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趕盡殺絕

「又怎麼了？」李之瑤轉身好奇道。

杜衡眨巴眼。

也沒怎麼，就是發現老闆你朋友咋都這麼喜歡坑你呢？

【二手凱迪拉克DTS，事故車，更換原廠零件部位分別是……總計更換41%，價值850000】

「老闆你這車……」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幹嘛？」

「那老闆我直說了啊，這輛車零件被大量更換過，可能是事故車，反正肯定不是新車。老闆你這閨蜜怕是……要不您送車店再檢查一下？」

李之瑤先是愣住。

過了許久，自嘲一笑搖頭。

「不用檢查了，我昨天就發現手感不對。」

「本以為是剛上手的原因，可現在看來，呵，什麼朋友閨蜜，這一個兩個的，都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再加上那任遠航……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李之瑤做人這麼失敗。」

李之瑤神情落寞。

杜衡默默掏出一張紙巾：「老闆你放心，還有我呢。」

「我沒哭。」

可你眼眶都紅了。

但看李之瑤確實沒被氣出眼淚水，杜衡又默默收回紙巾。

「老闆，你犯不着為這些敗類生氣。我爸住院我找人借錢，沒有一個親戚肯借，我比你慘多了。」

「所以說，靠人不如靠自己！」

李之瑤面容一肅，身上的落寞轉瞬而逝。

「你來開車，導航下溝村。」

「老闆你是說盜墓團伙最多的那個下溝村？那邊村民好凶鬥狠，貌似出過不少命案。尤其他們村長，聽說手上有好幾條人命！」

「不用怕，我是受邀參加拍賣會，你跟我一起就不會有安全問題。」

「我是擔心老闆您的安危。畢竟我爸治病的錢，還得靠老闆你一起發財。」

「下溝村那幫土夫子可不敢動我，走。」

前往下溝村路上，李之瑤撥出一個電話。

「福管家，這裏有三個人，你記一下……總之，三天之內，我要看見梁曉莉、張蘭、任遠航在各自行當都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敢坑我的錢，找死！」

杜衡開着車。

越聽越正襟危坐。

美女老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這發起狠來，是真趕盡殺絕啊！

到了下溝村路口。

李之瑤掏出一張請帖，有穿黑西服的人專門迎接。

「李老闆還有這位先生，請隨我來。」

在迎賓小哥帶領下，兩人一起到了拍賣會展廳。

拍賣展廳是一棟三層的超大會所，修建得非常闊氣，金碧輝煌雕樑畫棟，與四周低矮磚瓦房格格不入。

進入內部后，已經有不少人正在展廳內各個展位前閑逛。

「二樓正在進行翡翠毛料拍賣，古董拍賣要到九點半開始。兩位可以上去，也可以先在一樓各展位，鑒賞各類展品。」

「所有展位上物品，都會進入拍賣流程。這裏面有古董，有玉石翡翠，有各種國際奢侈品……」

「謝謝，接下來我們自己看就行。」

「好的，老闆們好好玩，有事請隨時喊我們。」

「這拍賣會怎麼什麼東西都有？而且還提前將拍品展示出來，不怕有人偷或者搶嗎？」杜衡好奇問道。

「地下拍賣會一直如此。」

李之瑤仔細解釋着。

「這些拍品來歷很雜，有走私過來的，有盜墓出來的，還有乾脆就是仿品。想買到好東西，只能靠自己的眼力。」

「提前展示，就是讓買家能多些時間鑒定。」

「至於你說偷或者搶，這可是地下拍賣行。若有人偷搶，下溝村必與之不死不休。為些不知真假的東西搭上自己小命，不值得。」

杜衡若有所思，確實是這麼個理。

「你先自己看看，我遇到熟人了，得去打個招呼。」

李之瑤徑直離開。

杜衡從這堆國際知名的奢侈品，看到那堆珠光寶氣的玉石，再看到那一件件精美的各朝古董。

越看越眼花繚亂。

最終，杜衡的腳步在一套古董瓷器的展位前停住。

琺琅彩杏林春燕圓碗、白瓷琺琅鳳首瓶、青瓷琺琅彩覆蓮紋盤……眼中所見字跡顯示，每一件瓷器，都是真品。

杜衡記得老闆一直想收購一套古董瓷器。

據說是想當做壽禮，送給她一個特別喜歡收藏瓷器的長輩。

「怎麼了？一直在看這些瓷器？」

李之瑤不知何時走到杜衡身旁。

「老闆，你要不要過會把這一套買下來？我記得你一直在收古董瓷器來着。」

「這些？看着太新了吧？」

「就是啊，小白臉，我看你這是想坑你們老闆錢啊！這麼新的古董，也敢勸你們老闆買？」有路人插嘴。

杜衡沒有理會路人。

而是只跟李之瑤解釋：「之所以看着新，那是因為保存完好。老闆你看這釉質，光澤里似含油，並且油光極為自然，是典型的老瓷器。」

「那是人家做的假，你個憨批！」

路人再次插嘴：「瑤瑤你別被他……」

沒等路人繼續說，李之瑤直接不客氣地出言打斷：「孫先生，各自鑒定各自的，麻煩你遠遠的可以嗎？再打擾我鑒定，我就喊安保人員了。」

「還有，別喊我瑤瑤，我跟你真不熟！」

將煩人蒼蠅趕走後。

李之瑤開始認真鑒定眼前這批古董瓷器。

「我確實一直想湊一套古董瓷器，但是杜衡，你有幾分把握確定這些是真的？」

「十分！」

「不準說大話。」

「我沒說大話，我敢打包票這些都是真的。」

「連那些鑒定大師都不敢保證自己一直不打眼，誰給你的這自信？任遠航說出去是從未失手，可其實那只是桃李齋對外美化而已。」

「自信？仙人給的。」

他眼睛這能力是房爺爺給的，而房爺爺疑似仙人，所以杜衡自覺這話其實沒毛病。

李之瑤沒好氣挖了他一眼。

「正經點。既然你堅持，等拍賣時我會拍下這套古董瓷器。反正你記住一點，只有我買到真品，你才能拿到提成。」

「謝謝老闆信任。」

「把這批拍品編號記下，我們去二樓看翡翠毛料拍賣。」

「老闆想賭石嗎？我可以幫忙。」

「我倒是想玩，但賭石十賭九輸，我可不浪費錢。另外，你說你古董鑒定厲害我勉強信，可賭石這東西，你接觸過嗎？」

「老闆，我真會。」

「你會也沒用，反正你老闆今天不可能賭石，你沒提成可拿。」

「老闆你信我。」

「好，信你，上樓。」李之瑤依舊敷衍的語氣。

到了二樓拍賣大廳。

杜衡坐下後為證明自己，便開始給美女老闆指點江山。

「這一刀，必不出綠！」

這地下拍賣行學的賭石場，拍賣翡翠毛料的流程，搞得非常刺激。

現場拍下，現場解石。

要是解出翡翠后想當場賣掉，還會幫忙進行二次拍賣。

杜衡指指點點的就是解石。

李之瑤聽着直翻白眼。

「賭石賭漲才稀奇，你一直說不出綠，可沒法證明你懂賭石。」

「那就這個十三號翡翠毛料，誰買誰賺！」

杜衡篤定看着李之瑤。

「別看我，你老闆不買。今天是來買古董的，你別本末倒置。」李之瑤才不信杜衡真懂賭石。

「老闆，這可是帝王綠。」

「我看老闆你經常佩戴帝王綠翡翠首飾，錯過這次您可別後悔。」

「我後悔？」

「那不可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