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標準
她預想過第一次錄製的時間會很久，但沒想到她從天亮錄到天黑，再錄到天邊微微泛白。凌晨四點關於張藝興那個他叫y」所以「累」的笑話也沒能讓已經累到心梗的羽漓有一絲的放鬆。
「聽說你昨天上海那邊結束了直接飛這的？」
張藝興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這個「昨天」好像有點問題。也不知道怎麼改口，羽漓揉着太陽穴，輕哼了一聲。
「今年特別忙。」
今年對她而言，會是很重要也很特別的一年。她要做很多很重要的事，國內的行程變多，撇開了很多海外的工作，身份上也會有不少轉變。
「馬上結束去哪？」
初評級結束，公佈未來三天的主題曲任務，剩下的就是練習生們的事了。他們最近幾天跟節目會比較頻繁，在往之後錄製，他們來的間隔時間將會拉長。
導師會來一天進行主題曲指導，但作為PD，他倒是可以等到三天後的驗收環節再來。羽漓捏了捏眉心，晃了下腦袋，讓自己已經有些疼的大腦稍微放鬆一些。
「我在這待三天。」
這裏是個影視基地，就算再來一個節目在這錄製，加她一個也仍然綽綽有餘。張藝興倒是沒想到，或者說，所有的導師都沒想到。
「你就留在這裏？」
王嘉爾的驚訝從語氣就能聽出，見羽漓點頭，他一聲「OG」，詢問。
「你是留下來有工作嗎？」
「接了個劇。」羽漓笑着，但沒說清，「在這剛好看看劇本，順便指導指導他們。」
說是三天的練習時間，其實除去節目組的拍攝、后采等一系列活動，他們實際聯繫時間加起來最長也差不多就一天半。
點到為止，大家也沒有再問。節目還有一段張藝興獨自錄製的一段，他們其他的導師在後台，有的還有工作，就先離開了。
鄧曉婷和褚涵莫先去她未來三天住的地方收拾了。她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住在這裏，基本上不是去片場就是來這，兩點一線。這裏節目組很近，導演甚至跟她說，專門為她在練習生們的邊上留了一件單獨的練習室，沒有攝像頭。雖然不大，但她可以一個人用。
甚至過年，她也不回去。
她今年沒有收到央視春晚的邀請。
說不遺憾，肯定是假的。原本有風聲說今年會邀請不少年輕的藝人，甚至上面透露似乎有過邀請她的意向。但無論如何，最終的結果就是，她沒有收到邀請。
換個角度，這可能也是好事。..
她似乎就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拍戲，好好當好ED，甚至有空可以好好研究她的音樂。
「原本師傅還喊我去他們那過年的。」
嚴羽漓拜了何老師當師傅，這件事圈內很快就傳開了，他倆也沒有藏着掩着。張藝興錄完了最後節目的收尾，回到休息室，和羽漓隨意地聊着。
「也沒去？」
「沒去。」
張藝興盯着羽漓，半晌，伸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怎麼還打人呢？」
不疼，甚至沒什麼感覺。但羽漓的眼淚說來就來，張藝興都差點被眼角的淚花唬到。
「哎呦——」
知道羽漓是裝的，但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還確實讓他束手無策。羽漓見好就收，抹了抹眼角的濕潤，清了清嗓子。
「行了行了，不還有工作嘛。」
「PD您慢走。」
得知她並不急着走，張藝興收拾好東西，先和李榮浩老師一起離開了大廠。羽漓坐在後台，身邊就一個麥姐和在她臉上作亂的化妝團隊。
「漓漓呀，要好好休息呀。」
「這臉色這麼不好看，皮膚狀態都沒以前好了。」
叮囑她水乳精華面膜等等等等護，她一邊幫着羽漓卸妝，一邊準備過會親手幫她進行簡單的護膚。羽漓閉着眼睛，一邊聽着一邊應着，別提有多乖巧。
麥姐在一旁看着羽漓，缺少睡眠的臉色沒有以前那麼白皙紅潤。
「回去好好睡一會吧。」
原定計劃是導師們明天去見那些練習生們，□□學到各個班教學，給所有人一些休息緩衝的時間。今晚總算是能早點睡了，可沒成想羽漓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等他們宿舍收拾好，今天晚上先去看看吧。」
「麥姐？」
沒有聽到同意或不同意，羽漓睜開眼睛，從鏡子裏看到麥姐凝視着鏡子裏的自己，目光帶着審視和擔憂。
「怎麼了啊？」
麥姐似乎突然意識到，她也快成年了。原本在海外，層出不窮過來遞紙條要號碼的就不少，都以她未成年為由擋了，可是現在回國了，甚至練習生中有比她年齡還小的。
「想什麼啊。」
羽漓的表情一瞬間有些不自然，但一閃而過的微妙沒能逃脫丁麥的視線。但下一秒，羽漓斬釘截鐵沒有一絲掩飾的否定，讓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真的很帥就是了。」羽漓頓了頓dy已經停下了手，開始在一旁收拾東西。
她起身轉向丁麥，主動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們啊。」
丁麥看着羽漓，對方眼神清澈，沒有絲毫閃躲。
「行了，不喜歡最好。」丁麥伸手捏了捏羽漓的臉，「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我不攔着。但做事要考慮後果，喜歡歸喜歡，戀愛歸戀愛，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還有。」丁麥扒開羽漓的手，兩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自己眼前，盯着她說，「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不要隨便什麼人都喜歡。有些人表面人模狗樣的，實際爛到骨子裏。」
「底線放高一點，你自己看看，你前有張藝興這樣的哥哥，有尹總葉總那樣標準的朋友，算起來可以從小認識的小凱……」
「我知道了。」
見丁麥越講越沒譜，在出現王俊凱的名字的時候，羽漓掙脫了丁麥的手，打斷了她。
「我心裏有數的，不會談戀愛。」
羽漓抬頭看了眼丁麥，又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麥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住的地方了。」
她摸了摸肚子，咬着下嘴唇，表情可憐兮兮的。
「我餓了。」
這個話題，也算是過去了。丁麥終於相信羽漓對於這些練習生確實沒有任何紅鸞心動的想法，乃至是戚然的弟弟，比她年歲長一點的戚敘，也沒有引起她的任何興趣。
到了晚上，睡醒的羽漓神清氣爽，打扮簡單利落，出發前往練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