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華的變化
元辰夜看着欣喜若狂的皇帝,再次重複的說了一遍。
「五千副金衣甲作為交換,陛下覺得如何?」
金衣甲顧名思義,由層層金子打造而成的護體軟甲,與戰場上可謂是刀槍不入,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北臨正是靠着這獨一無二的金衣甲,從富饒之國一躍成為了四國之首,隱隱有一統天下的趨勢。
然而金衣甲耗費人力物力,打造極為艱難,也只有北臨富饒,才敢如此做。
皇帝豈會不知金衣甲的珍貴程度,但他還是表現的有些猶豫,元辰夜十分厭惡皇帝的貪婪,但比起他的卿卿,這一切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再加一株天山雪蓮。」元辰夜明白皇帝最想要什麼,他最想要的不是金衣甲,而是自己的命。
「好!」皇帝一聽天山雪蓮,整個人如煥發了新生般,答應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賜婚,成婚,入洞房。一切彷彿順理成章一般,進行的無半點差池。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睿王的黯然退場,他就像是一個陪襯,默默的,絲毫不起眼。
愧疚溢滿了心口,趙子衿還是叫住了睿王。
「睿王殿下,留步。」
睿王重燁生的同樣俊美非凡,只是比起重華終是遜色了些,重燁的身上沒有重華溫潤的氣質,而是一股生人勿近,冷淡疏離的氣質。
「公主讓我成了整個帝都的笑話,如今喚我可是還有事?」
重燁雙手環抱於胸前,自嘲的笑道。
「對不起,我把你的婚禮搞砸了。你心中不滿,我感同身受。所以你若需要,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趙子衿目露誠懇,抱歉的說道。
「呵,我的一生本就被人操控,還有什麼所求?公主還是留着餘力,給自己吧。」重燁沒有再理會趙子衿,轉身大踏步離去。
看着重燁蕭條空寂的背影,趙子衿緊抿薄唇,深深的自責感壓迫着她。
今日行事過於魯莽,只顧及素素,卻沒有問問無辜的重燁。成親當天妻子成了別人的,還是他皇嫂,何其的諷刺啊。
「今日之事,你對他有愧,那我呢?你可曾想過?」重華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趙子衿的面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趙子衿,避無可避。
對上這樣的目光,趙子衿心一沉,斟酌着措辭,手心已經冒出了溫熱的細汗。
「你沒有拒絕,不是嗎?」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趙子衿便後悔了。中文網
自己的語氣,像極了吃醋的模樣。重華眸光微閃,希望的火苗重新在內心燃燒了起來,剎那間變成了遼源大火,勢不可擋。
「南照的皇后只能是你,也只會是你。子衿,你別想逃。」往日的溫潤不復存在,有的是令人窒息的霸道。
趙子衿被這樣的重華驚的倒退了幾步,腰肢被牢牢的禁錮住了,危險的氣息在慢慢逼近。
「子衿,我會善待素素,畢竟是她救了你。我心裏只有你,容不下別人,所以她永遠得不到我的愛。」
「等我,待我成了南照的皇帝,便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婚姻!屆時,迎娶你為後。」
趙子衿看着重華眼底爆發出來的勢在必得,內心不心動那是假的。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被偏愛。
「洞房花燭,大喜之日,太子殿下不該同別的女子說這些,且我身有婚約,請殿下自重。」趙子衿用力掙脫了重華的懷抱,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
待到趙子衿的身影越來越遠,躲在暗處的紫色身影,緩步走了出來。周身散發著陰冷肅殺的氣勢,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你永遠坐不上那個位置,子衿是我的妻,你最好不要在打她的注意。」元辰夜冷冷啟口,語氣嗜血。
「名不正言不順的妻嗎?元辰夜,你也不過如此。你若愛她,又豈會讓她受傷,又豈會失憶,豈會將你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目光碰撞,衣角剎那間無風自動,空氣中瘋狂涌動着的暗流昭示着兩人的較量。
周遭的風驀然一停,兩人嘴角同時溢出了腥紅的血。一場無形的交鋒並沒有分出高低勝負,反而讓兩人燃起了更恐怖的勝負欲。
利劍出鞘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兩人同時手持利劍,騰空飛起,一紅一紫的兩道身影在空中纏鬥了起來,招招狠辣,直攻對方要害,頃刻之間便打的難捨難分。
趙子衿漫無目的在皇宮內行走,悵然若失的她想要找個無人的地方,理一理繁亂複雜的頭緒。
假山的後面有一座涼亭,趙子衿見四下無人,便朝着涼亭的中央走了過去。
穿過拱橋,看着被荷花覆蓋的涼亭,趙子衿徑直走了過去。一道紅色的身影手持白玉杯,立於亭內,以酒作伴,獨自暢飲。
趙子衿瞅見紅色身影,便已經猜到了是誰,今日能着紅色衣衫的人除了剛同她見過面的重華,便只剩重燁了。
腳下一頓,趙子衿轉身,不打算前去打擾。畢竟重燁會在這借酒消愁,都是她造成的,不是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公主可曾聽說過?」
重燁涼薄的聲音透過層層荷花,直抵趙子衿的腦海,如煙花般渲染炸開。腦海中閃現重重片段,如流星轉瞬即逝,捉摸不透。
趙子衿被腦中奇怪的現象晃了一下神,故而停下了步伐,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願聞其詳。」
「素素嫁與皇兄,我覺甚好。她得償所願,你功不可沒。」
「可是皇兄心悅之人不是她,她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她還是那麼傻,傻得一意孤行。」
說起素素時重燁臉上有着寵溺的笑容,慢慢的變成了落寞,隨即面無表情。
「你幫了她,卻也害了她。」
「這是她想要的結果,酸甜苦辣都由她自己嘗,何來的所謂害?不過是個痴情人罷了。」
趙子衿不予苟同的反駁,殷素素明知嫁給重華是空歡喜一場,卻依舊執意要嫁,自己幫助她完成了夙願,至於今日是福是禍與自己又有何干?
「公主真是清醒的令人可怕!我竟一時不知皇兄與國師為何會心悅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