髮無損，你的名頭在南京江湖裏已經非常響亮了，李少俠。”
“不敢，不敢，也是僥倖。”李是微笑回應，餘光看向自己長劍的位置。
長臉男身子向李是的方向壓了壓，說道：“開門見山吧，衙門想找你做事。”
“衙門？不知您是哪個衙門的啊。”李是心中疑惑，這傢伙還真是朝廷的人啊。
長臉男坐直身體，緩緩說出：“錦衣衛。”
錦衣衛？電影裏你們有出場過嗎，李是迅速回憶了一遍劇情，還是沒有印象。李是自穿越而來，關注的都是市井和江湖，確實忽略了官府的力量。
畢竟按照電影劇情，堂堂當朝首輔被居然會被黑石屠了滿門，而且幾年過去后，黑石居然能安然無恙，依然還能控制朝廷不少官員的生死和升遷。
受電影的影響，所以李是下意識把這個大明朝廷的力量忽略了。
但如今仔細想想，現在的皇帝可是朱元璋啊，那可是一代雄主開國皇帝啊，朱元璋統治下的大明朝廷怎麼可能如此軟弱。
黑石的底細似乎遠不止是一個殺手組織了，劇情之外的隱藏劇情遠比自己想的要深很多啊。
現在想來，“恭喜發財”里那幫江湖人士之所以震驚，多少還是覺得“這愣頭青居然敢光天化日行兇”。
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太莽撞，李是面上依然淡定，甚至還打算和對方多聊聊，看能不能套一些信息出來，“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啊。”
“盧斌，錦衣衛百戶。”
李是：“不知盧百戶找在下這樣一個閑散人士是要做什麼？錦衣衛還會缺人手嗎？”
“想當錦衣衛可沒這麼容易，我們是要你幫錦衣衛留意江湖中的一些消息。”盧斌接著說道：“知道我原本要招募誰嗎？”
“這事我怎麼會知道……”李是說著，就發現對方表情似笑非笑，“不會是快刀關五吧？”
盧斌嘆了口氣：“他昨天本來是要去找我的，但剛出門就被你砍了。”
李是無語，誰也沒想到關五會那麼囂張，一看到別人帶着兵器就直接拔刀？不過自己確實也不是受害者，本來就是打算踩盤子的。
以錦衣衛的能力，也應該知道自己拿關五的手臂換了賞金了吧。
果然，盧斌的下一句話便是：“你們江湖人士之間的事我不想管，應天府那裏我已經打好了招呼。”
“多謝大人遮護，是我魯莽了。”
“舉手之勞，但上頭交給我的任務得完成，這可難辦了。”盧斌一動不動地看着李是。
“這……”李是有些猶豫，咱不是很想摻和你們錦衣衛的事啊，我還得搶羅摩遺體呢。
但這位盧百戶的意思也很明確：不當線人，就當犯人。衝動的懲罰啊，現在被人拿捏了把柄。
“放心，給錦衣衛辦事，是不會虧待你的。”
盧斌語氣客氣，李是的疑心反而更重了，錦衣衛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盧斌繼續說道：“你知道羅摩遺體吧？江湖傳言，羅摩遺體即將在京城出現。”
李是一個激靈，你們錦衣衛也要摻和這事兒？但面上依然雲淡風輕。
盧斌：“所以最近有很多江湖上的人物都湧進了京城，光錦衣衛知道的就有武當、峨眉、丐幫的一些成名高手，此外一些諸如豫中雙英、嵩陽五劍之類的也在城裏徘徊，少林寺來的最多，一共八位俗家高手。”
“李少俠應該也是為此而來的吧。”
李是沒有承認，也沒否認。聊到現在，他越發覺得有必要和錦衣衛合作，這股之前被自己忽視的勢力也許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而且自己再待二十多年就離開這個世界了，留給錦衣衛利用自己的時間也不多。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江湖人，自己門派的武功動不動就失傳，然後認為能從一具八百年前的屍體上悟出什麼絕世武功。”
李是聞言卻是眼前一亮，有點佩服盧斌的清醒。
“而且，通寶錢莊的老闆張大鯨三年前就發了巨額懸賞，懸賞100萬兩隻半具羅摩遺體，這下那些對神功不感興趣的人也湧進了京城。”
“人一多就要生事，尤其還是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再加上百萬兩白銀懸賞的推波助瀾，光是成名高手這幾天或死或殘就十幾個了，鐵臂金鏢劉通、小神捕、鷹爪門掌門，還有被你廢了的快刀關五。”
說到關五，盧斌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李是笑笑也不接話，心裏卻在說：“不知道了吧，劉通也是我殺的。”
“盧大人，那我具體要做些什麼？”
“羅摩遺體、神功秘籍這些，我們錦衣衛不關心，你們互相廝殺爭鬥也有五城兵馬司去管，但如果有些膽大包天之徒打起了官府、官員、皇城的主意，你要及時把這些消息告訴給我們。相應的，我們也會給你提供一些消息，比如嵩陽五劍打起了張大鯨的主意，他們覺得張大鯨其實已經有了半具羅摩遺體，最近就要動手了。”
盧斌已經看出李是打算合作，便及時給了他一些好處。
“多謝盧大人的消息。”，原來劇情里那幫殺入錢莊，導致細雨暴露的人就是嵩陽五劍啊。“那盧大人，有消息的話我該如何給您呢。”
之後兩人約定了如何傳遞消息，盧斌便起身離開，李是送他到門口時。
客棧外面拴着兩匹馬，盧斌指着其中一匹馬對李是說，“會騎馬嗎？”
李是點點頭
“這馬送你了。”盧斌說罷翻身上了另一匹馬，然後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李是目送對方離開，便解開韁繩，一個翻身坐上馬背，動作乾淨利落又瀟洒。
想當年林平之還是福威鏢局少鏢頭的時候，可是沒事兒就縱馬打獵，騎術射術都是有一定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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