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不過如此
把齊格飛交給音無奏之後，無視二人疑惑加探究的目光，星空轉身離開，給雷電龍馬打了個電話交代了情況之後給亞爾薇特發了個信息，讓她來接他。
結果亞爾薇特告訴他，幽蘭黛爾擊退了逆熵的部隊正準備返航，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幽蘭戴爾。
所以此時星空坐在幽蘭黛爾的空中艦里，看着窗外的雲朵一言不發。
幽蘭黛爾雖然想要問問星空他怎麼變成了女孩子，但是看着星空面無表情的臉，幽蘭黛爾覺得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於是就在這一路無話的情況下，回到了天命浮空島。
空中艦剛剛落地，星空和幽蘭黛爾說了句再見后，就直接跳了下去，去到了那個，他在天命走的最多，唯一不會迷路的地方，奧托的辦公室。
推開門，走進去，然後砰的一聲摔上。
坐在奧托對面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怎麼啦，我的朋友，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不悅呢？而且你怎麼變成了女孩，總不會是你的愛好吧。”
奧托微笑着說道，隨後將一杯紅酒推了過去。
這一次星空沒有拒絕，端起來一飲而盡。
“奧托告訴我，琪亞娜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空眼睛死死地盯着奧托，聲音不似平時的溫和。
“我的朋友，你在說什麼？”
奧托對上星空的眼睛笑了一下，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是嗎？那麼班長對我們說的是簡單的偵查任務卻變成奪走律者的寶石，導致琪亞娜變成了那副樣子，不要和我說什麼寶石里的意志佔據了琪亞娜的身體，靈魂這方面我比你們懂。
如果只是短暫的佔據，那麼那套連我都沒有見過的女武神裝甲，一個外來的靈魂又怎麼會那麼迅速，恰好的在她的記憶里了解並創造出來。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的確在琪亞娜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同樣類似於律者寶石的力量。”
說完星空雙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奧托。
“不愧是精靈呢，這下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奧托裝模作樣的笑了兩下，看着星空的眯起的雙眼，他收斂了表情，緩緩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k423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說的不夠詳細，K423就是你口中的琪亞娜。
第二次崩壞的時候你也遇到了那個第二律者，k423……”
“琪亞娜。”
“什麼？”
“琪亞娜！”
“好的好的，我的朋友，琪亞娜就是利用第二律者的身體組織克隆出的複製人，是那一批克隆人之中，唯一一個可以承載第二律者力量的成功試驗品。”
奧托說完端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淺淺的抿了一口。
“你克隆過我？”
星空冷不丁的開口。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而且克隆是需要身體組織的，我可沒有拿到過你的身體組織呀。”
奧托笑着否認道。
“無所謂，反正精靈的力量是不可能被克隆的。”
星空站起來俯視着奧托，眼眸金光變暗，奧托只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變低了。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隱藏的很好我只感受到了你的執念，後來和這次之後我發現，你是個很純粹的傢伙，但純粹，往往容易走向極端。
我不在乎你究竟想幹什麼，也並不在意你克隆琪亞娜的目的，但是，如果你敢對琪亞娜，對聖芙蕾雅的大家動手。
人類，你見過星辰被暫停的模樣嗎？”
說完，星空轉身離去，但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奧托。
“雖然因為世界不同，規則不同，我的權柄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壓制，但即使是這樣………
天命，不過如此。”
語閉，星空摔門而去。
“哈哈，真不愧是以星空為名的精靈，那一瞬間我真的有種置身冰冷太空的感覺。”
奧托端起面前的紅酒杯搖晃着說道。
“我還是那個意思，玩腦子，六個他都玩不過你。但比力量，你的確不過如此。”
虛空萬藏如此說道。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說完奧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型空中艦里，駕駛座上的亞爾薇特撇了一眼坐在後面，看着窗外的星空。
嘴巴張張合合，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星空副隊長，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何以見得？”
“因為，你之前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溫暖，現在怎麼說呢……稍微有點冷？”
亞爾薇特如此說道。
“是嗎，大概是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不少事吧。”
星空閉上眼睛聲音低沉，片刻之後他忽然說道。
“亞爾薇特你覺得，奧托怎麼樣？”
“咦，奧托主教嗎？”
亞爾薇科沉默了一下，組織着語言。
“怎麼說呢，副隊長你和主教大人為什麼有矛盾，我不知道。
我在不滅之刃的時間不算短，因此，我也知道了一些關於天命不光彩的事情。
但這有什麼辦法，這就是人類呀。
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奧托主教可能對您做了很過分的事。
但是對於我們天命的女武神，對於內心被天命庇護的人們，奧托主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主教。”
亞爾薇特說完之後，悄悄的撇了一眼星空的臉色，發現他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之後，不再言語專心的駕駛空中艦。
確實，在被保護的人眼中，保護他們的人的確很好。
星空看着窗外，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雲，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我最近好像是有點不對勁，連亞爾薇特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都感覺到，唉，好煩，都怪奧托那傢伙。
下午，星空回到了聖芙蕾雅。
“我回來了。”
“你去哪了，音無同學說你有事，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也不和我們說一下。”
芽衣語氣里有着淡淡的不滿。
“沒什麼大事，就是奧托那傢伙有事找我，所以我就是去了一趟天命而已。”
星空坐在芽衣對面，語氣真誠。
“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就這樣忽然消失了。”
芽衣微微地下頭，劉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緒，只是聲音有些低落。
“知道了下次一定會告訴你們的，對了，怎麼只有你和布洛妮婭，她們呢？”
星空笑着說道，隨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疑惑的問道。
“琪亞娜被班長帶回來的時候還在昏迷，下午剛醒就被學園長帶去檢查身體了，順便把姬子老師也帶去檢查了一下。”
芽衣抬起頭，語氣一如平時一般溫柔。
“這樣啊。”
星空點了點頭，然後就感覺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低頭一看布洛妮婭潔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另一隻手裏拿着遊戲機。
邀請打遊戲的樣子不言而喻。
“不好意思布洛妮婭，我有點困，暫時不能陪你玩了。”
星空伸出手摸了摸布洛妮婭柔順的頭髮，輕聲說道。
“那好星空休息吧，布洛妮婭不打擾你了。”
布洛妮婭說完轉身繼續打遊戲。
星空打了個哈欠，和芽衣說了一下，躺到沙發上進入了睡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星空感覺到了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絲厭惡的氣息。
睜開眼睛，看清面前景象的瞬間星空愣在原地。
自己不是在芽衣她們宿舍沙發上睡覺嗎，這種宛如世界末日的場景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光所至，殘垣斷壁，火焰肆虐，滿目瘡夷。
思索了好久，星空瞳孔猛然縮小。
自己記憶里能和這裏對上的只有一個地方—聖芙蕾雅學園。
星空舔了舔嘴唇，向前走去，沒有走幾步，星空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鮮血染紅了殘破的衣衫，但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天命女武神的統一裝甲。
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程，屍體越來越多，越來越殘破，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以及地面一個又一個血泊，這些不斷刺激着星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空喃喃道，但很明顯，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
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星空看到了一把插在地上破碎的紅色大劍，依稀殘留着律者的氣息。
忽然星空像是想到了什麼，向著女武神宿舍的方向跑去。
越靠近哪裏火焰越強烈，建築殘骸越來越破損。
終於星空停下的腳步，瞳孔顫抖，表情變得猙獰。
芽衣，琪亞娜，布洛妮婭，姬子，德麗莎，符華，瓦爾特………還有許多自己不認識的人，此時他們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個用樹枝支撐起的石板上，彷彿睡著了一般。
就在星空準備上前的時候，他猛的發現在他們下面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隱隱約約有一道人影。
忽然，那道人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星空的位置。
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即使星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依舊感受到了那個傢伙對着自己笑了。
“找到……幾年……殺…你…”
下一秒星空再次睜開了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
過了幾秒鐘，星空才發現芽衣和布洛妮婭緊緊的抓着他的手，琪亞娜，德麗莎和姬子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
“你們這是？”
“害怕的時候，只要感到有人陪着，就不那麼害怕了。”
布洛妮婭看着星空的眼睛認真道。
“謝謝你們了，芽衣，布洛妮婭。”
星空看着自己被她們握住的手，輕聲說道，心裏暖暖的。
“星空你怎麼了，我們剛回來就看到你呼吸急促，眉頭緊鎖，她們兩個抓住你的手。”
德麗莎疑惑的詢問道。
“我做了一個夢。”
星空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什麼嘛，不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琪亞娜滿不在乎的說道。
姬子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用眼神警告琪亞娜閉嘴。
“這才是很奇怪的地方，我是不會做夢的。”
星空回憶理想夢中的場景，隨機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而且那裏給我的感覺很真實。”
星空不再說話，低頭沉思。
崩壞神？不，不對如果是祂不會用這種方式。
難道說，我那時模糊間感知到的傢伙是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