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打!
楊晨明顯也被對方的這個陣仗嚇到了,但沒辦法,誰叫他起的頭,到這會了要是慫了,那以後不光說出去不好聽,對面那幫人也會一直騎在頭上拉屎。似是下定了決心,楊晨,轉過頭朝後面的人喊了一句“是走是留,我楊晨不強求,但今天和我走的人,我楊晨記住了,以後事兒上見。”這句話說完,礙於面子的也只能硬着頭皮留下來,不熟悉的壓根沒聽進去楊晨說了什麼話,掉頭就走。稀稀拉拉的最後只剩了不到十幾個人。事到如今,只能說土匪碰到了正規軍。
路陽本來就是像看一群小孩打架一般,人多人少路陽一抬手的功夫也就都打發了,但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這幾年的同窗,因為正義而大打出手,卻因為楞頭就這麼折到了半路上,於是神秘兮兮的趴在楊晨的耳朵邊上說“讓他們都走,我今天叫了些狠人,他們待在這隻會礙手礙腳,信我!信我晨子。”
本還在想怎麼辦的楊晨,突然聽到路陽這麼說,喜悅震驚,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真,真的?路陽這可不帶騙人的,你叫了多少人,有多狠,混哪片的?”但是路陽立馬比了個手勢讓楊晨安靜“別張揚,殺對面個措手不及。”看路陽都這麼說了,楊晨一掃陰霾催促着那些“忠義好漢”散了散了,關鍵時刻還得是路陽靠譜啊。
對面的人看着楊晨這邊人都散了,喊了句“囊慫貨們,怎麼都散了?”接着就是一陣大笑聲。不等楊晨還回去,路陽喊了句“有種的都進大坑啊!誰慫這會兒還不好說呢。”說完帶着楊晨,鑽進了工地,跳進了大坑,有恃無恐的等着對面的大部隊。
對面被這單槍匹馬的兩兄弟整懵了,王亮給那領頭的大哥遞了顆煙“航哥,對面那兩小子,怕是知道難逃一頓毒打,不好連累旁人,就這麼滾刀肉的在那等着我們吧,穿出去咱們人多欺負人少,怕壞了我哥的名聲。”被叫做航哥的領頭人,吸了口煙“沒事,你哥來的時候交待了,不管對面什麼陣仗,都叫我把挑事的一條腿打斷,出了什麼事,你哥扛着。”聽到自己的哥哥這麼說了,王亮擰了擰手腕“一會我就打那楊晨的狗腿。旁邊路陽的那條腿算在楊晨頭上”。
而他們的對話路陽隔着老遠也聽的一清二楚,本來是想的教訓教訓算了,但對面出口便是要人一條腿,這可怕路陽逗笑了。要腿?要腿?
楊晨是聽不到對面在說什麼,但是一直不停的催促着路陽的人怎麼還沒到。路陽看着對面的人也都跳下了大坑。讓楊晨別急,然後喊了一句“等會啊,先別動手,我叫的人正打車堵路上了,還得個七八分鐘。”說完路陽還朝楊晨眨了眨眼。
“路陽,路陽,你別耍我啊,怎麼還打車呢,你叫的不會是些gai溜子吧。”楊晨急了,抓着路陽不放問道。
對面也懵了,接着就是罵罵咧咧的笑聲。“狗兒子,沒事爸爸等你”,“你從隔壁幼兒園叫的人是吧”“哈哈哈趕緊回家別給你.....”
嘲笑的話還沒說完,四周工地的藍鐵皮柵欄就有了動靜,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四面八方的藍色鐵皮,每隔一處就有一塊鐵皮就像紙一樣被活活撕開了口子,緊接着三五成群的湧出了帶着墨鏡的大漢。他們神情肅穆,不同於對面這群人清一色的黑背心白色休閑褲,白手套,寸頭。結實的肌肉快要撐破背心。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曾經打鬥過的“軍功章”。每個大漢站定后,也不說話,隱隱就有一股壓迫感。粗略的計算大概有50人左右。就這麼站在哪,呈一種包圍之勢。相比較而下王亮航哥領頭的一群細狗,手上雖然都有些趁手的傢伙事,人數也是路陽這邊三倍之多。但現在王亮這邊人,一個字也笑不出來,一個個乾咽口水,緊了又緊手裏的棍棒。這幫壯漢看那架勢,這刀劈身上,估計刀都得卷刃了。
這時路陽清了清嗓子,朝發矇的楊晨踢了一腳“小夥子,碰到這種下三濫的貨色,就這麼打。”又對那些待定的大漢發號施令“這群人除了領頭的兩個帶到我身邊,其餘的有一個算一個,扒了衣服,一人兩耳光,穿着絲襪出這個大坑,不是喜歡要人腿嗎,我這個人也喜歡要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