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師,我該怎麼“判”
吳名很有些無奈。
他也不想鬧得這麼僵,但燼確實該死。
將劍還給了易大師,然後他摸了摸妮蔻的小腦袋。
「聽話,站我後面,今夜無論如何都不準動用靈力!」qδ
在小姑娘焦急又不滿的眼色中,吳名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後。
「易大師,劫,這件事其實與你們無關。」
在兩人複雜的目光中,吳名走到了他們身前,直面苦說。
人也殺了,仇也報了,現在,該面對麻煩了。
吳名其實心裏也沒底,苦說終究是均衡的話事人...但小澤...拉斯多少應該還是有點作用的吧?
畢竟祂當初能扛亞托克斯一劍呢,雖然沒扛住...不過...
如果不是必要的話,在艾歐尼亞還是不擅動魔法的好!
於是,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吳名神色誠摯的向苦說大師請教道:
「苦說大師,你們這裏講不講究「放下武器、寬大處理」?」
見眾人都面色錯愕,吳名頗有些尷尬,再次誠懇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按照律法,我現在要是束手就擒的話,該怎麼判?」
...
燼的屍體還沒涼,吳名便已經問起了怎麼「判」。
這個問題讓苦說大師此刻很難回答。
金魔殺害了那麼多無辜平民,他的處置也不過是「永久羈押」而已,但吳名...
他只是殺了燼而已,雖然這違背了他所謂的「均衡」,卻遠遠也夠不上...
苦說大師此刻有些難堪。
握着鋼刃,出劍也不是,收劍也不是。
「均衡...」
目光冷厲的盯着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
劫頗有些驚訝的望着吳名。
他想不通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該提着劍,衝上去,然後再將自己的道理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么?
劫覺得,要是換做自己,此時恐怕已經亮出了手裏劍...
易大師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恍然一笑,他連忙開口道:
「大師,依您所言,應當至多是三年左右的監管與勸化,不如就讓我...」
苦說大師聞言,臉色變了又變。
此刻若是不同意,便等於推翻了自己先前所說的一切,可若是同意...他實在有些氣惱。
「師父!」
劫正要開口,苦說大師卻不想再聽了,抬手制止了劫:「罷了!」
回頭望了一眼人群方向,慎也在目光期盼的看着自己,苦說盡量均衡着自己的情緒,冷冷的說道:「此事我會公允的記錄下來,至於你...」
盯着吳名,他最終還是壓下了怒火,「就交給易...」
最後又看了一眼燼的屍體,他已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這裏已然不再需要他了。
苦說大師將後續之事全權交給了易,然後收起了雙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跟我回山!」
慎和劫無奈的跟着師父走了。
哪怕劫還想問一問斐洛爾的事情,但此時明顯不是什麼好時機...
「來日再見!易大師,吳名,還有妮蔻!」
「再見...」
...
金魔之事總算是了結了。
雖然與苦說大師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苦說大師的說法不被其餘人認同,可是易大師仍然隱瞞了金魔是個凡人的事實,只是對外宣佈了金魔已經被除掉。
吳名對此不置可否,有時候知道的太多,確實更加難過。
人們雖然對那一晚發生的事有所懷疑,但是大家談論更多的則是對金魔的唾棄。
那之後,芝雲行省再次回歸了祥和寧靜。
但易大師和吳名仍在擔心着斐洛爾的情況。
兩人準備前去一探,只是啟程前卻收到了無極劍派的飛鳥傳書。
原來,苦說大師被「氣」走時,便將一切消息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無極劍派,包括易大師的一些表現...
長老們對真相大吃一驚。
雖然他們不完全支持苦說的看法,但在他們看來,易這次下山明顯有些「招搖」了,於是,一封簡潔明了的書信便被巴魯鄂鳥送到了芝雲行省的易大師手中。
「引渡「嫌犯」,見信速歸!」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易大師怎麼甘心就這麼回去?他只當沒收到這封書信。
但是當他們途經衣浦河附近時,卻被早已等候在這裏的多蘭長老「當場抓獲」...
沒辦法,易不想違背多蘭長老,只能放下了自己的「小算盤」,帶着吳名和妮蔻一同回到了無極劍派...
...
巴魯鄂行省,無極。
無極劍派所處的位置在一座海拔較高的山峰上,哪怕此時已經是夏天,但氣候仍然涼爽宜人。
清風徐來,演武場上,吳名、妮蔻和易大師正在觀看劍派弟子們切磋。
作為一個「殺人犯」,哪怕易大師再三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吳名仍以為自己會被關押。
可直到來到劍派之後,吳名才發現,這裏的人都很是可愛!
他和妮蔻都很喜歡這裏。
弟子們天性率真,一心求道習武。
長老們則更是「和藹可親」。
他們一邊對「金魔伏誅」拍手叫好,另一邊又會收起笑容一臉悲憫的勸說吳名「不該以殺止殺...」並且每日還要給他「講經念道」、不斷勸解...
這樣的日子到現在已經整整四五個月了。
吳名也有些無奈,他都不忍心反駁長老們的好意...
因為他的待遇甚至比無極劍派的弟子們還要好!除了不許隨意離開劍派之外,他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就只有四件事:吃飯、睡覺、練武、聽經...
「老易,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找個機會...」
場中的弟子還在切磋,吳名卻再一次提起了這個話題。
諾克薩斯軍隊自從登陸斐洛爾之後,就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他一直都很擔心斯維因,總覺着對方肯定憋着什麼壞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