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劍里的惡魔...不，與高貴的天神戰士做個交易
“所以是就像是能量守恆一樣么?”
吳名有些興奮，他看到了希望！無論是現在拯救族人還是未來...
系統有心提醒一句，不過既然宿主這麼高興，那就讓他先高興着吧...
...
大概是在一千五百多年前，上一代的暮光星靈用計謀，將最後的暗裔們封印在了他們的武器之中。
沒有人知道祂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
而現在，吳名回憶起那些暗裔的背景故事，再加上親身經過那黑暗的囚籠之後，他心裏有了一些猜測,大概八九不離十？
千年前的暗裔之戰,在這片大陸上造成了難以估計的戰亂與傷亡。而那些視這顆星球為祂們掌中之物的星靈們，不願意看到這場戰亂繼續下去，更何況這群惡魔早已脫離了祂們的掌控。
於是前代暮光星靈託身於凡人麥伊莎，在最後的那場大戰中，出其不意的封印了剩下的暗裔。
祂引動了星辰的力量將暗裔們封印在祂們的武器之中，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封印，應該是放逐了暗裔們的神格與靈魂。
吳名前世在國外論壇reddit上看到過一些資料——拳頭官方劍魔重做團隊的一些相關問答。
其中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既然暗裔的靈魂被封印在武器中，那麼俄洛伊能否讓他們復原呢？因為俄洛伊在故事背景中有拉出人類靈魂的能力。
而設計師waaaarghbobo給出的回答是：俄洛伊侍奉的神或許可以殺掉亞托克斯寄生的宿主，並讓亞托克斯的神格回歸這個宇宙。
雖然拳頭總是吃書，但至少現在來看，這句話對吳名來說幫助很大。
暗裔們的肉身毀壞了，神格也被放逐，他們與這片世界的交點就是那些封印他們的活體武器。而暗裔們想重新出現在符文世界，只能尋找到一個宿主，或者獲得強大的肉身。
強大的暗裔會將宿主的靈魂與力量拉入祂們的武器空間，而祂們的力量則直接侵佔並改造宿主的身體。
並且祂們殺死更多更強的人，便可以“解放”自己更多的力量。擁有強大的肉身，方能來承載“替換出來”的更加強大的力量。
亞托克斯就是這麼做的。
但是祂製造出來的宿主肉身會不斷地腐壞，就像超負荷運轉的機器一樣，容易出現問題。
因為這個男人哪怕再嘴臭，再嗜殺，卻也並不能否認，祂就是曾經那個最強的天神戰士（最強的飛升者是“飛升武后”瑟塔卡，兩者有區別），真正的“人間”之顛！
稍弱一些暗裔，就像韋魯斯，雖然祂也侵佔了宿主的身體並且擁有主導權，但是那兩個宿主的靈魂還是能和祂較勁，偶爾還能和祂爭一爭身體的主導權。
至於拉亞斯特這種...好吧，祂被稱為“暗裔之恥”不是沒有原因的，祂甚至只能去語言誘惑凱隱？
在吳名的理解中暗裔們重新出現的原因，更像是兩個空間的一種“能量置換”？
暗裔們的力量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環一樣——暗裔本身實力越強，就需要佔據更強大的宿主。
佔據了強大的宿主，暗裔們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就更多更強？
所以作為最強的那一個，劍魔才會不斷地去殺人重組身體並且始終在尋找更強大的身體？
作為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吳名，也許自身不具備什麼魔法天賦，也沒有什麼超凡的力量，但能夠成功穿越兩個宇宙的靈魂，想必他的靈魂力量應該很強大了。
而這個被系統選定的身體，既然可以承載如此強大的靈魂，那麼這具軀體的承載上限必然不會低。
也就是說這具軀體其實特別的堅固耐用？
靈魂強大、肉體強大，卻不能代表吳名強大...因為他好像啥也不會？
就好像100g的硬盤而吳名只有1g的小電影存進去一樣？確實挺慘...
而現在，這具身體在承受了劍魔的力量之後，並不曾出現腐壞的跡象！
...
“怎麼樣！系統，我的推理如何？”
當吳名一點的一點的梳理出這些脈絡之後，他還需要一些肯定。因為這關乎到他之後的選擇。
“宿主的推理並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你忽略了！”
如果系統真的是個女孩，想必她的下巴現在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你忽略了本系統對你的重大幫助！”
吳名有些無語...
“好好好，重大幫助！然後就見死不救？你幫一個我有什麼用？他們那麼多人...算了，樂山大佛還輪不到我去搶他位置...”
系統有些無語，無語的無語...
吳名想通了這些，現在也顧不得再搭理系統，他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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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螻蟻，你們該死啊！”
“牢籠！封印。卑鄙的背叛者，我將會...”
不去理會這位被放逐了千百年的惡魔的嘴臭，嘰里呱啦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祂來自祖安呢。
“發泄一下怒火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吳名感受着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此時祂正在慢慢的退卻，身體中傳來了一陣陣虛弱感。
“當力量完全退去，這把劍應該就會消失吧？就像千百年來從來沒人能發現它一樣，直到下一次和這個世界相交？還是說這位亞托克斯先生被再次束縛，等待下一位‘有緣人’？”
暗裔被封印的場戰鬥中，那天下着雨，而今天也同樣是“戰鬥”，同樣也下着雨...
無論如何，吳名在感受到這份強大的力量帶給身體的充盈感，以及力量漸漸褪去的虛弱感之後，他不願意白白的放棄這個機會！
吳名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強大的實力，以及可以讓瀕臨死亡的族人們恢復的魔法。
“而這些，貌似這位強大的亞托克斯先生都可以做到。(o_o)。?！”
看着任務獎勵的限定皮膚勝利之劍，看來可以白嫖這位劍魔先生一波？
...
滿地的鮮血泥濘，重傷倒地的族人們失血過多，吳名想和這位“四不”天神談一談。
因為他能感覺到，這位劍魔先生可能很長一段時間要跟自己作伴了，他實在不想用強。畢竟這位以前也是個天神戰士，還是值得尊敬一番的。
“所以那些故事裏，高貴的天神戰士閣下，你之所以造下殺孽就是為了報復社會吧？！並且還能不斷地獲取新的肉身，置換出更強大的力量，對吧？”
“後來你費盡千辛萬苦，卻還是找不到神格回歸這個世界的辦法，也無法恢復你的飛升之身，更無法獲得自由，然後你就絕望了，開始擺爛了對吧？！於是你乾脆就想着毀滅這個世界，連帶那些星靈還有凡人，也包括你自己，一波全白給虛空算了，我說的沒錯吧‘天神戰士’閣下？!”
“也就是說最終你找不到出路，就決定‘你殺你自己’？高貴的天神閣下，難怪偉大的奧利瑞安·索爾會說你是個懦夫！在我看來這是很中肯的評價了，天神戰士閣下，你的路走窄了啊！”
亞托克斯也許不知道什麼能量守恆，但祂清楚地知道怎樣讓自己的力量回到這個世界。
但是現在的祂，並不想聽這個卑鄙下賤的凡人說些什麼。祂已經受夠了那彷彿直到時間盡頭的黑暗與孤寂，當祂的力量重新開始被拖回巨劍之中，祂已經準備好最後的瘋顛了。
“背叛者，欺詐者。你們，背叛了我！(◣_◢)”
“我將把你從這副凡人軀殼上剝離，把你的五臟六腑統統掏空，我將切斷你的四肢，我將刺入你的靈魂，我要把你這骯髒的軀體砍斷切開剁碎！”
“我是...”
...
吳名覺得，如果可以的話，絕不要和這位劍魔先生打嘴炮。
所以他控制了祂的嘴，自己張嘴罵自己看起來確實很奇怪，哪怕那是另一種聲音，但是看起來還是像個人格分裂的患者。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解救你呢？高貴的天神戰士閣下！”
亞托克斯感覺到祂的力量、祂的一切馬上又要重歸那該死的囚籠，祂暴怒，祂煩躁，祂無奈又憤怒，恐懼又慌亂...
祂根本不想聽卑鄙下賤的螻蟻在這兒聒噪，哪怕這個螻蟻好像很了解祂的想法，但祂現在只想發泄。
不過，有時候也是可以忍一忍的嘛。
祂還是選擇性的聽到了最後一句話，畢竟，沒有神會喜歡那直到時間盡頭的黑暗，永遠沒有。
所以，祂還是準備先嘲諷一波...
“卑鄙的，螻蟻...你說，你能解救我？呵，你們背叛了我，背叛了偉大的天神戰士！骯髒的螻蟻們，用這該死的囚籠束縛了我無數年！你說你有辦法？呵呵，螻蟻，我是不會聽你在這兒大放厥詞的，絕不會！”
亞托克斯是仇恨凡人的，因為祂認為當初就是凡人們背叛了祂。千百年的牢獄之災讓這個天神戰士有苦難言啊。
無論是從人格還是實力上，亞托克斯都不相信這個凡人。
但是，祂更不想回歸那該死的牢籠，所以祂還是豎起了耳朵（如果祂有耳朵的話）。畢竟這個凡人，他真的從那該死的牢籠里出來了！
吳名望着握着巨劍的右手，在他的要求下，系統並沒有趕盡殺絕。現在只有右臂那裏，力量還沒完全退去。
當他想清楚那些事之後，他就覺得這是個機會，一個和亞托克斯建立良好關係的機會。
雖然有系統在，但對於吳名來說，交換總比強行索取或者奴役要好的多！因為這曾是一位天神戰士，也或許是前世對英雄聯盟的熱愛？
劍魔情結犯了，不聽祂罵上幾句還真不習慣呢！
吳名很想報仇，更想救老浦洛他們，但他沒那個實力。
而實力強大的亞托克斯是絕對是不想回歸牢籠的，這豈不是雙贏么！
吳名還是做出了那個****的決定——他要與這位惡魔先生做個交易，他決定出賣自己的身體！
“也許這個想法很不成熟，但誰讓我最愛‘天神下凡一錘五’呢！不讓劍魔上個身，我豈不是白玩兒了？”
...
“凡人，你是說你要獻上你的肉體？哈哈哈，你的肉體弱小又骯髒，螻蟻之身豈可載以天神...”
吳名翻了個白銀，也許這位劍魔先生有些...
“我再說一遍，不是奉獻，是交易！天神戰士閣下，交易是有條件的！”
“啊哈？你說什麼？你居然還敢提條件？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奴隸的後代，你的血脈卑鄙又骯髒，你有什麼資格...”
“如果您不同意的話，那我就只好請您回到您的劍里再住上個幾千年了，高貴的天神戰士！”
“背叛者，我會撕碎你的靈魂，沒有神會接受你的條件，沒有神！我，亞托克斯，絕不會...”
“真不考慮一下？要知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應該會將你丟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至少再困你一千年！”
“你，無恥，你那尚未死去同類就在旁邊看着你那骯髒的嘴臉！你們同樣的卑鄙，你們...”
“這位來自劍里的惡魔請你先冷靜...我的意思是說，這位高貴的天神戰士閣下，你也不想你的餘生都繼續沉淪在牢籠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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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位天神戰士雖然嘴臭，但並不代表祂沒腦子。
哪怕祂仍舊高高在上，看不起更不相信這些螻蟻般的凡人，但祂終歸還是想獲得自由的。
用祂的話說，總有一天祂會獲得真正的自由，然後把這個卑鄙骯髒的凡人“砍斷切開剁碎”...
...
從吳名趕到西城門，再到吳名抓住那把劍直到現在，其實時間過去的並不長，只是吳名中間思索那些事情花費了一點點時間而已。
不過交易終究還是達成了，吳名徹底鬆了一口氣。
系統也鬆了一口氣，這兩個“噴子”的對話真是讓她大開眼界。雖然她並不喜歡，但她還是覺得...過癮！
其實當聽到亞托克斯說到“你那些將要死去的同類正在看着你骯髒的嘴臉”時，吳名問清楚了一件事之後，交易就達成了。
高貴的天神閣下雖然是個戰士，但是祂也是會一點魔法的。
雖然因為一些原因祂成為了世人眼中墮落的暗裔，祂們的魔法也化作了殘忍的“血魔法”，但誰說“血魔法”只能用來殺人而不能用來救人呢？
力量的好壞大多時候都是取決於使用者的。
因為騎兵們的殘忍虐殺心理，吳名的族人們其實只有很少的幾個人在戰鬥中失去生命。絕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
如果不能及時的救治，他們必將死去。但現在，“血魔法”正好可以讓他們“滿血復活”！
作為高貴的天神戰士，亞托克斯從來都是看不起，甚至現在還在仇視着這些“背叛者”的。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就像吳名說的，誰也無法肯定這些人就是背叛者的後代...
現在有了暫時適合的軀體以及自由的希望，在吳名的一堆或者真或假的奉承之中，高貴的亞托克斯先生也只好違心一次了。
交易的前提條件就是救活這群卑賤的凡人，然後再幫助吳名解決掉那些諾克薩斯軍隊，包括城裏的教派和貴族，亞托克斯便可以獲得吳名這具軀體的部分使用權...並且吳名會幫助他尋找獲得自由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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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先生本來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螻蟻的，但是當這個螻蟻說出很多事之後，亞托克斯覺得，還是可以信一信的。
畢竟那可都是幾千年前的那些帝國秘辛啊！亞托克斯同意了交易。那些秘辛從不在世間流傳，許多事祂居然都未曾聽說過！
除了那位“大學士”之外，祂就算想破了祂那高貴的天神戰士腦袋，也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告訴這個螻蟻這些八卦。不得不說，是真他娘的帶勁兒啊！
“所以，螻蟻，我從來都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大學士’。接受了我的血魔法，你的族人們將屬於我的麾下，他們將是我的戰士！他們將會為了偉大的亞托克斯而戰鬥！”
吳名實在不想與這個思想頑固的嘴臭先生爭論，這樣的情況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畢竟那些族人們在來自諾克薩斯騎兵們的鮮血滋養之下，恢復的極好。看起來臉色紅潤，傷勢全無，甚至他們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年輕健壯了起來！
老浦洛他們因為常年在沙漠的惡劣環境下勞作，並且生活條件低劣的原因，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卻普遍都像是一群老年人。
而現在，正在等待他們清醒過來的吳名，也自言自語感嘆道“好一個年輕健壯”！
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血魔法看起來是劍魔用來強化軍隊的群體魔法啊！嗯，得想辦法搞到手...對於現在的情況，吳名完全可以接受。
在等待老浦洛他們蘇醒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只是在劍魔先生真正控制了他的身體，並且使用血魔法強化他的族人時，吳名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異樣“美艷”殘忍的血魔法，以及那些恢復好轉的族人身上。他並沒有發現，他的身體也同樣發生了一些“恐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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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浦洛他們好不容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才相繼清醒過來時，吳名便振奮的喊叫起來：“老...”
結果還不等吳名喊完一個字，清醒過來的老浦洛和族人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有人目光所及剛剛看到了吳名...
“那是，什麼怪物！不，那是...那是惡魔！”
吳名的聲音淹沒在了族人們的驚恐之戰中。
老浦洛和族人們包括吳名全都驚呆了！
老浦洛他們是驚嚇，吳名是獃滯了。
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
祂高大兇猛、面如惡鬼，祂的頭上生了一對角度詭異的犄角，背後長着一對由鮮血鑄就的翅翼，彷彿蝙蝠翅膀一般，脈絡猙獰。胳膊上虯勁有力的黑筋隨着祂的呼吸而顫動，全身的皮膚仿若熔岩，祂的手，不，祂的爪子是那樣的尖利...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惡魔啊！
祂握着的那把巨劍像是活着一樣，那把劍！它正在吸嗜着血液！祂提着那把劍，祂動了！
“祂朝我們走來了！惡魔！”
族人們剛清醒過來，就又遭受到了最大的恐怖。
他們拿起了老舊殘破的武器指着吳名，這樣的惡魔就連傳說中也不曾有過！
“不管你是惡魔還是什麼，你把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掃視了一圈都沒發現自己兒子的老浦洛紅着眼眶吼道。
“你這個，魔鬼！”
...
而此時的系統正在偷笑，如果她會笑的話。
“哼，高興過頭了吧！活該！居然還讓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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