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測試
腳底突如其來的摩擦力令一些人當場倒地,不過大部分人很快穩住身體,在跑步機上賣力奔跑着。
“又能省一筆電費了。”維他院長站在遠處欣賞着眾人揮汗如雨,輕輕感嘆一句,揮了揮手。
“嗯?”勻速奔跑的劉星發覺腳下的履帶轉速越來越快,便彎下腰,改為四肢着地,猛然加速。
周遭許多人都在這次加速中倒下。王雨收起雨傘,脫下黑西裝,露出白色背心與明顯的肌肉線條。孫銘心摔下跑步機,蹲在地上,低頭畫著圈圈。孫銘鴻和孫銘遠:一個穩重,一個靈動。臧梓芸始終蹦跳着,儘可能讓身體滯留在空中,減少體力消耗。
“結束體能測試的同學來這邊進行力量測試。”一個長毛肌肉男將幾名癱倒在地的學生扛在肩上,無意間瞥到空中的臧梓芸。
“耍小聰明······真討厭,雖然我當年沒有想到這種方法。”大手一抬,繼而向下一壓。
“呀啊!”
半空中的臧梓芸被一陣引力牽引着,向下猛墜。就當臉部正要重重砸在跑步機的金屬框架時,數朵黑色曼陀羅在面部構建成一張黑色面具。臉部與金屬接觸之時,花柄如同彈簧般收縮,又立刻釋放。巨大的彈力令她身體翻轉,重新站回跑步機上。
“好累啊,不跑了。”她跳下跑步機,悠閑地向著一堆啞鈴走去······
【半小時后】
此時其他所有學生幾乎都完成了前兩項測試,而劉星速度已經來到驚人的23千米每小時。
“呼~”
土壤上留下四條深深的爪痕,劉星快速直起身,朝着力量測試區奔去。
“前肢有點勞損了呢,希望別影響到力量測試。”
劉星來到一個啞鈴前,周圍只剩下四五個人,以及之前的肌肉男。
“50kg,挺輕啊。”劉星輕而易舉伸直手臂,將啞鈴舉過頭頂。可隨着面前的肌肉男抬手,他明顯感覺到一股不屬於啞鈴的重量施加於其上。
“這能力,是【引力】或【重力】嗎!”劉星額頭青筋暴起,手臂肌肉擠作數團,啞鈴的鐵杆都在巨力的作用下彎曲着。
“又一個,這屆新生質量挺高啊。”肌肉男笑了笑,拔下一根毛髮,在劉星的啞鈴上方鬆手。輕飄飄的毛髮與啞鈴接觸瞬間,劉星腳下土地開裂,形成兩個數厘米深的凹坑。
肌肉男見狀還想再加,劉星連忙開口:“前輩,我認輸了。”顫抖的手鬆開,啞鈴深深陷入地面,僅露出彎曲的金屬桿和部分啞鈴。然後飛快地跑向敏捷測試區。
“體能和力量都基本達到二階段巔峰,還好【體育學院】那幫傢伙沒把他要走,不然可就虧大了。”肌肉男摩挲着鬍子,轉身看向剩下的幾個學生,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來,老師幫你們再加幾根。”
孫銘鴻默不作聲,上衣已經被肌肉撐爆,僅剩一件背心,咬牙死撐······
道道激光劃過空氣,被擊中的孫銘遠發出慘叫,飛出測試場地。
維他院長從懷中掏出一粒藥片。
“十七道激光,這孩子敏捷不錯,就是······”藥片“咕嘟”一聲下了肚,“太花電費了,好幾個人之前兩個測試發的電全搭里了。哎,只能靠下個測試回回血了。”繼而又望向感知和智力測試區:斑斕的色彩綻放,巨大的能量此起彼伏······他欣慰地笑了。
“二十四道!”
敏捷測試地人群中不知誰高喊一聲,
維他院長聞言額頭滲出冷汗,在掏兜吃藥之前回頭看到劉星正奔向感知和智力測試區。
“他也是李老介紹來的嗎?希望不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傢伙。不然靠他跑的那點電可不夠回這二十四道激光的本啊。”
一台精密儀器前,臧梓芸好奇地打量着。
“怎麼往這個鐵疙瘩里注入能量啊?”
“像這樣,把能量匯聚在一點,然後接觸這塊介質。”旁邊負責的老師簡單做了示範,只見純粹的電能歡快跳躍着,鑽進了機器中。
“匯聚一點······有點難啊,先試試看吧。”臧梓芸後退一步,眼白中似是落入一滴墨水,頃刻變為純黑。灰暗的枝條從渾身毛孔鑽出,於體表盛開朵朵黑色曼陀羅花。她整個人,連帶附近的土地、空氣,都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黑化。
黑色蔓延至儀器上,滴滴的警報聲大響,儀錶盤中的指針瘋狂旋轉,甚至不斷有黑色氣體從上方逸出。
維他院長見狀,若無其事地走進黑化中心,從兜里掏出一粒白色藥片,掰開臧梓芸的嘴塞了進去。
霎時間,黑色消散在空氣中,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臧梓芸恢復意識,面色潮紅,儘力壓制體內磅礴噴涌的生命力。
“差點把機器搞壞,那麼多電······考生的能量可不是你能賠得起的。”維他院長尷尬地咳了一聲,轉過頭來搓着手,激動地看着準備測試的劉星。
劉星站在機器前,抬起右手,幾條【塵根】擰在一起,插入介質中。
“不錯,很精純的生命力,量也很足,雖然生物能與電能的轉化比有點低。”維他院長緊緊盯着生命能量順着綠意盎然的【塵根】緩緩注入機器中。
璀璨的星光紋路浮現於植物表面,綠色的【塵根】轉瞬切換無數斑斕的色彩。未待維他院長反應過來,【星能】已經注入機器中······
各種不同的能量混雜在一起,雖然互相有排斥,但因為量不足、侵略性不強,對於機器並沒有太大負荷。【星能】一出現,便同化了與之接觸的所有能量,狂暴的能量頃刻爆發。
“轟!”
星塵灑落半空,在陽光的照耀下映着絢爛的色彩。
維他院長此時的心情也許正如這色彩一般,但他來不及仔細品味,便從兜中掏出一整瓶葯灌入嘴裏。
“我的電費!”維他院長的一顆心可能承受不了太多顏色,於是碎成很多塊,各自盛着不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