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出手
姓名：姜凡
修為：鍛體
心神：內視
功法：圓滿法：牛魔拳，鷹爪手，雲步，斬風刀法，鎖喉功，開山掌，鐵拳
成就：1（備註：基礎功法7/50）
內容多了一項。
不是精神，而是心神。
“心靈之神？我明明是讓提升的精神啊，莫非精神隸屬於心神？心神包含精神？”
“心神就是心靈與精神？”
姜凡飛速的轉着念頭。
心靈和精神？是一體，還是從屬，或者兩面？
他想到過一種說法：心靈是精神的感性表達，精神是心靈的理性行事。
或者說，精神為表象，心靈為本質？
姜凡搖了搖頭。
不明白，不理解，就如同能憑空提升心神，卻無法提升根骨一樣
成就還剩下一點。
他也不敢繼續增加精神了，別一不小心讓腦子爆了就樂子大了
揉了揉眉心。
腦子還是很脹，好在鼻血已經不流了。
洗了把臉，精神精神。
姜凡站在院子正中，腳下一動，身法展開，拳、掌、爪法也一一打出，出手更快，銜接也更加圓潤自如，行雲流水。
幾種功法的招式隨手拈來，隨意組合。
收功而立，吐出一口濁氣。
“我現在的戰力至少在一萬之上。”
姜凡有了大致的判斷。
當然，這個數字只是類比。
盤坐下來，體悟自我變化。
傍晚時，王大鎚走了進來，當看到姜凡的眼睛時，不禁驚訝：“凡哥，你的眼睛怎麼這麼亮，好似小星星一樣，莫非吃了什麼大補藥？”
“修為有所精進。”姜凡暗自吃驚，卻也瞭然：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定然是心神大漲，讓眼睛明亮。
控制眼睛周圍的肌肉蠕動，血液流速，又眨了眨眼問道：“現在呢？”
“怪哉，一眨眼的功夫，星星變成了螢火蟲。”王大鎚驚奇無比，“凡哥，你怎麼做到的？算了，你小子最會隱藏。走，出去吃，再慶祝慶祝。”
“你都慶祝好幾天了。”姜凡不禁笑道。
“那也要慶祝！去不去？”
“當然去！”
姜凡換了衣衫，取出橫刀，就走出了家門。
“劉明那老小子，為什麼殺老六？”王大鎚聲音壓的很低，“誰能想到，老六竟然翹了老大的女兒，特么的，真會玩。”
事情雖然隱秘，可消息還是傳了出來，甚至整個鎮子上的幾乎都知道了。
明面上沒人說，暗地裏都不知怎麼笑話姜家之主呢。
“誰知道呢，咱偷着樂就行了。”
“也對，偷着樂就行了。”
“大鎚，還努力修鍊不？”
“當然。”王大鎚露出認真之色，“有了實力，才能很好的保護家人，否則，一旦事情來臨，想後悔都來不及。當日面對劉明的無力，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嘗試了。凡哥，以後你監督我，若是我不努力修鍊，你就揍我，狠狠的揍。”
“真的？真讓我揍你？”
“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好。”
找了個館子，吃了之後，就去衛所值班。
“頭兒，您老還沒走呢？”王大鎚看到老馬還在摳腳丫子，就打着招呼，“醉月樓的小娘子正揮舞着手帕等您呢。”
“你這毛孩子，懂什麼，醉月樓的娘們兒，哪有家裏的婆娘香。”老馬哼了一聲，就低低笑道，“大鎚，你倒可以去試試，那可是人間極致歡樂，一次之後，定會讓你日日牽腸掛肚，夜夜輾轉反側。”
大鎚舔了舔嘴唇，卻搖頭道：“不行，咱這童子身，絕不能讓她們嘗了鮮。”
老馬一口茶給噴了。
“你和小凡一樣，也是個悶騷禍。”簡單的收拾收拾，他擺手而去。
姜凡無語。
這純粹是遭了無妄之災。
將橫刀放下，提着買的肘子就去了隔壁廚屋。
“老王叔，劉二家的肘子，香爛軟乎。”姜凡衝著正在燒水的老王叔晃了晃用繩子困扎着的油紙包。
“你這孩子，又破費了。”老王叔滿臉的溝壑好似綻開了的菊花，“我這沒幾天好活頭了，有口吃的就行，以後別買了，省着點娶房媳婦。”
“又不值幾個錢。”姜凡擺手離去。
老王叔抽着旱煙袋，看着桌子上的紙包，神色複雜。
衛所內。
“大鎚，我出去轉一圈，你先看着。”姜凡招呼一聲，就走了出去，橫刀都沒有帶。
王大鎚也沒有詢問，只是點了點頭，就在門外開始練功。
太陽已經落幕，黑夜侵蝕了人間。
主街上的紅色燈籠早已點燃，照亮了兩側的店鋪。
最熱鬧的還是幾家客棧。
姜凡路過醉月樓前，斜對面的紫山客棧中，並沒有看到午時的五個人，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晃悠悠來到了交易市場。
好傢夥，這裏燈火衝天，熱鬧喧囂。
不遠處圍攏了一大批人，姜凡擠過去一看，瞳孔就是一縮，在地上放着一頭大肥豬。黑毛如鐵針，若站起來，絕對有三米多高。
“凶獸！”
姜凡閃過一個念頭。
他可是知道，這方世界中，動物除了家禽和野獸之外，還有凶獸，按照他前世的看法，凶獸堪比妖獸。
體型龐大，力量可怕。
傳說中，有的凶獸還有靈智。
姜凡目光一掃，就發現了幾個熟人，有兩個正是中午在紫山客棧中吃飯的五人中的兩位。
他們的目光不時的飄向另一邊，那裏站着白衣如雪，風度翩翩的姜禮誠，在這位身後跟着幾個鐵衛。
“三千兩銀子不少了，賣不賣？”姜禮誠看向了黑豬旁邊站着的幾個精壯漢子，很顯然，這是剛從紫雲山狩獵歸來。
三千兩？
姜凡吃了一驚。
他現在的月薪也不過二兩銀子罷了。
一頭豬竟然三千兩，他也真正的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人進山狩獵，只要有了收穫，至少能瀟洒幾年。
要是會過日子的，回家置幾畝田，能無憂無慮的一輩子。
最終三千三百兩，被姜禮誠買了去，就讓鐵衛抬着返回內堡。
圍攏之人也逐漸的散去。
姜凡遠遠的吊在了紫山客棧中的兩人身後，耳朵不停的抖動，聽着兩人嘀咕的對話。
“買了那玩意兒，必然會大吃一頓，然後因為精力旺盛，就會前往醉月樓。明晚，他必來。”
“二哥，你的意思是，明晚就要出手？會不會太急了點？”
“不能再等了。從白龍山那邊來的山客，發現了他宗門的人，不知什麼原因還沒有到。等他們來到這邊，我們就沒機會了。”
“可是，二哥，他要是沒帶在身上怎麼辦？”
“嘿，你個蠢貨，就沒有仔細觀察嗎？他一直帶在脖子裏，胸前衣襟有個凸起，就是那玩意兒。”
“還是二哥厲害。”
“得了！明天收拾妥當，一旦得手，立馬遠遁。”
“嗯！”
兩人嘀嘀咕咕，聲音壓的極低，要不是姜凡耳朵靈敏，哪怕到了他們近前也聽不清楚。
“脖子上帶的那玩意兒？明晚動手？宗門？”
姜凡眯起了眼睛。
他想到了偷聽姜家六爺口中的青紋菩提子，真是為了那東西？
還真是膽大。
至於宗門？應該是姜禮誠拜師之處的白雲宗。
“明晚，明晚！”
姜凡正要進入一個衚衕，卻腳步一頓，看到了醉月樓前出現了一個熟人，雖然戴着一個帽子，他也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喜歡摳腳丫子的隊長老馬。
“摳自己的還不過癮，還來這邊摳。”
古怪一笑，就一頭扎入了衚衕中，轉過幾個彎回到了衛所。
大鎚還在修鍊牛魔拳。
他已經大成了。
大成的牛魔拳對於淬鍊體魄效果更好，提升更快。這是練法，越熟練，效果自然越好。
“凡哥，你不會偷偷去喝花酒了吧。”大鎚停下，抹了一把汗道。
“花酒啊，我可不喜歡！首先傷錢，再一個傷身，沒有一點好處，幹嘛要去喝。”姜凡笑道，“我看你小子是心痒痒了。癢，也得忍着。”
大鎚舔了舔嘴唇：“真的很癢。不過現在練功為主，等到二十五，不，二十歲，就去嘗嘗滋味。凡哥，到時候一起，我請客。還有老王叔，也一起去。”
“我要是去了，還沒喝完，就嗝屁了。”老王叔裂開了大嘴，砸吧砸吧嘴，“如今的老鴇，在以前可是花魁哩，當年那滋味，就一個字：潤。”
“老王叔，您老竟然還有這樣的光榮歷史，來，和我說說。”大鎚立馬湊了過去。
姜凡可沒興趣聽，而是順着梯子上了城牆，巡視了一圈，就坐在上面出神。
夜色逐漸的深沉。
街上的燈火也逐漸的稀少。
民居之內，大多數陷入了黑暗中。
老王叔已經去睡了。
姜凡一躍而下，看着依然在努力修鍊的王大鎚，就叫停了，壓低了聲音道：“我去溜達一圈，若有人來詢問，就說我去拉屎了。”
“凡哥！”大鎚眉頭一皺。
姜凡微微一笑，沒有多說就沒入了黑暗中。
大鎚望着消失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死亡的六爺和家主幼女，還有被帶走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的劉明。
“一直隱藏實力，到底在謀划什麼？”
“應該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啊。”
王大鎚繼續修鍊。
鎮子西南角，這裏十分偏僻，有一片小樹林。
旁邊有兩間茅草屋，還有一小片開闢的菜園。
姜凡來到了這裏，四處望了望，又靜靜的聽了聽，這才一躍就進入了用樹枝簡單圍攏的小院子裏，走向了草屋。