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躊躇之路
“那就是全能咯？真的假的呀？格蕾絲老師…”
雨果·佩恩微皺劍眉，看着格蕾絲·昆汀，語氣和眼神，都帶着一絲質疑。
“你這個小鬼，覺得我在說謊？”
“沒有…”
雨果尷尬的撓了撓頭，“只是你說的，有點太誇張了…”
“井底之蛙、不知大海，一葉蔽目，不見太山…”
格蕾絲·昆汀，黑框眼鏡后的媚眼，閃過一絲不屑，“嘛、這也不怪你，誰讓我是新來的呢？今天我就露一手，讓你好好瞧瞧吧！”
說罷，她緩緩抬起右手，嘴裏詠嘆咒語，周圍的氣溫，瞬間變得冰冷異常！
只見格蕾絲·昆汀的掌心，釋放出一大片白色寒氣，瞬間將身邊那棵八九米高的綠樹凍結成冰！
“哇！好厲害的冰元素魔法…”
雨果·佩恩驚嘆不已，抬頭仔細打量這顆冰樹，連一片葉子，都沒有被漏掉！“真是驚人呀！”
“這就驚人了？”
格蕾絲·昆汀，緩緩放下右手，“這只是普普通通而已。”她的語氣，沒有一絲漣漪，這種程度的元素魔法，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甚至都不用詠嘆，“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易容魔法，練得怎麼樣了？”
“練的不怎麼樣…”
雨果·佩恩尷尬的撓了撓頭，“格蕾絲老師，跟你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難堪。緩緩放平雙手，手掌泛起金黃色光芒，慢慢抬起，遮住了自己臉頰。
金黃色光芒，飄到雨果·佩恩臉上，迅速將他的臉全部覆蓋。
只見他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快速變得模糊，最後竟然消失不見了！一整張臉，什麼都沒有，十分恐怖，尤其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
“能抹掉臉上的五官，這不是挺能幹的嘛！”
格蕾絲·昆汀，聚精會神的看着，忍不住誇獎一句。她對雨果·佩恩詭異駭人的臉，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見怪不怪了，“變成我的模樣吧。”她繼續說道。
雨果·佩恩，抹去嘴巴無法說話，緩緩點了點頭。輕輕晃動雙手，金黃色光芒流轉，臉頰開始快速蠕動起來！
“嗯？”
就在這時，格蕾絲·昆汀，發出一聲疑惑，“看樣子出現問題了呢！易容不了，就變回你自己的樣子吧…”
雨果·佩恩點了點頭，緩緩揉搓自己的臉頰，但是沒有效果。他加大力度，臉上的五官，依舊沒有浮現。
這下，他有些慌了，搖頭晃腦、更加賣力揉搓自己的臉頰！
“冷靜一點…”
格蕾絲·昆汀，抬起自己的玉手，輕輕放在雨果的肩膀上，“靜下心來，你可以做到的。”
格蕾絲的語氣溫柔，手掌溫暖充滿力量，雨果·佩恩靜下心來，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
“呼！終於變回來了…謝謝你，格蕾絲老師！”
雨果·佩恩重新變回自己的模樣，緩緩鬆了一口氣，“每次都這樣，抹掉臉上的五官很容易，但是，易容和變回來，就有點困難了。”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熟能生巧，你只要多加練習，很快就能克服的。”
格蕾絲·昆汀收回玉手，露出一抹迷人的笑，“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好高騖遠、是眼高手低，萬丈高樓平地起，沒有誰能一步登天。”
“才不是呢…”
雨果·佩恩搖頭辯解着，“像易容這麼無聊的魔法，根本就沒有用。
我要學最厲害的魔法，才能成為聖師！”
“沒有沒用的魔法，只有沒用的魔法師！你這個小鬼，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格蕾絲·昆汀微皺黛眉，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學最厲害的魔法，你就會成為聖師。而是你成為聖師，學的魔法才最厲害。”
“呃…”
雨果·佩恩似懂非懂，歪着頭不知如何回答。
“你應該靜下心來，打好基礎，一步一個腳印。不然的話，等你接觸更厲害的魔法，會變得異常吃力…”
“又開始說教了…”
雨果·佩恩微皺劍眉，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老師就是老師，無論年輕貌美的，還是白髮蒼蒼的，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說個不停…”
“呵呵呵呵…你這個小鬼，還真是挺有趣呀！”
格蕾絲·昆汀並沒有生氣，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易容魔法還是有用的，所以，我勸你學一學。”
“好吧。”
雨果·佩恩點了點頭，沒有再爭辯什麼。
“我無意間看見你和維克多打架，用過火元素魔法，還挺厲害的！”
格蕾絲·昆汀，回憶起雨果的火元素魔法，點頭誇讚一句。
“嘿嘿嘿嘿…格蕾絲老師，元素魔法，我也擅長一點。”
雨果·佩恩笑容有一絲得意，用大拇指，蹭了一下鼻尖，“我發誓要成為魔法聖師，沒有兩下子，怎麼敢誇下海口呢！”
“你這個小鬼，誇你兩句，就得意忘形。殊不知，成為魔法聖師的路，艱苦異常、荊棘密佈，你還差得遠呢…”
格蕾絲·昆汀眺望夜空，黑框眼鏡后的媚眼，變得夢幻迷離，“你根本沒經過考驗，也沒經過絕望，更沒做出過覺悟，只憑藉一腔熱血，是無法實現夢想的…”
“我可不是只會空談呀！”
雨果·佩恩也眺望夜空，緊緊握住拳頭，藍寶石般的雙眸，燦若星辰，“我一定會成為魔法聖師，擺脫惡魔的後代這個稱號…”
“目的雖有，卻無路可循，那些我們稱之為路的，無非是躊躇…”
格蕾絲·昆汀說出這句話，像是對雨果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格蕾絲老師，我們較量一番吧！”
“哈？！”
聽到雨果·佩恩的話，格蕾絲吃了一驚，“你這個傢伙，還真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想挑戰老師，難道你想打老師？”
“不是呀！格蕾絲老師，我可沒有那麼混蛋…”
雨果·佩恩連忙擺手，“只有和強大的魔法師交手，才能變得更強，才能成長的更快。所以，我才想和你交手的。”
“這句話的確很有道理…”
“格蕾絲老師，那你是答應了？”
雨果·佩恩鬥志昂揚，雙眼閃閃發亮，表情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