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放中
面對這些擔憂的詢問,陸月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要她說什麼呢?
她又沒有原主的記憶。
她可以說她失憶了嗎?
陸月正想要不要這樣說呢,就聽見面前的自稱是她娘的美麗大姐姐擔憂的問:「嬋兒,我是你娘啊,你不記得了嗎,是不是摔到了腦袋?」
哈?
還有人主動遞劇本的嗎?
陸月穩了穩,片刻後接過了這個劇本:「我不知道,我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說著陸月還有些戲在身上,抬手往頭上摸,不過也不全是戲,後腦勺痛。
陸月失憶的借口,婦人接受的很快,因為原主就是磕到了腦袋,磕得不輕。
通過美麗大姐姐,哦不,現在是她的娘親跟她現在大概的情況,陸月才明白這個場面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的身份原本是將軍的女兒,但皇帝疑心重,早就忌憚陸家,此次又受到女干臣設計陷害,陸家就被抄家流放。
現在就是在流放的路上。
她原本的名字叫陸月,現在的名字叫陸月嬋,可能正因為有緣份,才讓她借了陸月嬋的身體重活。
原本的陸月嬋應該是撞到腦袋時便沒了吧。
這還得從前兩天說起,路過一個林子,陸月嬋瞧見了有野果子,水壺裏的水早就喝完了,官差們可不會把自己的水給囚犯喝。
大家都渴得不行,陸月嬋求了官差很久才有一個去摘野果子的機會,果樹很高,陸月嬋出生在武將世家,不是個文靜的姑娘,爬樹是小事,但摘果子的過程中她被一條蛇驚嚇到從樹上摔了下來。
那麼高的樹摔下來,腦袋還磕到了一塊石頭上,當時血就流了一地,嚇得陸家人魂兒都沒了。
官差也怕陸月嬋死了,找大夫是肯定的,不過那附近哪有什麼大夫,還是一個鄉野的赤腳大夫給用草木灰才把傷口的血止住的,又用了些草藥敷傷口。
板車也是那個時候他們用東西換來的。
陸月雖然沒有那些記憶,但在聽原主娘親說的時候,她心裏的情緒一直都不得平靜。
包括對這些親人們也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借用了陸月嬋的身體,情緒都遺留在了身體裏。
所以她現在陸月嬋了,以會代替陸月嬋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顧這些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想法的緣故,陸月感覺身體一下輕鬆了不少。
此行流放的陸家人一共有八人,陸月嬋還有她娘和弟弟,然後是二叔一家人,二叔二嬸,他們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這僅僅是現在流放的陸家人,還有些在大牢裏,還有些在戰場上不知生死。
陸家是武將之中的中流砥柱,這一次受難的也不僅僅是陸家人,還有另外的武將和文臣接連被下獄,流放的官員家眷還不少。
女干臣藉機陷害忠臣,皇帝揣着明白裝糊塗順手整治朝堂。
可他沒有想過拿回了權利,他能不能夠守得住。
這一行有五個官差,這會兒正坐在陰涼的地方休息,其中一個面色不善的在陸家人身上掃來掃去,正是剛才欺負了二叔家姑娘被砸了腦袋的那一位。
流放的路上本就艱苦,如果再被官差記恨上,接下來的路就更難了。
陸月查探了自己的異能,木系異能退到一級了,要想對付五個壯漢是不太行的,就得想個法子。
這幾人不是弱就是病的,逃離官差難度又升級了。
陸月坐直了身體,她想着沒什麼,她恢復得快,在末世里,那可沒少受傷,但這會兒不行,真不能逞強。
傷到了腦袋,又幾天沒吃東西,她一動就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