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
隆冬的華夏隴原大地,吹過的寒風帶着一次黃土的味道,金城便坐落於此。
來到隴原省首府金城市,這個歷史悠久的城市以金城拉麵文明於世,當地人也因為好飲酒被譽為:“酒量是上帝的一半”。金城北入口是一條山谷狹長地帶,而在這片山谷之中藏着一個被所有隴原人所遺忘的高校--隴原警察學院。這所與華夏共和國同齡的警校在培養出了隴原省75%的警官,被譽為隴原衛士的搖籃。而因為隴原省地處華夏共和國西北,經濟落後,隴原警院也是全國為數不多的硬件條件極差的警校。我們的主人公現在就身處這裏。
清晨六點,一聲急促的哨聲在樓道內響起,“整理內務,集合。”王璽伸了伸懶腰爬下了吱吱作響的高低床,這天是大三上學期的最後一天,由於是大專學校,下學期在實習之後王璽就將從警校畢業,成為一名社會閑散青年。花了幾分鐘打起精神,王璽和室友穿好警用作訓服便下樓出早操了。瑟瑟寒風中整個大隊站好了隊,等待值班隊長下達出操指令,就在這時候,大隊長走上前告訴大家:“各位同學,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天,由於下學期大家都要離校赴各地警察機關實習,有部分手續還要分發給大家,所以今天不出早操,大家一會兒統一帶回宿舍,整理好內務,區隊長會把你們的實習介紹信分發給大家。各隊,帶回。”隴原的深冬西北風呼呼作響,王璽想到下學期不用回到冰窖一般的宿舍,暗自竊喜,解散之後慢慢吞吞回到了宿舍,舍友們已經把鋪蓋都卷好只等早上考完試之後回家過年了。
打點好行囊,洗漱完畢之後,王璽便一直在看考試的複習資料,倒不是因為他多熱愛學習,只是好不容易警校幾年沒掛科,偏偏趕上這學期刑事技術專業課因為公差有幾次沒上,搞得老師不高興,再不抓緊複習複習,怕是“晚節不保”。說起王璽,在隴原警校也算是一號人物,熱衷參加社團和學院活動,本身也能力不錯,算是老師和同學們之間的紅人。但是奈何大環境不好,畢業前幾次公考都名落孫山,到現在還在擔心自己,恐怕是要畢業即失業了。
正當王璽看書看得無聊,快睡着之際,區隊長推門進來分發實習介紹信,王璽拿到介紹信一看,自己分配到離金城不遠的小城永清縣警察局實習。永清縣是王璽家鄉,想到一同考入警校的還有幾位永清縣老鄉,王璽便拿手機聯繫起其他人。在老鄉微信群里,王璽詢問了大家的實習意向,發現大家都想在家複習準備公考,畢竟考不入警隊,實習成績再好也沒用。想到自己不願放棄這次機會,要一個人去實習,王璽還是有點失落。
轉眼最後一門考試已經結束,王璽匆匆趕回宿舍發現舍友已經拿起行囊準備回家了,王璽只得說了一句:“拜早年,一路順風”,便看着大家的背影各自離去。由於是學生幹部,王璽和區隊長等到最後一個人離開,為每一間宿舍貼上封條,拿起沉重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想想未來的實習之路,有彷徨,有迷茫,在隴原的寒風中,消失在金城的街巷。
王璽雖然是永清縣人,但是父親母親很多年前便在金城置辦了房產,所以家裏人希望他在實習分配時,在金城的某個分局實習是最好的。但是王璽一直認為在父母身邊太受管束,一意孤行回到永清縣警察局實習。實習時間是春節之後,正月十七去單位報到,但是由於在家閑着太無聊,又老是受家裏人“嫌棄”,
所以王璽在放假之後沒幾天就去永清縣警察局報到,開始了實習生活。
王璽在警校學習的是刑事技術專業,聽起來挺玄乎,實際上就是在犯罪現場提取指紋、腳印、精斑,血液等痕迹物證進行鑒定,另外對犯罪現場進行影響固定,再者就是配合法醫對非正常死亡的屍體進行屍檢。雖然永清縣是個人口不足三十萬的小地方,但是要處理這裏所有的刑事案件還是要花很大功夫。
根據專業,王璽被分到了永清縣刑警大隊刑事技術室,在實習期間擔任一名技術員,有一位二十幾年經驗的老技術員張師傅帶他。關於專業課的這些東西,警校這些年王璽其實也是學了個一知半解,一方面因為隴原警院確實條件有限,另一方面確實也因為王璽覺得書本沒意思。但是,到了實習單位可不一樣了,理論知識的實際應用面對不同現場也是千差萬別,還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這讓王璽受益匪淺,在出現場的過程中始終都是走在最前面。當然警察局食堂的伙食也是很不錯的。實習開始接的第一個現場便是盜竊,永清縣小地方沒什麼人,但是因為是其縣政府所在地劉鎮是號稱西部水鄉旅遊景點,又有號稱當年亞洲第一大水利設施--黃河三峽水壩,所以當地人還是較周邊稍富裕的。這就促使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流竄作案,導致永清縣經常發生一些盜竊案件。而王璽的“職業生涯”也就從盜竊案現場開始了。在現場與受害人交流、尋找蛛絲馬跡、提取指紋、判斷入室方法,這整個過程讓王璽收穫頗豐。
就這樣,王璽來到實習單位有一段時間了,接到的犯罪現場也不少了,這一天,突然一位偵查員找到刑事技術室,對王璽的師傅說道:“張隊長,剛才警用綜合平台上報過來一個案子,又是街頭鋪面被盜,大量在售的香煙名貴白酒丟失。”王璽抬頭一看,正納悶:“又?”張師傅已經放下了茶杯說到:“這次可不能讓這幾個小子跑了。”偵查員點點頭說到:“先去看看吧,我了解過了,這家安裝了高清錄像。”張師傅搖搖頭:“這幾個人的影像資料早都有了,但是就算知道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住哪,上哪去找人啊?”說完便事宜王璽出發。
坐在警車上,王璽還在納悶:“這案子聽起來發生了很長時間了,為什麼自己來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轉眼車停在了一片新開發的樓盤前面,樓下一家超市的門口有人向警車招着手,一看這便是案發現場了。
王璽提着刑事技術勘驗箱,脖子上掛着單鏡反光機,便下了車。這一起本是普普通通的盜竊案,卻揭開了深藏千年的黃河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