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換個皇帝
“等等,你們說的這個單神醫是誰?”
韓景澄聽得一頭霧水,他單知道李昊在查消息,卻不知道李昊在查單逸的消息。仟仟尛哾
同樣聽得一頭霧水的容小太子晃了晃和姜月窈牽着的手,好奇道:“月月你在找人嗎?我可以幫忙。”
快言快語望天,太子殿下,您可別幫了!
突然漫天金光亂飛,一縷金光盤旋了幾圈,躥進了下方某行人的身體裏。
姜月窈眨了眨眼,轉着腦袋往四周瞧,看到好些這樣的金光。
她笑着彎了彎唇,猜對了,巫師神像果然是關鍵。
在她懷裏的白色小狗忽然對着天空短促地連聲叫喚,眾人不明所以,都朝着他吠叫的方向看。
藍天白雲,陽光耀眼,沒什麼奇怪的。
小狗還在叫,姜月窈伸手安撫地摸了摸它,小狗這才漸漸不叫了。
行至酒樓點了菜,大家繼續方才的話題。
“小王爺,我從未聽聞鬼焦還有個師弟,你方才所言可當真?”
“真,單哥哥不會騙我。”
姜月窈彎腰把小狗放在地上,春蘭端過水來給她洗手。拿干帕子細細擦去水珠,再從包袱里拿出盒香膏,在小手上揉開。
快言快語可算知道那兩個包袱為什麼那麼重了。
出趟門竟連這樣細枝末節的小玩意兒也帶着,這青龍來的小王爺素日裏到底養的有多金貴?
韓景澄轉着酒杯思索這事兒是否有可操作的餘地。
“那人姓甚名誰,現在在哪兒?”
姜月窈搖頭,“不知道,單哥哥說他的師父離開得突然,連封信都沒給他留下。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師父的蹤跡。”
正氣道:“既然入了巫師廟沒出來,那廟中恐怕有暗道,若是能將暗道找出來,找到單神醫的蹤跡就容易了。”
“簡單,我這就回去把暗道找出來。”李昊說著就要動身,被韓景澄伸手拽住,“坐下。”
如今再回去恐怕就出不來了,真當巫師廟那麼好拆的?
今兒若不是他聽到消息趕過來攔住那群官兵,他們哪兒那麼容易脫身,這事兒非得鬧到皇上面前去不可。
就算皇上不好責罰姜月窈他們,對付一個李昊還不是輕而易舉。
也就他這傻表哥不清楚情況,上趕着往上沖。
之前他看着李昊行事尚算穩妥,怎麼姜月窈他們一來,就變得傻乎乎的,半點成算也沒了。
其實韓景澄不知道的是,之前李昊孤身一人前往白虎,雖然有姑母照拂,但到底沒怎麼相處過,信任有限。
為了保住性命,並在暗中完成和宋予白的約定,他做事情之前自然得小心了再小心,就擔心行差踏錯泄露了身份,給永定侯府帶去麻煩。
可現在不一樣了,姜月窈一來,李昊底氣暴漲,就算姜月窈讓他在白虎造反,他也是敢的。
韓景澄想了想,對眾人道,“此事我另安排人去查,國師殿必定已經知曉今日之事,我們該提前想個應對之策才是。”
容雪風問道:“國師殿都怎麼處置在巫師廟裏打人和損毀神像的人?”
“斬首吧。”韓景澄不太確定,這事兒又沒有具體事例可供參考。
畢竟在白虎,沒有人敢這麼囂張明着跟國師殿作對,就連關氏子弟都只能在暗地裏做些手腳給鬼焦添堵而已。
“那沒事了。”容雪風捧着茶碗喝了一口才接着道,“他不敢斬我們。”
韓景澄:……
是啊,你是朱雀太子,誰敢動你啊。
他將視線轉向姜月窈,想着這位應該能給個靠譜的建議吧。
可是吧,韓景澄怎麼不想想,一個三歲的小女娃能給他想出什麼靠譜的應對之策呢。
姜月窈單手撐着腮幫子,小腦袋努力想了半天,問韓景澄,“皇帝的命令鬼焦聽嗎?”
“一半一半吧,皇上向來不會過問國師殿之事,都讓鬼焦自行處理。所以,國師殿行事自有一套規矩。”
簡言之,國師殿算是個獨立於朝廷之外的政權,不歸皇帝管。
“嗯……”姜月窈撓了撓臉,瞅着韓景澄認真道,“不然你們換個皇帝怎麼樣?”
連國師殿都管不了,這皇帝早該換了。
父王說過,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鬼焦哪裏是睡在旁邊,直接睡床上去了,還差點把皇帝給擠出去。
這樣了皇帝都不管,還當什麼皇帝?
她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齊齊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一時間嗆咳滿室,眾人捂着嘴咳得不行。
韓景澄更慘,一口酒直接嗆進了氣管里,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果然被李昊那個傢伙過了傻氣,竟然認真問姜月窈打算怎麼辦?
換皇帝?虧她想得出來,改朝換代哪有那麼容易?
見大家都咳嗽,姜月窈眨巴眨巴眼,糯糯道:“換皇帝不行的話,換個國師也可以啊。”
眾人:……
至少比方才那個法子容易了不是?
“咳咳,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擔心姜月窈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韓景澄忍着咳嗽急忙出聲打斷。就怕姜小王爺行動力驚人,馬上拉着他們去造反,他可還想多活兩年呢。
“篤篤篤——”
敲門聲起,春蘭過去開門,夥計進來上菜。
菜齊,開飯。
席間,韓景澄悄悄拿胳膊肘碰了碰正氣,壓低聲音問他:“小王爺平時也這樣說話?”
正氣想了片刻,點點頭。
韓景澄咋舌,“青龍皇帝不介意?”
這可是造反啊,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判個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應該不介意吧。”
正氣望天回想了一下他還在皇宮裏做暗衛時,皇上天天對着一堆奏摺苦大仇深,以及太子每天都期盼着父皇不要太早退位的模樣,深深覺得若自家小王爺真想當皇帝,皇家父子倆說不定會高興得放焰火慶祝。
畢竟皇帝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不想爭皇位,一心想當個閑散王爺。
結果青龍時運不濟,他前頭幾個哥哥,病的病死的死,就他身康體健,瞧着是個耐造的,這才被先皇立為儲君,在先皇駕鶴西去之後,登了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