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回國（已修）

「內，前輩nin，我叫邊伯賢，是新來的練習生。」

又是猛的一個九十度鞠躬，初次見面的拘謹表現的淋漓盡致。多年之後眾人看着在面前無法無天的邊伯賢，都深深感慨時間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不少。

但現在，雅茜趕緊讓人起來：「哎一古，是跟你們在一起待久了嗎？」

「放輕鬆就好了，我們都很好相處的。」

世勛不說話的表情有些冷，但好在有一個大白牙都可以反光的朴燦烈在邊上。

場面緩和不少，就在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剛才隔壁的那個練習生。

進來的張藝興一愣，看着房間裏的人。

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兩個競爭的對手，還有兩個女生。

「藝興哥，來了，來吃飯來吃飯。」

在場跟張藝興最熟悉的應該就是從一進公司開始就受到這個哥哥照顧的羽漓。

張藝興這個人面對不熟的人會很靦腆，但認識久了應該都會發現他體內深藏的有趣的靈魂。還有那種莫名的責任感和原則，在那些特製的趨勢下，他才會主動照顧那個跟自己都來自中國的小妹妹。

「哥哥，進來坐。這個是邊伯賢，剛進公司」

羽漓笑着用中文喊了一聲張藝興，介紹邊伯賢再用回韓語，方便在場的人聽。

「哦，是你……」

張藝興抬頭，正好看見站在一邊絞着手指的邊伯賢。

「藝興哥你認識？」

「剛才，進練習室，我的……」

語法還有問題，張藝興長沙腔塑料韓語還有待矯正。

「啊，正好，大家一起吃吧。」

一群人盤腿圍成一圈在練習室中央坐好，很自覺的空了個位置出來。

雅茜招了招手，羽漓見他不動，把他拽了下來，一個一個跟他介紹。

「我叫朴燦烈，1992年11月27日生。」還沒等羽漓開口，朴燦烈就先出聲，「這是吳世勛。」

有人先開了頭，之後就很順利了：「我叫朴雅茜，1998年7月6日生，應該是除了漓漓之外年齡最小的。」

「我叫嚴羽漓，叫我羽漓就好。這個哥哥是張藝興，1991年10月07日生，跟我一樣是中國人，伯賢歐巴你剛剛應該見過，隔壁的那個練習室。。」

「是不是……那個神級……」

伯賢進來的時候好像聽人說到過。

「阿尼!」張藝興剛反駁，就被雅茜的話堵住了後面的聲音。

「沒錯，你面前，兩個神級練習生，都在這了。」

「歐尼……」羽漓無奈：「那是神經病級吧。」

「然後……我是最晚進公司的，年齡也是最小的……誒，你要不猜猜我多大？」

邊伯賢愣住了。

韓國女孩的年齡那是好猜的嗎？

你看着成熟知性，人家可能才初中。

你看着可愛幼稚，人家可能大學都畢業了。

小學生都開始化妝的國家，猜女生年齡？

「……98？」

跟雅茜一樣。

「阿尼呦。」阿漓喝了口可樂，笑笑：「我是2001年的，9月23日。」

「？啊……對不起!」

把你說老了真的十分抱歉!

坐着也能鞠躬的技能很神奇，羽漓趕緊說沒事。

「嗯，到你了。」

「啊，內!」

他叫邊伯賢，土生土長韓國人。1992年05月06日出生，前不久S.M.CastingSyste來的。

「我，中文，很嚎。」

「泥夠了。」

「噗——」

把雅茜的爪子拍開，羽漓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湯飯。

*

第一次見面，有夠烏龍。在一起吃了一頓，你聽得懂我聽不懂，你聽不懂我聽得懂的午餐。

不過，羽漓對着伯賢說讓他吃的時候，把雞腿塞進他手裏這個動作，兩個人都懂了。

吃唄。

肢體動作是全世界通用的語言。

心裏最初因為同為男生的芥蒂也漸漸放下，轉換為動力。

「好了，我回去練習了。」

今天吃東西耽誤太多時間，按以往，張藝興那是10分鐘草草搞定繼續練的風格。

現在是2011年，S.M公司要出新男團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男人的戰鬥，對於像雅茜羽漓這樣的女練習生，這一段時間會比他們輕鬆的多。

120多人的大逃殺已經開始，每周淘汰，每月淘汰，最後只會留下12個人。

現在已經歷時過半了，這兩人這個時候來，也是不小的競爭壓力。

「行，哥你這杯水帶着，訓練注意你的腰，別最後跟俊勉哥一樣臨出道被傷給耽誤了。」

金俊勉也是預備出道組的，本來應該跟SHINee一起出道，最後因為傷錯過了機會，這一等就又是好幾年。

「你們加油，一定會出道的，再難也就最後堅持這幾個月了。」

羽漓收拾着東西，給張藝興，朴燦烈、吳世勛他們一人塞點紅參汁啊維他命啥的。

「給其他哥哥帶點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要注意。」

「過兩天我回國，給你們帶點國內的一些保健品，中藥啊什麼的。黃芪補氣，總感覺比紅參有用。」

「你回去？」

「嗯。」羽漓歪了歪頭，「我也大半年沒回過家了。」

*

雅茜之前跟羽漓放假去中國待了兩天，那種神仙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樂。

特別是重慶的美食，雅茜一個不太能吃辣的人也根本停不下來。就是羽漓很好奇，為什麼短短兩天時間，雅茜的中文就染上了濃重的重慶口音。

本來這一次雅茜還想跟着羽漓一起去，再度回味那一段美好的記憶，但無奈她學校有事，去不了。

臨走的時候，她還揪着羽漓吐槽：

「你怎麼平時不學考試還能過呢？啊？」

羽漓來韓國之後，公司把她送去學校了。因為韓國年齡算法比中國多一，所以羽漓現在算是跳級在上學。

因為練習生，還是借讀，羽漓只要去學校考試，能過就行。

關鍵是羽漓不僅能過，而且每次都過得漂亮。

*

回國，也不過就給了3天的時間。

為了讓練習生對公司有歸屬感，特別是海外練習生，公司會有意阻止海外練習生與家中經常聯繫，以便適應公司為新「家」，其實說白了也就更好控制。

羽漓也真的是一年多沒回過一次家了，不然公司這次假也不一定批。

「弟弟啊，想不想姐姐？」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環境，空氣里都瀰漫著熟悉的味道。

一下飛機，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那個最白的彷彿在發光的白糯米糍糰子。羽漓揉着嚴浩翔的腦袋，抬頭看着媽媽。

「媽。」

回家的路上，三個人嘻嘻鬧鬧。3歲的年齡差雖然不算太大，但嚴羽漓足夠讓嚴浩翔真心實意地叫一聲姐姐。

「這小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聽你話。」

媽媽有些好笑的看着對着姐姐耍寶的男孩，對於大女兒回家的這一番團聚，快樂無以言表。

家裏，跟羽漓離開的時候佈置沒什麼不同，房間被子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整理。羽漓倒在床上，放任自己陷在被窩裏，是過去那段時間裏難以奢求的放鬆。

「媽，我想吃你做的飯了。」

羽漓聲音軟軟地跟自己母親表達對韓國泡菜的不滿。

「行啊，明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那明天中午呢？

媽媽要上班，弟弟要上學。

羽漓思考了一會。

出去吃吧，方便一點。

她也許久，沒有逛過重慶大街小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