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好天氣
一路上，秦風都在思索着未來。
如今，他已經擁有一級腦域了，正好能打個時間差，完成零級患者的診治。
到時候，藉著轉正的喜悅公佈自己升級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完美。
畢竟，人在情緒激動的情況下，很容易覺醒的嘛，至少小說里是這樣的。
想到這裏，秦風不禁加快了腳步。
作為一名實習生，他的車費可不會被報銷，只能乖乖的騎着自己的自行車去報道。
至於和自己那便宜姐姐哭訴這種事，秦風可拉不下這個臉。
就在秦風穿越之後，自家那便宜老爹火速找了一個女伴順便還帶了一個姐姐回來。
那時秦風才知道，原來當時面試自己的居然是她。
當時，秦風差點都要以為自家老爹為了自己的工作向富婆低頭了呢，差點哭出來。
結果最後才知道，人家早好上了，秦風那面試就是一個意外。
“她叫什麼來着？”
秦風不知為何總是記不住自己導師的名字，據說，這是她的能力導致的。
雖然她覺醒了強大的腦域能力，但似乎也有巨大的副作用。
想到這裏，秦風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來，自己的腦域能力又是什麼呢？
腦域能力，每個尚未接受過大面積義體改造的人都有可能覺醒的天賦。
一級之後，每次升級都有機會覺醒。
但卻存在着一個奇怪的現象，全身義體覆蓋率越高，腦域能力覺醒的幾率便越低。
有專家指出，這可能是靈魂在排斥那些外在的異物，但這也有人說，身體和精神，人類只能供選擇其一，無法兼顧。
這樣的假說也得到了大眾的普遍認可。
現在，秦風十分感謝自己的原身，至少對方沒有腦抽去做什麼義體改造手術，否則，自己說不定真的沒機會升級了。
“等會兒可要好好的試驗一下才行。”
秦風打定了主意，要在那個病人的腦域之中實驗一下自己的能力，腦域醫生的工作全憑報告，而這次又是秦風一人主導，根本就是由着他來，花一點時間實驗，沒人會說什麼的，這是他的導師交給自己的經驗。
然而，當秦風到了目的地之後，卻有些愣住了。
破敗的小院內，站着一群警察和消防員。
當秦風提着箱子進來之後，他們那暗淡的眼睛之中瞬間煥發了光彩。
“老廖，你再撐着點啊！”
老人將秦風迎進了屋，只見一個老人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抱歉啊大夫，嚇到你了嗎？他們都是老廖帶大的孩子，聽說老廖躺下了，他們就硬要過來看看，您別介意哈。”
老人說罷便走出門去，將警察和消防員們全部吆喝走了。
幾個男人眼見醫生已經到了，怎麼也不肯走，索性就在院外蹲着，甚至還打發自己的後輩去帶飯回來。
“大夫，你想吃什麼，一句話，我們馬上去買。”
幾個警察對着腦域醫生滿臉的笑意，然而，這倒是讓秦風後退了幾步，因為他們原本裸露在外的肌膚，早已成了金屬色澤，大腿，手臂，有的甚至連脖子這樣的柔軟部位都成了義體。
“別在意，我們和腦域醫生這樣靠腦子吃飯的不一樣，武警嘛，為了安全，自然要多防備一點了。”
即使重型武器無法防備，但比如手槍等輕武器還是能抗幾下的。
“雖說職責不同，但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意。
這讓秦風之前的想法一掃而空。
作為腦域醫生，義體改造自然也是了解過的，那術后恢復時的痛苦，可是非比尋常的，更不用說是脖子這樣無比柔軟，神經接觸又複雜的地方了。
秦風默默的轉過身來，為這位老人檢查。
然而，讓秦風吃驚的是，老人的身體竟然有多出舊傷，就連頭蓋骨都已經是義體了。
這樣的情況無異於加重了老人腦域異變的癥狀，即使是前期，也是帶有危險的。
然而，秦風已經不能通知導師了，腦域管理辦公室距離這裏太遠了，等她趕來，恐怕畸變已經蔓延了。
低級腦域在畸變面前就是如此的無力。
對此，秦風沒有隱瞞，他將病情如實相告，至少，這些人有權利知道真相。
“這樣啊。”
老人似乎很平靜的接受現實，作為老廖這樣，一心撲在工作的警察的妻子，她早就有了覺悟。
“只是，沒想到，居然連一聲道別都沒有呢。”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她秦風說道：“小醫生，去吧，是死是活我們認了，比起躺在床上一輩子，老廖也希望在最後瀟洒一把吧。”
對於腦域醫生，老人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他們救治的患者只有兩條路，康復，或是死亡。
至於那些醫院之中昏迷的腦域患者，則是拒絕接受腦域醫生幫助的存在。
老人並不想那樣，他的老廖就應該生龍活虎的，若是躺在床上連累孩子們，恐怕老廖會睡不踏實的。
“那麼，十分鐘，請儘可能的將廖老先生的信息告訴我吧，腦域的情況變化莫測，我需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聽到這話，男人們便將秦風引到了了一個柜子前面，這裏面擺着的全是老廖的獎盃和功勳章。
秦風這才知道老廖的事情。
作為一名警察，光是被老廖救過的人，就達到了三位數，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同時也是一份榮譽。
“他啊，有些害羞，總是把拿回來的獎牌獎章什麼的鎖在柜子裏，他總是說，這些事情不值得提。”
老人拿出他們的合影，嘴角露出了微笑。
“這是我們結婚時的相片，當時他還是穿着警服呢，他當時剛出警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但我覺得，那樣正合適。”
老人也不知道什麼信息有用，只能一股腦的對秦風抖了出來。
當音樂聲響起，秦風制止了老人接著說下去，因為，時間到了。
“這，這就夠了嗎？要不，我再說點什麼？”
老人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究竟有沒有用處。
“夠了，剩下的，您就和他自己聊吧。”
說罷，秦風便站到了老廖的身前，他打開裝置，輕聲念叨着：“老廖，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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