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陰謀論（已修）

之後幾天，羽漓的生活很簡單，不過就是陪弟弟陪媽媽，逛，吃，睡，當然雷打不動地下午去看看王俊凱他們唱歌。

離假期還有一天，羽漓接到了來自韓國的電話。

「呦不塞呦，歐尼，怎麼了？」

「阿漓，趕快回來!」

「怎麼了？」

「我今天去社長辦公室，偷聽到公司好像要推新女團，就在男團出道后。」

「跟SHINee和F（x）的姐姐一樣，就隔一年推，兄妹團。」

「我剛剛去Theone老師那撒嬌，他告訴我是真的，而且現在雖然是男團淘汰賽，女練習生的表現也在被暗地裏打分。」

「你和我分很高啊，趕緊回來!」

電話那頭一串連珠炮一樣的韓語打過來，在邊上的王俊凱和王源除了一句「喲不塞喲」啥都沒聽懂。

但那樣的快語速，羽漓聽懂了。

記憶里2013年根本沒有推新女團，紅貝貝還是2014年S.M股票動蕩的時候提早一年緊急推出來的。

韓圈一直會有一種粉絲，叫家族飯。現在還沒有之後那麼嚴苛的網絡環境，師兄妹大多打親情牌。

當然，S.M家也不例外。

東方神起和BoA，SJ和少女時代，SHINee和F（x）。

當然，除了剛開始的SJ和少時，由於男團太火女團剛出，二者出道間隔時間太長，少時被噴慘了之外，其他兩組都是成功的。

閃函粉絲遍地走好吧。

「那行，我收拾一下東西，看訂到最快的機票。」

「行，那你趕快啊。」

「嗯。」

掛了電話，羽漓捏着手機，咬着嘴唇一言不發。

兩道疑惑的視線投過來，羽漓緩緩抬頭，眼睛是激動的有些泛紅，水光粼粼的。

「俊凱，王源，我可能，要出道了。」

*

要出道了？

要出道了!!!

嚴浩翔比嚴羽漓這個當事人還要開心，也不惱姐姐說好要陪他結果提前走，送她的一路上無比亢奮。

「那，媽，團團，我走了啊。」

「嗯，注意安全。」

「姐姐，能不叫這個嗎？」嚴浩翔所有不舍的話，倒是被這個稱呼勸退了。

「不能喲，姐姐的小糯米糰子。」

羽漓伸手揉亂了嚴浩翔的頭髮，帶着不舍：「記得給姐姐加油啊。」

*

第二天清晨，羽漓推開宿舍的門，屋內昏暗，雅茜還沒睡醒。

把行李放好，不過才四點多。

看了眼雅茜定的鬧鐘是6點30分，羽漓靠在床邊坐着，閉了會眼睛。

直到鈴聲響起，半晌，雅茜揉着眼睛推了推羽漓。

「走了阿漓，理事讓我們直接去樓上的x號練習室」

*

樓上的練習室，不是用來上課的，就是給予出道預備的練習生的。

即使不是代表夢想開始的藍天白雲練習室，但能上樓，也是一種幸福。

推開門，裏面的三個女孩轉頭，看向門口的來人。

「阿漓，我給你介紹一下。」

雅茜提前一天見過了，從邊上三個女孩站好，第一次見面，有些拘謹。

之後打招呼，羽漓才知道。

許思琪，Seait茜荷蕾，1996年生，美籍華裔。

金恩娜，Nina妮娜，1996年生，法籍韓裔。

韓熙兒，Coral卡洛兒，1995年生，俄籍韓裔，從小在兩國交替生活長大，四個人中最大的。

「是管事姐姐說社長讓我一起訓練，所以我才瘋all你回來。」

能上樓，就說明公司的重視。基本上不出意外人就是准預備出道組的了。

大家其實都心照不宣地明白，面前的人會是於自己而言什麼樣的存在。

*

一天的練習下來，出乎意人配合很好。

結束之後圍成一圈，坐在練習室的地板上。

美籍華裔，俄國，法國，韓國，中國。

這要成團了，還真——國際化啊。

「不過，為什麼是我？」

雅茜還挺好奇的，男生那還在大逃殺，越臨近最後越緊張。

她們倒好，直接高層就定了。

朴雅茜：「聽說是社長親自決定的。」

韓熙兒：「可是，為什麼是我們？」

……

金恩娜默默舉手：「管事姐姐說是我們平時表現好，你們信嗎？」

得到四個異口同聲的回答「不信」，她放下手。

「雖然我也不信，可是，還能是為什麼？」

一直沒有出聲的羽漓腦中陰謀陽謀過了一圈，沒個結果。

「誒呀，大晚上的咱們也別在這瞎猜了。明天我直接去問李秀滿社長。」

「我要回宿舍了，叫車走，有沒有一起的？」

「我！」

「我也去！」

「一起！」

除了韓熙兒，都報名了。

「熙兒不走嗎？」

「啊？哦，我不住宿舍，明天早上公司見，你們去吧。」

那正好，一輛車坐得下了。

回去的路上，雅茜突然問羽漓，她真的打算直接去問社長嗎？

前排的金恩娜回頭了，邊上的許思琪也看過來。

「真的啊，不開玩笑。」

嚴羽漓沒說，她不僅打算去找李秀滿，她還打算跟李秀滿談談條件。

也是到了宿舍才知道，原來金恩娜和許思琪，她倆一間宿舍，就住在羽漓和朴雅茜兩人樓下。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明天一起吃早飯。」

「行，你倆下樓的時候來敲個門。」

「那早點去公司？」

「可以。」

兩個上樓，兩個右轉。

好在，碰巧的那幾十億之一的概率，她們遇到的，是讓自己舒服的人。

*

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四個女孩下意識想要往樓下走，半路上停下腳步。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對視一眼，再退回去。上樓推門進去，韓熙兒已經在那了。

「熙兒，早。」

「嗯，早啊。阿漓呢？沒跟你們一起來？」

到最後一個許思琪進來關上門，也沒見到羽漓。

「哦，她找社長去了。」

*

李秀滿在建立S.M之前，自己也是藝人。所以比起完全的資本家來說，他對藝人會更有溫度。

別說什麼S.M壓榨，很多事情即使李秀滿護着，但也不能左右高層所有人共同的決定。

現在社長辦公室里，李秀滿繞有性質看着面前這個才11歲（韓國算法）的小姑娘。

很難得啊，這麼小卻有這樣的脾氣和性子。

這應該是自己，眼光最好的一個了。

「羽漓啊，進公司多久了？」

「一年多，馬上兩年了。」

李秀滿還幫她過了一個生日，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旁人。

「我一直覺得，不吝惜地告訴你，我認為你是我招進來最有潛力的孩子。」

「康桑密達，社長nin。」

李秀滿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讓羽漓坐下。沒有多客氣，羽漓坐好。

「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決定是你們？」

「內。」

「你要不猜猜。」

李秀滿兩手撐着頭，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即使是和藹的笑容，也滿是算計和精明。

就好像是，透過他的笑容，羽漓能看到他背後老狐狸的尾巴在搖擺。

但眼底是真誠。

羽漓看人很準的，誰是好心誰是虛偽，她看得出來。

「管事姐姐說是我們表現好，但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怎麼？覺得自己表現的都不好嗎？」

「阿尼。」羽漓搖了搖頭：「我只是不認為表現好就足以讓公司推我們出道。」

她昨晚在宿舍和朴雅茜理了很久她的共同點，一無所獲。

還是今天一早碰到幾個練習生，聽他們在聊是怎麼進公司的時候，羽漓才突然恍然大悟。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都是被李秀滿親自招進來的人。

整個公司，同齡同批次里，只有她女生，是從面試到錄用，全程被李秀滿親自招進來的。

「這是理由嗎？」

李秀滿盯着羽漓，沒有說話，只是笑容不減反增。

「繼續說，你還猜到了什麼？」

還能跟什麼有關呢？

兄妹團，家族，類似於——說難聽點，叫捆綁！

結合公司最近有的風言風語，說李秀滿社長即將退位。李秀滿位居藝人總監之後，接手社長位置的是金英敏理事長。

可是不管是誰，都會推自己的團，可以簡稱為陣營，總要培養自己的人。

那麼——

李秀滿看着羽漓不說話，羽漓也就沒有聲音，低頭專心想着。

「怎麼樣？有想法嗎？」

「或許……」羽漓在猶豫合適的說法，「社長您，打算稍作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