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去兮，別矣！
說實話，有時候，不知者才是最幸福的……
“為什麼選你嗎？你真的要聽嗎？”陸婉苑怯怯的，又帶有意思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我快被逼瘋了。你說吧。說出來，不管事實如何，只要你沒有騙我，我就原諒你。”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真的確定要聽嗎？”陸婉苑還不死心，竟然再問了一遍，“你確定要聽的話，我要你先發誓無論聽到什麼都不準說給第三個人，還有必須保證要原諒我！”
“那你的那個姐姐也不說嗎？你的那個姐姐我認識嗎？”
“好吧，除了她，其餘人都不可以說！”陸婉苑先強調了一遍，然後正了正色，才開始說道，“我的姐姐，是一個你很熟悉的人——姜萌萌。”
“不對！我們翻臉那天，她在班上！”我滿臉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我心中的兩個女神竟然就是騙我的兩個主角！這如何可以讓我冷靜下來？
“那很簡單。”陸婉苑很是不滿我打斷她說話，但是看到我的臉色很不好，也就沒有和以前一樣對我動手，“我攔住你說話的時候，她跑回到了教室。對於全校的女子短跑冠軍，這點路程，一分鐘就可以搞定。而我和你說話時間就已經超過了五分鐘。”陸婉苑有點膽怯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后，才接著說道，“至於為什麼選擇你來當作賭注，是因為開始打賭的那一天，我們約定，第十個進入到校門的男生就是我們的用來競爭的對象，而那個人就是你了。”
“哦。謝謝你們啊！我很是幸運的嘛！”我咬牙切齒的低喝道。
“之後我們就通過各種渠道來與你親近。只是……”陸婉苑定定的看着我，“韓笑，我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會對你有了好感！當你從樹林裏衝出的那一刻，我驚呆了；當你質問我的時候，我嚇住了；當你寫給我那首絕情詩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說到這裏，陸婉苑已經開始哽咽了。“之後……我直接認輸了。這是從爸媽分開的幾年裏，我第一次主動的認輸，也是我第一次輸給了我的姐姐——陸婉珺。也就是現在的姜萌萌。她比我大一歲，但是上學比我晚一年，這也是我為何會和她同級的原因。至於她是不是也對你真的動心了，我想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的吧？”
“我看不出來……”我淡淡的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那我……我對你是不是真的你也看不出來嗎？”陸婉苑哭着對我吼着，“韓笑，你真的好狠心！你竟然可以那麼久對我不聞不問的！黑可以那麼自然的和其他人談笑風生！你……”
“你看到我在一個月裏瘦了八斤嗎？你看到我冷漠到看着劉老太哭到眼紅腫而無所作為嗎？你看到我因為你……算了，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麼多呢？陸大小姐，你現在這麼朝我吼着，這麼自然的，沒有絲毫的悔意的對我吼着，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初戀對男生來說是多麼重要而神聖的事情嗎？你知道被自己的初戀欺騙的那麼絕然，那麼徹底的男生心裏要受到多麼大的打擊嗎？你知道我在家裏的日記寫了多少只要你主動和我坦白我就原諒你的篇章嗎？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和一個瘋子一樣的學習，像瘋子一樣的對待任何的事情——瘋笑、瘋玩、瘋學是為了什麼嗎？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想用這種辦法來……來讓自己可以麻痹自己的感官，來克制自己看到你的時候可以那麼冷漠的看着你處於那種狀況而等閑視之。我……”我停住了咆哮，因為我想我現在知道陸婉苑對我是什麼心態了……
回頭，舉步，目標——教室。
但是腳步卻邁不開了，因為我的手臂被抓住了。
“韓笑！我不准你走！”陸婉苑尖叫着，正處於變聲階段的她聲音語法的高亢，尖銳……
“你拉得住我，拉的住我的心嗎？你拉的住你心裏的真正態度嗎？”我轉頭看了看她，“放手吧，都放開點，都輕鬆點……”
陸婉苑緊抓的手慢慢的放鬆，直到最後無力的垂下，連帶着身子都低了下去，直到最後，她終於蹲坐在地，嚎啕大哭……
“別哭了……”不愧是陸婉苑，知道我一看到女孩兒哭就會心軟。
“我不要你管我！”陸婉苑嗚咽着說道。
“那好，我不管了，我走了。”
“不准你走！”
“讓他走！”身後，不知何時姜萌萌到了我的身後。
“你來幹嘛？”陸婉苑迅速擦乾眼淚並站了起來。
“你這是在幹嗎？在哀求嗎？在不甘心自己的失敗嗎？還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他動了心？”姜萌萌聲音冰冷到了極點。“別裝了，芷芷！你不是對他動了心，你只是覺得付出那麼多，自己卻沒有贏到最後，只是覺得不甘心吧？你是不是每天都覺得要不是那天的意外，你就可以一路贏下去。是不是？”
“不是的！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最清楚。韓笑，走吧，這裏沒你的事情了。”姜萌萌轉身看了眼我，“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姐妹兩人不對在先，在這裏向你道歉。但是，這是我們的姐妹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與你無關，以後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你……我……”我想要確認一下某些事情，但是姜萌萌沒有給我機會。
“別妄想了，我妹妹都沒有對你動心，我怎麼可能動心？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把我妹妹弄成這樣的人親近嗎？”姜萌萌聲音很是凄然，卻又決然……
“好！好！好！”我只說了這三個字，之後頭也不回的離去。我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決然，竟是兩年半的分別之期的開始。
“姐……你為什麼要這樣……”
“聽天由命吧，有些事情不是刻意強求的。”
“可是，明明你是……”
“算了！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這大概就是緣盡了吧……”
只是我不知曉，這些話語是在我已走遠之時，從兩個相擁而泣的麗人口中吐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完全鬧翻的原因，第二天，全校有了一個勁爆的消息——全校前十名之二——姜萌萌、陸婉苑轉學了！
聽到這個消息，明明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但是還是忍不住嘴巴撇了撇——這幹嘛？明明又不是我的原因！我幹嘛這麼在意？
時間是最好的忘情水，至少對於我這種神經超大條的人來說——是的！
幾個月後，我淡淡的遺忘了很多多事情——忘卻了曾經的歡笑，忘記了曾經的追逐打鬧，忘記了風中輕吟的話語，也忘記了那個歡笑的和容易害羞的女孩兒……
徐涵茗倒是像是吃錯了葯，每天都蹭到我身邊，不停地打探有關她們兩人的消息，以期可以確認自己曾經對我與她們兩人的關係的判斷正確與否；以滿足自己被稱為徐大偵探的心理……
我諱莫如深，絕口不言有關她們二人的事情，半個月不到，“徐大偵探”就沒有了所謂的探求興趣，而我也終於，或許是真的遺忘了吧……
時間飛逝中……報考學校，期末考試、期中考試、摸底考試，我的成績一直都穩定在全校前五名，直到最後的……中考。
“這是我們最後的戰役了！大家要放鬆身心，全神貫注，集中精力，爭取考出自己最好的成績！”
而我只做到了放鬆身心，考試的時候，我寫的很快，除了英語，其餘每科都睡了最少半個小時……
“喂！這位同學！該收卷子了！”監考老師滿臉厭惡的看着我，沒辦法，睡覺愛流口水的我每張卷子都是濕濕的，監考老師沒揍我已經是很難得了……
考完試，同場考試的徐涵茗滿臉揶揄的問道，“睡得怎麼樣？”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問，“考得怎麼樣？”
直到考試成績出來后，所有人傻眼了，我是全校第二名，與學霸趙奵考試成績只差三分！英語成績，首次成為全校第一名，這時，我卻沒有半點的興奮，有的只是想到了某個我以為我已經遺忘的那兩個女孩兒……
“對不起，撞到我實在不好意思哈。”
“嘻嘻……撞到你我很不應該。”
“你喜歡喝哪個牌子的水啊？”
“……”
“那我隨便買了啊。”
正在思考中，成績單旁邊的徐涵茗來找我了，“說！你是不是作弊了？老實交代！”
“什麼？”我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你怎麼可能考這麼好？”徐涵茗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小姐才考第四名，你怎麼能考第二名？”
“之前的考試我有一次超過你的嗎？誰讓你這次非要落出了前三？”我心不在焉的回答者。
“這是不是就是愛情的力量啊？”徐涵茗久違的偵探情節就出來了。
“和你嗎？”我轉頭仔仔細細的盯着她看了一遍，“長頭髮，小鼻子。都行。但是眼睛太小了！”
“姓韓的！”
“你奈我何？啊……”
“我奈你何？我咬你能！”
“君子動口不動手！”
“第一，我不是君子，而是小女人；第二，我動的不就是口嗎？”徐涵茗滿臉“你是白痴”的神情……
“你已被本校錄取……”通知書上所有的字我都沒有看，倒是劉老太滿臉欣喜的站在街門口大聲的像演講似的朗誦着。
“看看人家小天，從小就懂事。”
“人家一看就是清華北大的料……”
“……”
諸如此類的話語讓我噁心得慌，明明小學一年級時，因為我的語文差的全村聞名，很多人，包括現在誇我的人中，九層都笑話過韓老頭家裏男丁難成氣候……
人心啊！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扭頭就會了自己的屋裏。就這樣，宅男生活正式成為了我的生活標準。除了不方便的事情，我的所有都是在自己的屋裏解決。中間除了報名，就一直沒有出去過……
“韓笑？你怎麼在這裏？”高中開學后，由於提前到校，還沒有正式上課，我就在學校里轉了轉，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外甥女啊！”我笑着看了眼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